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谢谢你们的芝芝姐吧,她要看,我就只能写。)
在刘总毕业前一段时,我们还是闹翻了。
那天,到学院他来找我,带着她,说身上没钱吃饭了。我就跑寝室楼下阿姨借了两百块,那个时候,我父母一个月才给我的六百块生活费,相当于一个中型企业普通干部一个月的工资。
可当天晚上我去河西一个朋友那玩时,刘总和她,午夜时分居然打的从东塘的广电中心学校过来,的士跳表给钱,他下车就是五十。
我看在眼里,就觉得交了这个朋友真不值得,但我却什么话都没说。
我开始对他们刻意冷淡。因为我的个性,我从不乏朋友,而且我读大学时交了个一辈子值得交的同学,他来自四大匪城,邵阳。
我想在这说说他。
他名字后面也是个韦字,但不是人字旁,是火字旁。我就不行,我是兄弟命,人字旁都没了,就没人帮了。
我这同学跟我大学从没有红过脸。我们睡了几年上下铺。我在他床上开过苞,给他看现场,好大一朵大红花,他后来这样形容着。
我要在他身上拿钱,女朋友过去说一句,他直接就把存折给她,随便取多少,而且,他几年的学费没交,全借过了我。我在广东时,他给过我六万,开黑网吧。
邵阳人的凶残在全国名声赫赫,在广东跟东北人齐名,打架不用比人多,就比谁狠,而且齐心。
我在邵阳有次去玩时,夏天买西瓜,挑瓜时,多拍了几下。摆摊的小伙就直接用西瓜刀指着我,骂:你买不买的?不买就滚!
但他们只要把你当兄弟,你就是他们一辈子的兄弟。
有次我跟他们在XX学院吃饭,98级有个新入学的,在旁边说被97级的衡阳仔打了。他们根本不认识,用家乡话交只谈了几句,我那同学就在食堂直接拖刀过去了。
他去,我肯定去,加我才柒个人。
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因为那天我在黄兴路买了件新穿的中长装李宁。而且打人,是我第一个动的手,走廊过道有个装垃圾的铁筒,被我拖着,进寝室我就问:谁动的手?
然后把铁筒直接砸在了最近的那个人头上,挺古惑仔的。
直到轰的一声响,楼上冲下来喊打喊杀的居然是一个年级,我们根本没想到这么多人会动手。
那天没挨打只有他,他在最前面。
他身上兜着把菜刀,直接用刀劈了几个,全是劈在脑门,而且刀柄折了,刀也不见了,他用手指很牛X的点着说:都别动手啊!
围着他的一圈人真就没人敢动手。
我就被人动了手,但还不是被打得得最惨那个,我在跑出宿舍楼那一刹那,被自己脚绊倒,我不知道有多少个人在我身上踩过,因为我穿的新李宁全是脚印,面目俱灰,而且就只穿了这么一次。
打得最惨的是叫我们去帮忙那个,我们跑到铁路边,才想起他没冲出来。我们只有打了110,而当时的这个执法部门,才在这个城市刚刚兴起。
我同学的老头,是我们湖南省医学权威前五十位,每次他打架出事情,省卫生厅的部长都会出面了难。
他所在的医院,本是以他家私人姓命名的,后来才改成现在的邵阳市XX医院。
他老头是神话,正骨是祖传,到他三代都是单传。
说说他老头的故事吧,有个北京一老板,车伤脚瘸了,花了几十万,还是残废,慕名而来。
老板在桌上砸了十叠银子,他老头在办公室还是直摇头,老板拄着拐杖失望而去,却在去门的时候,被他老头偷袭,一脚跩地上,再重新复位,纠正,后来不瘸了!
我朋友在当地现在走得很起,只要黑道斗殴,埋伏,故意伤害,一般就近去他那里。
只是他老头去得早,英年早逝,五十都不到,得的也是全世界每一年才十例的淋巴CA。
很和蔼可亲的一人,每次到省里开人大会,在枫林宾馆,就叫我同学去吃工作餐,每次同学就叫我。因为我做事醒目,他老头喜欢搞偷袭,每次到学院,从不打招呼,每次他老头进来,我都会说他在某教室自习,然后火速叫人通知在打牌的他赶紧去,再带着他老头在学院多转几个圈,到教室时,看见的就是我同学捂着头看着书在作冥思苦想状。
我同学样子老成,喜欢穿深色衣服,进宾馆,没人挡。
但我就不行,我被保安直接拦住过,因为我胸前没红色的代表证,而且我显嫩。
我就说,我是司机。一边大声对前面喊:XX叔叔!等下我。
那个时候,我一身休闲,平角皮鞋,仔裤,直领的棉袄。
我第一次上座坐在区属代表席就闹出过笑话,别人还刚才开始,我就狼吞虎咽了几碗大米饭,而且去大厅盛饭时,几十桌的人全对我行注目礼。
直到后面,我才知道,可以对服务员叫北京烤鸭,山西刀削面,之类,随便点,很少这么早用米饭。
他老头就笑着对我说:年轻人,能吃就好!
等一桌人走差不多,他再一边用工作票给我们买单,一边嘱咐我把剩半瓶的五娘液兜怀里回寝室再喝。
多好的人?
他姓孙。
而那年,我才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