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丽高三复读了一年,算起来和男友在一起有四年了,她男友长她两岁,现在在西域的安京大学读大三。
“斌斌,你和你男友在一起那么久了,有没有发生过关系?给我们讲讲吧。”庄晓梦色色地问着。
“晕!你也问得太直接了吧。我不想说。”
“没有否认就是肯定有过了。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啊,都什么年代了,老古董!”庄晓梦倒是毫不在乎。
“你倒是挺无所谓啊,那你谈过那么多男友,发生过没有啊?”金幻继续接力这个话题。看来刚开是的话题已经严重偏离。
“初中高中的时候谁敢啊!最多就是一起回家、一起上学。不过我的初吻已经献出去了,而且还吻过不止一个男生。接吻的感觉这是太美好了,像触电一样,全身都暖暖的。”庄晓梦似乎沉浸在过去的时光中。
“触电还美好啊?而且我觉着两个人互相吃着对方的吐沫多恶心啊!”金幻咂咂嘴。
“我拜托你小幻,你没有谈过恋爱就不要乱发表言论,老老实实做你的纯情少女吧,我还想接吻呢,别说的那么恶心。”杜可可抗议起来。
“我告诉你们一件事儿,你们可得替我保密啊,我被男生摸过胸,就是高考结束放假的事情。”庄晓梦唬人的事情总是层出不穷。
“是隔着衣服摸,还是真的摸到胸上啊?”杜可可吃惊的不得了。
“当然是真摸啊!我当时都羞死了,不过比亲嘴的感觉还要爽。那个男生差点儿就把JJ放进去,不过他爸妈突然回来了。”
宿舍一阵沉默。
金幻内心独白:好羡慕啊,我什么时候才能被男生摸啊!
杜可可内心独白:她也太猛了吧,什么都敢讲!
邓丽内心独白:小样儿还是嫩了点儿啊!
“你们咋不说话了?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我当你们是姐妹才讲的。”庄晓梦有些沮丧。
“怎么会不喜欢你,女生迟早会有这一天的。其实,我也被摸过,而且我和我男友还做过呢!”邓丽终于敞开了心扉。
“啊!快点快点!斌斌快给我们讲讲!”杜可可兴致勃勃。
“对,时间、地点、过程、结果一样都不许落下。”金幻在一旁帮腔。
“你们这帮色女!那我说了你们可要替我保密啊!”
“一定一定!”大家迫不及待地答应着。
“我去年复读他放暑假回来看我,在他家我俩就做了。他说都憋了快四年了,也该给他了,所以我就和他**了。其实也没啥感受,就是刚插进去的时候有点儿疼,不是很舒服。他也没啥经验,挺快就射了。”邓丽尽量说的很平淡。
“那你流血没?你不怕怀孕啊?”庄晓梦替邓丽担心。
“流了一点儿,没有像书上写的那么夸张,什么红了一大片的。反正他的JJ红了应该就是我的血吧。他又没有射到里面,怎么会怀孕。”
“嗯,体外射丨精丨不会怀孕,不过也要小心滑精而导致的意外受孕。”
“小幻你说的好专业!你怎么懂那么多?”杜可可再次意外。
“虽然我没有实战,但是理论知识是很丰富的哦。我们家有本《夫妻生理学》,我偷偷看过。”
“太好了,以后斌斌是我们的实践老师,小幻就是我们的理论老师。你们俩就是咱们乱室家人的性启蒙老师啦!”庄晓梦把床拍的“啪啪”响。
这是让四零五宿舍每个人都难忘的一夜。sex,这个神秘的词汇第一次在她们面前撩起了朦胧的面纱,真切而又匆忙的露面。成熟就这样局促且懵懂的到来。
NO.THREE
青春是美丽的,却不一定美好。多愁善感就像等待发作的疾病一样,随时都有可能在这场绚丽的筵席中一触即发,伤的支离破碎。
午觉醒来,杜可可穿着淡紫色的睡衣、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阳台上看书,她轻轻拉上阳台的门,把依然在睡梦中的室友们关在了另一个世界。
一天中最热的时间已经过去,太阳不再是那个威严的君王,散发出让人难以接近的气焰。几朵蓬松的白云在天上慵懒地倦怠着,随意让风把她们带走。对面十五栋男生宿舍的走廊上有几个男生正趴着栏杆聊天,杜可可知道那层楼住的都是国文系的男生。离的有些远,所以她看不清是谁。其实就算看清了,她也不认识,那些男生在食堂也许就排在她的前面,也许在图书馆的书架旁和她擦肩而过,也许在她的背后也曾品头论足,也许什么都没有过,就像空气一样,悄无声息地流走。
伤感就在这一刻不请自来,轻轻而又认真的刮伤了这个少女。她放下手中正在阅读的宋词,阅到秦观的那首《江城子》实在是悲从中来,不忍再读:
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碧野朱桥当日事,
人不见,水空流。
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便做春江都是泪,
流不尽,许多愁。
杜可可想象着自己有一天白了青丝,谢了芳华,站在几十年纹丝未变的江水湖畔,看枯柳逢春,看桃花依旧,却再也等不到自己相爱的男子,再也留不住那斑斓的青春。
十五栋的齐思远站在走廊上,静静看着楼下的池塘,里面的荷花绽放着夏季残留的最后一份热情,还有,就是出现在对面四楼那一抹微微的紫色。
“哗啦”一声阳台门被拉开,邓丽拿着杯子出来接水,一脸的睡意意犹未尽。杜可可的哀伤嘎然停止。
“牛牛在看书啊,怎么不到屋子里看啊?”邓丽一边接水一边打着哈欠。
“外面太阳好,我晒晒太阳。你怎么起来了?”杜可可的声音还是有些低沉。
“被尿憋醒了,起来就不想睡了。再说都快四点了,总不能一觉睡到明早吧?对了,牛牛,你看食堂门口贴的通知了吗?今晚有社团招聘会,学校所有的社团都会出来招新生,一起去转转吧?”
“好啊。叫上她俩一起吧。”杜可可开心起来。
“嗯,等她们起来问问。这两个猪也太能睡了,现在还不醒。哎,告诉你一件事儿,我刚才听见庄子放屁了,还是连环屁。笑死我了!”邓丽捂着嘴怕笑声太大。
“你才知道啊!我经常听到呢。你以后也起早点儿就能听到更多了。”
“我才不要呢,谁要听屁声啊!你还听到过什么异常状况?给我说说。”
两个女生在阳台偷着乐。
晚上,四个人从食堂吃完饭就直接去了学校的大广场,很多社团已经摆好摊位吆喝着开始纳新了。
忽悠大学的社团就像居委会,只有社团内部的人拿自己的团体当机关,社长就是居委会大妈,自己拿自己当干部。忽悠大学才刚刚建立没几年,很多内容都没有填充,至于社团这出空城计究竟有多空,也只有诸葛亮自己心里清楚。办社团的精神很简单,就是扯淡。师兄师姐们虚张声势地忙活了一年,总算等到新人换旧人的一天,然后用一种依依不舍的表情迫不及待的把玉玺传给下一代,师弟师妹们郑重其事地接过这个草包,于是扯淡精神也就一直延绵不绝、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