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青春之七个白天

圣经《旧约》第一章：上帝用七天时间创造了天，地，光，白天，黑夜，空气……最后一天才有人——男人。后来男人找到上帝，告诉他自己孤独，需要个伴，上帝就在男人睡着的时候，在他身上取了根肋骨，也就有了女人。

所以的一切都与爱情无关！

那个黑色的七月即将来临，酷热的空气中没有一丝风。黑板上每天都写着醒目的一行大字：“距高考还有XX天”。

数学老师在讲台上嘶声裂肺的说着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无非就是高考必考题之类。我在睡觉，脸上渗出的汗水浸透了我整个枕着额头的胳膊，然后欢快的流淌到了桌面上。下课铃声霍的响了，我如遭雷击般站了起来，利索的把课本锁进抽屉，精神抖擞的抱着篮球就去了操场。

和别的文科生不同的就是，每天的八节课我可以只上六节，并可以与理科的体育生下午厮混在一起，就因为我表姐夫是这个学校的教务主任。而我父母在另外一个城市，对我自己而言，我无疑是绝对自由的。

烈日下午，带着球来回穿梭于球场，晒得发红的肌肤尽情挥淌着汗水。别人每天抱着课本做高考前最后冲刺，我整天就只发呆，一天积聚的热情如果不全在这几个小时迸发出来，我想我会崩溃。

我在上篮的时候在半空中被人撞了下来，结实的摔在水泥地上。赤裸在外面的胳膊和大腿被沙石擦伤，血渗了出来。李老师鸣哨问我是否有事，我摇了摇头。要你多做力量训练，你不听，就你这身板怎么能和人对抗？他无情的训斥着。

我只有172高，加上身体偏瘦。就算篮下带球，过人，突破，花样再多也很难有作为。文不成武不就的，下了场我有点丧气。

吃完晚饭，姐夫递我一根烟，笑眯眯的说：“何老师今天又找我了，说这次英语模拟考试你又是交的白卷。”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底。”我没抬头，只管抽烟。

“拜托，在家可以称兄道弟，在外面，我好歹也还是个教务主任呀，你看你这是什么态度。”他声音大了起来。

姐过来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插话说：“还好意思教训别人，你以前考英语，哪次不也就七八分？”

我一听，顿时乐了。姐夫也一脸笑，他叹了口气：“唉，何老师说了，你这样不是办法，叫我告诉你，高考时选择题总占八十来分，你就全部填‘C’，反正也能捞个20来分。总比要交白卷强”。

我笑了笑，点点头。

“李老师也说了，你篮球还可以，就身体素质差了点。我省里面有老同学，要不要给你打个招呼？”

我已经进卫生间准备洗澡，随便说道：“算了，我没打算考体育专业，不是我爸妈和你的意思，高考我都没打算参加的”。

我脱光衣服，一个人对着镜子发了阵呆。

我是第一节晚自习下课才进教室的，因为有20分钟课间休息。 我们男生，叼着烟，照惯例占据整个后门说着无关紧要的笑话。我在最里面，靠着门。 她过来时，并没有象别的女同学走教室前面。一层层绕过，最后到了我面前。我丝毫没有想给她让路的想法，她也没妥协，整个人向我迎面冲来，我不得不退了一步。她从我露出的空隙钻了过去，手有意无意间在我腰侧摸了一下。

我呆了呆，以前好象没见过。

“她谁？”我问。 “复读生，学美术专业的。比我们要大两届，今天刚来班上的。”王炼露出暧昧的笑容：“听说她以前读书也是全校出名了的……”

我笑了笑，若有所思。

第二天，也是晚自习下课。

我走到她面前：“学校外面那条白桦树小道知道吗？等下我就在那里等你”说完我就走了。

风吹着树梢，树枝摇晃时树叶跟着哗哗着响。月光很明媚，几米外都可以看清楚人。 我捡起稍薄一点的石块，一片片朝我前面的池塘里面打着水飘，不时溅起水花。 她来不来，爱来不来，无关紧要，我准备呆半个小时就走。

“找我有事”？她来了。 “没事，就想和你说说话。”我笑着看她。她似乎在思考我这句话，然后问： “干嘛就找我？”

我没说话，就看着有月光的水面发呆。 过了一阵后。“我们是同一类型的人。”我说。

“他们说我什么了？”她很惊讶。 “没，什么也没有说。”我光笑。

很长时间我们没有说话。 “我走了”最后她说：“你不送我”？ 我头也没抬：“你还会害怕？”

“你什么意思！”她变得异常激动。 “亲我一个，我送你。”我很随便的说。

“你真敢？”她挑衅的看着我。 “难道还怕你不成。”我坏笑着。

她突然冲过来就抱着我，湿润的嘴唇迎了上来，有点带菠荷味的舌头滑进我的嘴里。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有点慌乱。当我开始有点投入时，她却狠狠的在我嘴唇上咬了一下，然后用力推开我。我痛得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怎么样？——小P孩！她一副奚落我的神情。甩了甩头发，转身就走了。

我半天才回个神来，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血渗入口中，有点咸。我大为恼火，悻悻的回寝室。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她都保持着冷漠的表情，似乎谁都不想多看对方一眼。就真的象没有事发生过一样。不过我想起那晚的事，就有点冲动，有意无意间我开始打听她的名字。

那天下晚自习时，外面下起了雨。楼梯没有灯，下楼时大家有点乱。

一只手过来拉住我。小声的问：“出去吗？”我一听，是她。我同样的压低声音：“去哪里？”

“我家，在校门口等你”，她冲我笑。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我知道去她家即将意味着什么，不过我还不敢肯定到底是真还是假。 不知走了多远，到了一栋房子面前，是那种私人起的住宅。“怕吗？”她问。 我笑着摇头。她牵着我的手弯着腰拐到房子后面。 “在这呆着，等下我来给你开门。”她说。

于是我就很听话的蹲在那里。

她进去后，传来她大声说话的声音。屋里好象有很多的人，有点吵。听了半天，我才弄清楚居然是两桌麻将。 后门悄然无息的打开，她向我招了招手。我象做贼一样敏捷溜了进去。她没说话，用手指着楼梯口示意我先上楼。没有灯，我摸黑上去。她在我后面，楼梯口的门一层层被关上。黑暗中可清晰听到我们的呼吸声以及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香水味，我心跳得很快，很兴奋。

到了四楼，她拉住我。然后开门，开灯。居然是那种红颜色的灯光，显得有点色情。 房间很大，很宽敞，有四间。她带我进她卧房，然后把音响打开，刚好掩住我们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