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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FIVE

我决定换一种口吻和人称来继续这个小说,我知道这样很任性、很不负责任、很突然、很自我,但是我想融入这个故事,我想用最正面的角度、最直接的面孔来叙述这个故事,因为,它是我的。霸道就霸道吧,俩字儿,认了!

不多言了,继续。

我是杜可可,在一片非常美丽的沃土上读着一所雷点大雨点小的大学。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亲爱的母校来头不小、气势如虹但无论你把鼻腔清洗的如何干净、身体放的如何轻松、大脑挖的如何空灵,你也无法嗅到一丝一毫的墨香味。这里的男生喜欢散金、女生热爱拜金。这里老的教授因为温润的气候和美如画的风景而热衷于养老,这里年轻的教授因为女学生在阳光下刺眼的红肚兜和白花花的大腿而致力于师生恋。总之,这是百年前红楼梦中大观园钢筋水泥的今生,上演着惊人相似的腐朽。

我不能保证这里的每个故事都曾真实的发生,因为有些真实的故事回忆起来是如此的伤感、平淡乃至无聊,甚至连想起它们时都会让头脑变成模糊,所以我必须在真实的基础上来点儿杜撰,不那么离谱儿,却也不必那么写实。

半真半假的生活!

我发现第三人称是个很好的东西,虽然遥远、隔离,但却在同时也给了我一种保护。就像耳朵里放着音乐的耳机,你大可以不理会周遭是哭是闹、是喜是笑,反正这些情绪不能直接碰触你、感染你,你永远只沦陷在自己的世界中。这也许是一种冷漠,但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然而,现在我将撕下那层皮,赤身裸体的面对自己的故事。我成了杜可可,我是乱室家人中的一份子,我在遥远的忽悠大学文学院求学,我有三个不远不近的舍友,有一个经过漫长迂回才获得的男友。我在这座遥远的城市呆了近两年没有交到一个可以无所不谈的知心朋友,我在这座没有只有少数人热衷于学习的校园里都没有拿过一次奖学金,甚至是最末等的。我没有被班主任记住过名字,很多同系的同学不认识我,当然,我也不认识他们。我偶尔逃课。我在校园里那些用化妆品和高级服饰妆扮起来的光鲜亮丽的女生面前一直维持着丑小鸭的形态,但我丑陋的很从容。我拉着我的男友天天泡图书馆,只为了学好英语、考取各式各样能够帮助我求生但却早被我忘记的一干二净的证书。我在校报上发表过文章、赚过稿费,但却在文学院这个众多才男才女面前被淹没的无踪无影。我拒绝过一个矮小男生的追求,在回家的火车上发生过一次莫名其妙的亲吻,我把一名从高二开始就先暗恋后明恋我的男生介绍给我的室友,他们成了朋友,女的依旧是我室友,男的依旧在离我遥远的城市傻傻的恋着我。我和我的男友齐思远有过终生难忘的牵手,有过仓促而浪漫的亲吻,有过灼热的爱抚,最后,在大二的某个夜晚,我们终于相互拥有了彼此。

这就是杜可可大三之前几乎所有的故事,也是我所有的故事。我写的时候一直想用较具喜感的笔法来描述一切,所以我费尽全力动用我为数不多的智慧绞尽脑汁的去搜刮我头脑中存贮零星的寒冷的幽默来写这个故事。一开始,还在我的驾驭中,虽然费心费力,却也游刃有余。可是,越往后写我越发现我的困难:词穷、句子干涩、语言乏味……一词一句都尽显我的窘迫,而我对此却再也毫无办法。

算了,我放弃了!放弃我那勉强孱弱的幽默,做一件自己很想做却又真的不擅长的事情是一件绝对的痛苦。我拒绝痛苦,所以我愿意让今后的故事随遇而安,充满或喜或悲的自然。

NO.SIX

我不是chu 女了。这件事我不知道当事人之一齐思远是怎么想的,估计和我想的不同吧。这件事情结束的一个星期后我的思想大致经历了这样一个变迁的过程:

首先,在事发的那一刻心里没有任何想法,空的比空气还空,好像那个被压在身下的人不是我,而是另一个和我长的一样的人在完成这个事件。或者说那个人是我,但是是不具备灵魂的我。换句滥俗又真诚的话说就是齐思远只得到了我的肉体。(如何让他得到我的心灵这是个问题,是一个我也无法做出解答的问题)

其次,在当事人都亢奋并紧张着草草(这个词儿绝对不是贬义)完事儿后,温热的夜风吹醒我有些缺氧的脑袋,两个人之间沉默的氛围让我陷入了浅薄的思考:月亮还是那个明亮的月亮,而我已经不是那个新鲜的杜可可了。然后,温热的风再次吹起,吹散了思考,吹来了寒意。我望着和我并肩行走的他,心中有些害怕(害怕的东西有很多,比如名声、比如未来、比如归宿、比如怀孕),又有些陌生。

再次,过了两天,我惊喜的发现我依然是那个能吃能喝、早睡早起、爱泡图书馆的杜可可。而齐思远也并没有一点儿疏远我的意思,我们还是一起吃饭,还是一起并排骑着单车手牵手,还是会讨论彼此看的书。也没有什么流言蜚语和异样的眼神在或明或暗的地方攻击着我。于是,我开始告诉自己看吧,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在这么开明的国度,这么开朗的城市,这么开放的学校,谁会在意一个陌生人的床第之欢?那一对对勾肩搭背、相拥相吻的情侣有几个是纯洁的柏拉图男女呢?为此,这也使我形成了一个固执的思想:凡是我们这个年代的情侣,只要没有生理和精神疾病,必定不是chu男chu女。我知道这很荒谬,然而大多数时候却荒谬的真实。

最后,到了现在,一切都在慢慢的平息、逐渐的消逝,我的态度越来越洒脱。我曾多次幻想有一天我和齐思远分手的场景,没有大吵大闹,没有眼泪鼻涕,没有要死要活,必须得是我提出。

我冷冷而淡定的说:“分手吧,没有感觉了。”

齐思远沉默。(这是他一贯的风格)

我:“如果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然后我用这张依旧纯真的脸对着他微微一笑,“等彼此调整好心态了,我们还是朋友吧?”

齐思远看着远方,眼中布满忧伤:“为什么要分手?”

我:“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没感觉了。继续下去是迟早的事。对不起。”

齐思远:“可是我们不是已经……”

我打断他的话,有些愤怒地说:“不要以为全部给了你就永远是你的。委身不代表要一辈子委心。”

目前为止,我只想到这里,尤其是最后一句话,我揣摩了好久,一定要编排的天衣无缝,它有两层功用:既能打击男人得势后占尽上风的骄傲心理,又能彰显现代女子失去贞洁后坚强勇敢敢于独立存活的特性。

只是当时我没有意识到,台词永远只属于舞台,而我只是存活在现实世界当中的一名平凡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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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之一女——窥探女大学生成长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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