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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济比较宽裕的时候,我也会叫上冬子、周康到大冲的“巴粮坊”去小聚一下,三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感叹感叹他人的得意,抒发抒发自己的失意,好不快哉!
我们三人当中,就数冬子过得相对滋润一些,目前他正在努力的“挑选”女朋友,用他的话说就是“慢慢来,至少也得找个组长之类的,以后压力没这么大。”
每次见面冬子都会得意洋洋的拍着我的肩膀问:“怎么样嘛?找到女人没有嘛?”我则只有垂头丧气的答道:“找个锤子哟,航嘉公司不比你们汤姆盛哪,女人本来就不多,况且质量也不好,不是歪瓜裂枣,就是大姑大嫂,唉!”这时冬子便会掏出手机,啪啪啪一阵猛按,给我发来十多个电话号码:“给,这些全是女生宿舍的,没事打过去聊嘛!”
寂寞无聊的时候,我便按照冬子给的号码挨个拔过去,对方接了电话问你找谁,我便清清嗓子,神情庄重的说道:“请帮我叫一下张漫玉接电话!谢谢!”
这时对方通常都会“噗嗤”一声乐了,然后冲着同宿舍的人喊道:“哎,你们谁叫张漫玉啊?接电话!”
当然也有脾气爆的,直接来一句:“你他妈的有病啊!”然后啪地一声就给挂了。如果运气好,接电话的姑娘此时正好也很寂寞,并且宿舍里刚好只有她一个人的话,那么她就会和我“倾心长谈”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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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扰电话打得多了,便渐渐觉得没什么意思了,特别是挂了电话之后,心里反而更加的空虚,再一查话费,那更是后悔不迭了。
我不再做这种无聊透顶的事情,可没想到“沉寂”一段时间之后,一个以前的“聊友”居然主动来找我了,并约我晚上“一起出去玩”。挂了电话,我是又喜又忧,喜的是天上掉下林妹妹,老子居然来艳遇了;忧的是我对自己这副鸟样子实在没信心,要是等下人家“看不上我”那他妈的多丢人啊!再说了,人家一个女孩子怎么会主动找一个陌生男人去玩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该不会给我玩“仙人跳”吧?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色心战胜了理智,一番收拾打扮之后我便按照约定极其悲壮的赶到了松坪山车站。“林妹妹”没有手机,打宿舍电话没有人接,我想她可能已经出来了吧,于是便在站台上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我今天穿了一件白衬衣,这是我最“高档”的一件衣服,不过由于穿的时间过长,领口都已经变形了,颜色也是白里透黑了;另一个问题就是这衣服型号有点大,下摆拖得很长,袖子挽得老高,穿在我身上极不和谐,像个稻草人一般空荡荡的,再加上我形容枯槁,颧骨高耸,看上去就活像一个小老头。
这样的形象让我想不自卑都难,要不是侥幸心理再加上原始的本能冲动,恐怕我早就落荒而逃了。为了缓解紧张情绪,我特地点燃一支“红梅”,故作优雅的吐着烟圈,眼睛则不时的瞄着四周。
就这样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却连“林妹妹”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我心里暗骂,他妈的,被这女人耍了!我狠狠的把烟头一丢,转身就待离开,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请问,你是刘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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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我只觉得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慢慢回转身一看,嗬,果然是美女,并且还是两个!其中一个身材高挑,大约比我要高半个脑袋,她看着我又轻轻的问了一声:“你就是刚才打电话的刘浪是吧?”
“是的,是的,你就是……”我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对方的身高让我更加自卑,我努力的使自己平复下来,尽量做出很潇洒很绅士的样子晃了晃右手,“走吧!去哪里玩啊?”
我脸上挂着微笑,很优雅的看着她们,两位美女互相看了看,然后又很不自在的笑了笑说:“哦,我们要回去了……”说完不等我反应,两人便转身一溜烟儿的跑了。
“哦,好的,好的!”我愣愣的站在那里,脸上还保持着优雅的微笑,过了半晌,我这才回过神来:日他妈哟,见光死了!
这次约会给我心灵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从此以后,我再不敢和任何陌生女人见面了。回家的路上,我把冬子给我的那些女人号码全都给删除了,唉,一没财,二没貌,如何泡妞啊?还是老老实实先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再说吧!
我的工作已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八月中秋过后不久,老魏便对我们系统电源研发中心的组织架构进行了调整,每一位技术员具体负责协助一位工程师,包括“备料”、“样板制作”等等工作,不再设专人负责“备料”。
这就意味着赵小军同志将“无事可做”了,因为在以前我和曾祥以及另一个新来的技术员一直都是在跟着工程师做事的,而只有小军是专职负责备料的。现在老魏只当小军是空气,既没给他安排具体工作,也从不叫他做任何事,有时候实在忙不过来,他宁可去请电脑电源的技术员帮忙,这样,小军就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