“我家里这个时候没人会再上来”她说。

“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带人进来？”我问。

她没回答我。

我开始翻动她房间里面的东西，她很兴奋的拿出她的画夹给我看她的写生。我装做很有兴趣的样子把所有的画看完。

“就这些？”我最后笑着问。 她突然扯住我，“别动”。她开始认真的打量我的脸侧面。“给你画张肖像怎么样？”

“下次吧”我把她搂进怀里。笑：“我可不是为这个来的”。 她叹了口气，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我刚想说点什么，她已经压在我身上。

这是谁玩谁呀？不能每次都让她主动，我马上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我赤裸着身子躺在她床上，她和我一样。一动也没动。 我们很久没说话。她递我烟，黑暗中只有烟头一熄一明。

房间里有点闷热，我讨厌她喷在空气中的空气清鲜剂味道，让人有窒息感。

等我冲澡出来。“出天台吧！”她说。

下过雨的夜晚，空气中充满潮湿清鲜混合着泥土的气息。我不觉精神一振。我没穿衣服，看着浩瀚的夜空发呆。她披着衣服上来后，问“不冷吗？”

我摇了摇头。

“你别老是他妈的一副别人都对不起你谁都欠你什么的样子。——我烦！”她有点神经质的嚷。

我不觉一笑，接下来的谈话于是在很有气氛中展开。

……

“他们都叫你毒药，你怎么就有这么个外号？”

“不知道，不过我喜欢这名字” 我笑。

“是不是毒害污染环境能力强，可以致人于死地的意思？”

“真不知道，也许吧”。

……

“你以前有过女人，我感觉得出——你刚才在床上没把我当另外一个人吧？”她一脸笑。

我突然勃然大怒：“你有病呀！”

她吓得怔了一怔。“没，我随便问问。”她一脸委屈。 “我得走了，你送我出去。”我下楼穿衣服。

“这么远的路……？”她试着挽留我。

但我仍趁着夜色出了门，没有街灯，就我一个人走路。

她刚才的话触痛了我。我想起了我第一个女人——那个第一次带我上床的女人。

她比我大五岁，在我还没满花季的年龄。

我仍记得她第一次教我怎样和女人接吻时我当场呕吐的情景。

我从没有怨恨过她，因为她使我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但这对我无疑仍是一种耻辱。

路边突然窜出一条狗，冲我狂吠。我吓出一身冷汗。

我是翻校门进去的，差点摔倒。

我开始喜欢她那间房子和那张大床。除了第一天晚上我没睡那里外。我发现睡她那比睡七八个人的集体寝室要强多远就多远这个事实后，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去她哪里过夜。不过每天早上五点就得起床，不然的话很难下楼出门，有次睡过了头，我在她楼上一个人呆了整整一天。

我们开始熟悉对方的身体和气味，每天晚上在床上做不同的媳戏。 我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几乎是天天黑着眼圈去的学校。我没去过球场，有次学校组织校队和老师打场比赛，我上去打球来回跑动了几圈就累得气喘满嘴血腥气导致呕吐。

姐夫是第一个发现我的异常，因为每天晚上的寝室查房他都看不到我的人影，他问我时我就说街上一朋友要我晚上帮他守店睡在别人家里的。只是姐姐还以为我学习太刻苦把身体给累垮了，很为我的觉悟感到高兴。“考没考上没关系，只要你努力了”。于是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加营养，我只有苦笑。

“我们就只能保持到这种关系——别的方面我们不涉及好吗？”有次她说。

我欣然而应。

“搞得我还会真爱上你一样似的。”我笑得很开心。每天上床她都会吃避孕药，这就让我最后一丝顾忌也没有了。

我一直喜欢我们班上一个女孩，英。文科班的女孩漂亮也是要讲气质的。英有段时间使我大为颠倒，我这人从不掩饰对一个人的好感，那时候好象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喜欢她，连我姐姐他们也知道。我天天上课没事就给她写信，很大的一叠。但我很少会给她。英读书很有前途，高考在即我又何苦坑人家呢？

她后来分座位刚好就坐我身边，老问我写什么找我要看，有时我心情好时也会给她。开始她还挺高兴，后来就有些不自然。

有天晚上和她在一起时，我兴致很高，老要和她亲热。她总推说心情不好。

纠缠了老半天，我火了。“那你睡我旁边干嘛？——给我睡一边去！”我说话的语气就好象我才是这间房子的真正主人。

她一声不吭的就睡到沙发上。到了半夜，她过来抱我，抱得很紧。

我边亲她边脱她衣服，她仍试着拒绝。我邪劲上来，就把她两手反扭住，压她身上使她不能动弹，挣扎中我撕破了她的裤袜。 她开始放弃了努力，当我再亲她时感觉她脸上有泪水。我吓了一跳，不知道她怎么回事，也就不敢再放肆。

“今天吃错药了？”我问。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她哽咽着说。

“莫名其妙——我们现在的关系不你说好的吗？”我有点生气。

“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有那么一天会爱上你？”

……

“你是在说爱么？”我试探性的问。

“你难道怀疑我说的话？”。她很激动的样子。

我哑然失笑。

爱情现在就犹如是象我们在谈论的一个早已被大人遗弃的孩子，我告诉她书上有人这么说过。

她怔征看着我，然后一边流泪一边不停的亲吻着我。

第二天早上她送我时。“过阵我得去美院参加专业考试，以后这几天你可以不来了，这可能对你我都有好处。”她说。

我怔了怔，然后点了点头。出去时，门后隔夜新织的蜘珠网缠绕在了我的头上，我用手拂了拂，感觉粘粘的，很不爽。

直到高考时，我才见过她，但我们只是友好的点了点头。

三天后，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城市。我有过她的电话号码，但我从没打过。至此，我再也没见过她。

人一生的命运就象是乘一躺列车，到一站时，总有人上车也有人下车，你会见到很多人。但却没有一个人会陪你到终点站，所以我们不需要刻意挽留些什么。

年轻时的故事会很多，不过就象我早说过的，上帝创造世界时，一切都和爱情无关。 2001-11-29 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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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了，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