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事务所打电话来，说已经有三家银行的起诉函在他们那里，律师想问问我的意思。

我说我早就宣布破产了，钱呢，我肯定会还，但我现在没有。

律师就说我这次态度很好，不再象从前，很谢谢我的合作，然后给我一星期时间，给他们答复。

他们知道我是在缓刑，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只要法院里一递，会让我很麻烦。

去年他们找过我，有长沙的，有湖北的，还有北京的，来了都说普通话。那时候，我哪有JB时间屌他们？让他们空手回返。

却有湖北两SB，到公安局调我资料，然后再到单位找我，再骚扰我父母，一天十多个电话。

因为他们在本地，我当时就问他们在哪，直接带人过去找他们。

我有个老弟神五神六的就想动手，说，只要见着人，让他记住样子，他就准备在宾馆下面搞埋伏。

被我狠狠扇了一巴掌，我骂：搞了人，你们可以跑，我呢？也跟着跑啊！

但见面时，那两SB应该还是吓着了，我那几个老弟，都看守所才出来，剃着光头，颈下和手背都是纹身，看人时，眼睛都是横着看的。

我说：欠银行的钱，是我吧？我说过一句我不还了？你们去我单位闹给我父母打电话，已经属于骚扰了，再这样，要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负责。

其中一个傻不拉几问我：X先生，你怎么跑得了关系呢？

我就笑：现在我就坐车去长沙，找几个社会关系政治面目一青二白的朋友一起喝酒，我手机直接关机，我有不在场的证据，就是现在我跟你们说的话，在事情没发生前，也最多算恐吓，纯属虚构。

然后，我就把茶水买了单，走了。

两SB后来真没动静了，估计是连夜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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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写的挺内敛，现在可是锋芒毕露

去年是非常时期嘛，现在，我只是个写故事的人，故事会每个月都有故事出版，作者难道写的都是真事？

阳光无故缺席

A：这城市充斥着各种诱惑与欲望,

空气中残留下的只有被遭现实无情抨击而溃败有点可怜气息的爱情和与日俱增的各种垃圾散发出的一阵阵恶臭。

我不知道明天有几天，也不知道永远有多远，但是我很想知道：天边那坠落的流星，是如何划过等待的窗前的。

如果能，我想全部重来！

A：汽运客车的长途跋涉使人昏昏欲睡，我坐着的大半个身子依靠着她，眯着眼打盹。因为中午醉酒的缘故，我很快就进入了熟睡的状态。

她把我推醒，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我，钱包？

我浑身一激灵，下意识的摸了下口袋，谁？我问。

三个刚下车的男人出现在我视线中，我随即追了上去，一边嘱咐司机等我。

他们在前面不急不慢的走着。

哥，钱包里面的证件还我，拿着你们也没用。因为不能肯定在他们谁的手里，我对着年龄大点的说，尽量让自己语气平淡。

他皱了皱眉头，开始和另外两个人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

我迅速打量了一下周围，319国道上，除了过往的车辆，就是四面空空的旷野，地上能捡起的砖块也没有。

他们交谈完，其中一个拿出钱包，抽出钱。

100块你们拿着去买烟，其余的都还我，我抓紧他伸过来的手。

他们眼露凶光的瞪着我。我一脸平静。

刹那间空气似乎也开始变得凝固起来。

她从后面赶过来，一脸通红，气喘嘘嘘的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哥，谢谢！我加重了语气。手心却开始在出汗，心剧烈跳动了起来。

他们看了我几分钟后，然后互相交换了下眼神，最终妥协。

回到车上，有好事者过来。钱包还你了？一上车我就知道是扒手！各种议论，纷纷，车厢气氛也开始变得热烈起来。

我没搭话，表情冷淡。刚才我一个人下去交涉时，他们在车上的缄默刺疼了我。

真打起来怎么办？我认真看着她眼睛问。

我？刚才追上去，大脑几乎就是一片空白。我就只在想，你们要打起来，我就冲上去帮你，打不过也咬他们谁一口，幸好，吓死我了！她仍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说。

我用力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她天真的看着我，问：竟然都能要回来，何必要多给那100块呢？

