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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夜静得出奇,屋外的冷风呼啦呼啦刮过,木楼跟着咿呀咿呀地作响,就如鬼哭狼壕般。望着对面的林小爱,我竟浑身发冷,好像穿越到了古代的野坟堆里。林小爱听到我说丨警丨察在查她了,她马上就慌了,但又强装镇定。林小爱是典型的老实人,一撒谎就全写在脸上了,似乎放火之事就是她干的。

“小爱,你不会真的……”我害怕地问。

“我不知道!”坐在床上的林小爱挪了挪身子,她又说,“其实,火里是死了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啊?谁死了,他们没说有人死啊,只有一个叫陆国军的老师昏迷了。”我糊涂地问。

林小爱张嘴想说,我的手机却不合适宜地响了,玎玲的声音把我们都吓了一跳。电话是肖班打来的,一接通他就问我去哪了,叫我马上回去。我本想说等一下再回去,可是肖班却说必须马上回来,电话那头还听到欧家明在大声说什么那晚大家都有错,凭什么怪我身上。我听出他们在吵架,还有打架的苗头,似乎下一秒双方就要拼个你死我活。

“你先回去吧。”林小爱借机赶走我。

“那……好吧。”我感到焦头烂额,起身后又说,“那我明天再来找你。”

林小爱回给我一个微笑,接着她就把我送下木楼,目送我一步步地离去。大年乡一入夜就黑得不见五指,林小爱在木楼处给我提灯照明,安静的夜里我甚至听到身后的叹息。走在坑洼的黄泥路上,我心里想起林小爱未说完的话——其实在火里死了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话太古怪了,要真是有人被烧死了,没理由别人不知道,只有林小爱一个人知道。我不自觉地轻笑一声,也许只是林小爱被吓坏了,所以语无伦次,但愿她没干可怕的事情。

我很快地回到了水泥房,这幢水泥房在大年乡中心处,离覃嫂家不算太远。我还没走进水泥房就听到肖班和欧家明在吵架,他们一直在说那晚怎么怎么的,不知道在争论什么事情。我们三人出门在外,又是来到如此淳朴的山村里,要是别人看到我们在吵架,这要是让人知道多尴尬。

我铆足劲儿冲上楼,想要阻止这场争吵,可是刚跑上楼,肖班和欧家明恰好偃旗息鼓。没能赶上他们的大吵大闹,我心中竟有几分莫名的失望,好像恨不得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肖班见我回来就抱起被子出门,说要跟我住一屋,欧家明冒火地扭过头,看都不看肖班一眼。我赶紧打圆场,说了诸如有事好商量的废话,对于缓和气氛一点儿用都没有。

肖班已经抱着被子出门了,欧家明见了我就说随他去,要是半夜肖班变成禽兽,那就把他的脑袋拧下来。我还想对欧家明说点什么,但肖班已然把门关上,推着我往隔壁房间走。一想到要和肖班同睡一床,我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心脏跳得都快衰竭了。可一进房间,肖班就说他睡地上,并不打算睡床上。

我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竟对肖班说:“这里的地板都水泥,那么脏的,你把被子放在地上,人家肯定让你赔,不如睡床上吧。”

肖班低头看看满是灰土的地板,发愁地问:“那你怎么办?”

被他这么一问,我方才醒过神来,心里在骂自己:我到底在干嘛?肖班将被子放在床上,叹气着坐下来,似乎有一肚子话要说。我紧张地站在原地,老实巴交地看着肖班,没敢跟着坐下去。屋子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电灯,在这样的光线里,肖班看起来更加英俊帅气,我竟有一种想亲他的冲动。

“我……那我出去睡好了。”我想了想,又说,“林小爱和我是老同学了,我去找她吧。”

“不是叫你别理林小爱吗,你还找她干嘛?”肖班不同意地说。

“那你的意思是叫我跟你一起睡?”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你不要想太多,我只不是和欧家明那个混蛋在一起。”肖班黑着脸说。

我实在不明白,两个大男人闹别扭能闹那么久,但肖班不想提,我也就不好问。此时已入深夜,疲倦的我打了个哈欠,肖班见状就叫我上床睡觉吧。我一听就涨红了脸,叫他别说下流话,什么上床下床的,难听死了。肖班无奈地看着我,他说他就躺在床上看书,不会做禽兽的事情。

我一连打了几个哈欠,长途旅行让我浑身酸痛,抵不住困意的我还是爬上了床。肖班盖住自己的被子,刻意不贴近我,两只眼睛一直盯着手上的大部头。我钻进雪白的被子,翻身转向肖班,然后静静地看着他。肖班很快发现我在盯着他,他就尴尬地说看什么看,要睡就快点儿睡。