谁都不容易，我说，然后点燃烟，把头偏向窗外。

B：

喧闹的马路和堆积的人群出现在面前时，人们行色匆匆而又面无着表情。

我们到达了目的地。

忙着开始租房，购物，布置，每到一个地方我们都这样。

我光着身膀坐一边沙发上休息，叼着烟，笑嘻嘻的看着忙上跑下的她。

房间在她收拾中，一切变得开始井井有条。

别把烟灰弹地板上！她回头瞟见了我，尖叫着。迅速的把一个烟灰缸摆我面前。

还真搞得象要一起过日子一样，然后把她抱坐在身上，亲了亲她小巧俊秀的鼻子。

我一直想发财，做梦也想。虽然我还没有固定的经济来源，但我属于高消费超前享受那批人，而且我对于那些种不能提供我挥霍保障的工作，更是不屑一顾。

钱是用来花的而不是用来喜欢的！我一次又一次向她灌输类似的思维逻辑，她也开始习惯并服从我的花钱方式，不再为经营将来和现在做多的顾及和准备，并在我的煽动和鼓吹下，坚定不移的相信我的发财梦。很快，我们口袋里面的钱开始变得有点可怜！

从银行提取最后一笔银子出来，我在路边对了一下最近一期的福利彩票。

很快，我就把它撕碎扔在了风中。

有本事你TMD就饿死我！让我TMD的一辈子都是穷光蛋！我指着老天笑着骂。

C：竹子开花逻喂/咪咪躺在妈妈的怀里数星星/星星呀星星多美丽/明天的早餐在哪里？/请让我来告诉你/就象我们也相信自己！……

我拿着空酒瓶做麦，一边故做痛苦状，一边唱着半跪在了地上。

多姐，多姐来自湖南的朋友们！！！多姐大噶送（多谢！多谢大家）

她躺在床上，看我的表演，一直乐个不停。

嘘！我把食指放嘴边，示意她别再做声。楼梯口已经传来脚步声，我轻手轻脚摸到窗户边，尖起耳朵认真的听了一会。

房东老板他娘？（老板娘）她也紧张起来。

门外半天没动静。没事！我拉紧窗帘，再蹑手蹑脚爬到了床上。

房租快欠半个多月了，一直催得紧。大白天的我们也只能闭上门，躲在房里，只有晚上才抽空溜出去逛逛，散散步什么的再顺便吃顿饭。

她嘟了嘟嘴，天怎么还不黑呢？这怎么熬呀！

她弯屈着腿半躺在床上，穿着贴身內衣裤，女人凹凸有致的胴体一览无余，性感而又诱人，我下身就是一热。

亲爱的，我勃起了！！！我表情很无辜的看着她。

天！你不会又想来了？一下午的你要几次呀！刚刚才来过好吧，参加世界铁人三项呀你？她哧哧的笑，拿枕头扔我。

我不觉心花怒放，开始和她在床上嬉戏起来。

这段时间都这样，我们呆房间里每天就不停的做爱，反正没别的事可以做，并乐此不疲。

饥饿能使男女的生理欲望变得亢奋，这就是我对这种行为的学术权威论证解释。

C：又一天在两个人的发呆中过去了。她无聊的耍玩着我们钱包里面各种不同类型的银行卡。

多是多，就没钱！她说。就你说的没钱！我眼睛就是一亮！

中国建设银行。

请问外地汇款到帐户上要多长时间？我笑着对柜台那边漂亮的服务小姐问，尽量使自己的笑容更生动。

24小时后！她同样对我微笑。

这么慢？那能不能帮我查查钱到帐号没有？

行！还没有。——10元八角，就只这么多了，她很遗憾的看着我。

那你把我这帐号注销吧！对了，里面剩下的钱能不能取出来？

可以！不过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我还是建议你不要销户，保留一元钱在上面就够了，她善意的提醒我。

好吧！谢谢！我装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其实在自动取款机上我早就知道了卡上的金额，所有的废话只不过早就想好了的设计台词罢了。TMD，冒冒失失的闯进来，一开口就说只为了取几块钱？这个脸我还真丢不起。

我如法炮制的进了一家家银行。出来后，口袋里面也开始多了一叠数目不等的小额钞票，少是少了点，但也可以勉强维持几天了。

D：我把身上掏了个遍，其实掏烂了，我也知道没有一分钱。

我出去想想办法，穿戴整齐后我说。

她挺疑惑的看了看我。

瞎猫也还能逮着个死耗子呢！出去逛逛，说不定还能在地上捡个钱包啥的，我对她笑了笑。

一上午，我两腿开始发软。

我不想回去。

想着她还在家里等我，无来由的心里就一阵难过。

我蹲在马路边看着人群发呆。

视线最后逗留在了一超市门前停着的一集装箱车上。

不时有人来来回回忙着下货。

我心一横，上前趁没人注意，提起一件头也没回就走。

拐过弯我再长长舒了一口气。还好，后面没人追。

烈日的下午，我一身汗透，抱东西的双手开始变得酸软，公共汽车肯定是没钱坐的，我又累又乏。想到意外的收获，心情却说不出的舒坦。

亲爱的！看我提了什么？一个小时后我大汗淋漓的出现在房间门口。

苹果！哪来的？”她一脸兴奋。

管这么多干嘛？先垫下肚子！我挑出两个最大的洗干净递给她。

一连几天我们顿顿吃苹果，可神仙也撑不住啊，饿得慌的感觉劈天盖地扑来，我连下楼的力气也开始没有。

看着她仍一副装得吃得香的样子。我心一酸，眼泪就差点在她面前掉下来。

背对着她，我一咬牙没说话又出了门。

这是附近的一所高等院校。

吃饭时间大门附近每家快餐店生意显得红火。我随便找了家人多的钻了进去。

四份快餐！打包，带走，我很随意的对那个胖乎乎的老板娘说。我知道我的样子目前还不象是个乞丐。

很快，四个饭盒用袋子兜好放我面前。

我一边掏出手机故意打电话，一边假装往口袋里掏。

不好意思！我忘带钱了！最后我说。

老板娘皱了皱眉头，因为是随堂点菜，炒出来的东西放别人桌上别人也不会要。

要不等下我再给你送来？我就这学校里的，我笑着试探性的问老板他娘。

她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看我，勉强的笑了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出门，拐个弯，我撒腿就跑。

D：是不是回收二手手机？在一家当铺我问。

一个平头小伙热情洋溢的迎了出来。

放心，没坏！我催促着放手里不停摆弄检查手机性能的老板。

200块！——最多只能出这个价了，他头也没抬的说。

抢呀！这还是半年前买的，2千多块呢，发票都兜身上的，不信你看看！我也急了。

卖不卖随你！我反正是开着门做生意，他笑眯眯的瞟了一眼，把手机递还给我。

卖吧！能不能再加点？我最后有气无力的说。

充电器带来了没有？——220块！他斩钉截铁着。

出门我搂着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她。

真TMD黑！我还以为台湾那批人打回来了呢！我一脸愤愤不平。

她低着头不说话，神情沮丧。

去消夜吧！我好久没喝酒了，嘴有点馋！我兴高采烈的说，尽量让气氛变得活跃。

……

明天就回去！——天就是落枪子儿我们也回去，几杯酒下肚，我有点歇斯底里。

跟你商量个事怎么样？我笑着看她。

她挺疑惑的看着我。

你以前不一直挡心我甩你吗？告诉你，现在你的机会来了！你把我给甩了吧，回去你就可以嫁人了，给我点分手费青春损失费什么的我也就认了，我一脸嘻皮笑脸的看着她。

想得还真美呀你！她也笑呤呤的看着我。

我还没找你要，你到先来了？”

那你要多少？我问。

她竖起两个指头。

两块呢？我有！现在我就给你！我故意掏钱放桌上。

没门！——20万我就干！她对我耸耸鼻子。

那你去抢银行到是还容易点！我乐坏了。

……

你说我这人就怎么的十全十美呢？——根本让别人找不出那么一点点缺点！我神气活现的说。

她一边笑一边附和着点头。

那你就说说我有哪些优点吧？——期待中。我一脸诚恳的表情。

除了外表还过得去和一张嘴外——你一无是处！她想想后，样子挺认真。

伤心！你终于肯说出你的心里话了，我一边摇头一边夸张的捶自己胸口。

那你还爱我吗？最后我问。

不爱！她也一点正经没有，一直乐个不停。

……

轰的一声炸雷在头上响过。

我不禁呆了呆。

很快就下起了雨，大颗大颗的雨滴打在了我脸上。

嫁给我！——如果你真不怕以后会饿死的话！我突然用力握住她的手，早已经是一脸泪水大声的对她喊着。

她吓了一大跳，怔怔的看着我……

在雨中她开始拼命使劲的点着头，一串串泪珠滚下来，在她脸上晶莹剔透。

告诉我，明天有几天？/告诉我，永远有多远？/告诉我，真理在那里？/闭上眼，看不看得见？/告诉我，泪水有多咸？/告诉我，笑容有多甜？/告诉我，幸福在哪里？/睁开眼，在不在人间？/总是在你的笑容之前/才发现真理的谎言/总是在你的哭泣之后/才发现幸福很遥远/总在流星坠落的天边/埋葬我承诺的誓言/总在日夜守侯的窗前/等待你带走的春天

此文给小小——纪念那过去了的不堪回首了的消失了的岁月！

发表时间：2002-07-01 06:36 爱情城市

（小小是谁？你们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