山里的风很大,班驳的玻璃窗户不时发出嘎嘎声,屋里总有一种看不见的阴气。我本来还担心一个人住会发生灵异事件,现在肖班就在身边,心里觉得十分安心。肖班说完我就放心地闭上眼睛,将身子又翻了一半圈后,一会儿就地进入了梦乡。也许是太累了,我睡得很沉,睡相也很差。熟睡的我将腿一伸,马上就听到嘣地一声,一个重物就落在了地上。

这声音把我从梦里惊醒,还以为是地震来了,第一个念头不是逃跑,而是把钱包拿上。等我站起来,屋子里一片漆黑,但根本没地震。我摸黑着坐回床上,房里的灯却忽然亮了,我的眼睛也跟着刺痛起来。原来我刚才是把肖班踢下床了,他看书看累了,就关灯睡觉了。滚到地上的肖班抱起辈子,一边苦笑地看着我,一边拍打染了灰尘的雪白被子。

“你睡觉不仅打呼噜,还乱踢人,哪像个女的。”肖班又坐回床上。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那么粗鲁!”我焦急地否认。

“不粗鲁能把我踢下床?”肖班扭头对我说。

“那是你自己跌下去的,还赖我身上。”我狡辩道。

肖班一看到我急了,他又让着我,口口声声说是自己掉下床的,与我无关。这时醒来睡意全无,我裹在被子里看了看手机,发现已经到凌晨五点半了。肖班没和我盖同一张被子,他看我睡不着,于是就叫我陪他说说话。听了此话,我心里就想这可是你说的,待会儿千万别后悔。姑奶奶我是一个十分健谈之人,想当年上课讲小话屡次被抓,屡次再犯,越挫越勇,甚至获得了学院的强辩赛冠军,而且还是英文的。

“你干嘛总和欧家明闹矛盾?”我的第一个问题就很挠人。

“谁让你说这个的。”肖班顿时转移话题,“你昨晚怎么又去林小爱那里了,该不会通风报信了吧?”

我听到“林小爱”三个字就乱了阵脚,于是就顺着肖班说:“小爱绝对不会放火的,我只是去问问她,她……她说……”

“她怎么说的?”肖班直起身子问。

我刚想把林小爱说过的话讲出来,但又觉得不能随便暴露她的隐私,也许她是头脑混乱,所以才说胡话。毕竟火灾里没死人,要是死人了乡里不可能这么风平浪静,他们都说只有陆国军被烧成重伤。望着肖班的眼睛,我又不想欺骗他,但如果说实话,身为律师的他会不会“知情必报”。

肖班看我不说话,马上问我:“林小爱承认了?”

“她没承认!”我慌忙答道。

“那她也没否认?”肖班咄咄逼人。

我一瞬间沉默了,如果林小爱没有放火烧教师木楼,那她肯定会立刻否认,她是那种绝对受不了冤枉的人。毕业以后,同学们各奔东西,很多人都改变了,纯真的林小爱也变了吗?她为什么借我三万块钱,她用来干什么,难道和火烧木楼有关?我想给林小爱找开脱的理由,可一个理由也找不到,但又想不通她为什么要烧楼。

“其实,火里是死了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想到林小爱那句,我就试探性地问肖班,火灾里是不是死了人,但大年乡的领导们瞒着没上报。肖班摇头否认,他说这又不是生产安全事故,木楼里没消防器材也是因为学校太穷,他们没理由瞒报的。况且学校里的老师就那么几个,除了住在县医院的陆国军老师,其他的老师都活生生的,没听说谁魂归西天了。当时火势扑灭后,教师们各自清点了人数,谁都没少,谁也没多出来。火灾过后大家也搜寻了自己的财物,但没看见火里有死尸,乡亲邻里也全都健在。

肖班把话说完,我就放心地想,林小爱肯定是胡说八道,害我替她如此担心。纵火使公共财产损失,和纵火致人死亡,这两个罪名可不一样,后者的刑罚要比前者重多了。当然,这只是假设林小爱真的放了火,现在只希望陆国军能快快好起来。随着天越来越亮,我和肖班就话题打住,一起都起床洗漱,准备为期一周的普法宣传。

欧家明看到我们走在一起,挂着一副酸溜溜的表情,但很快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一天早上,我们都很忙碌,谁都没时间想昨晚的事情。乡民对法律很好奇,但又想不明白法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毕竟天天种田种地,难道粮食收成不好就找法律帮忙。我对这种问题感到头疼,倒是肖班和欧家明很耐心地回答,比我脾气好多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上午,大年初中的校长却找到我们,说务必请我们帮他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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