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晚我要去黎阿姨家做家教的,但她说今天给我放假,所以就不用去她家了。我知道这个消息后就宽心了,每次去她家都被她儿子骚扰,我真后悔帮了肖班,却害自己夜夜陷入噩梦。现在的小孩子特别早熟,我穿得少了,黎阿姨的儿子就老盯我胸部,恨不得我胸部下一秒就爆炸。
我曾暗示他别乱来,可不知是他太笨,还是我暗示得含糊了,前一晚他竟将手放在我的腿上。我想让那小子被黎阿姨抓到,来个借刀杀人,怎奈那小子在黎阿姨面前乖得很,哪里像个**的小坏蛋。今晚得知不用去上课,我高兴得忘乎所以,甚至忘了给电单车充电。离天桃小区还有一大段距离,我的电单车就罢工了,只能推着它慢慢在冷风中挪步。
每次我都会乐极生悲,很早就习惯了,所以也不抱怨,老老实实地推车。就在我推车的时候,忽然觉得背后一阵阴冷,没等我回头就借着街边的一面玻璃窗,看到身后不远处有一个黑衣男子。
虽然街上人来人往,但我还是觉得很害怕,不知黑衣男子为什么出现在身后。此时已快到桃天小区了,我推着电单车小跑,一头撞进小区里。刚才街边的玻璃窗不怎么清楚,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卖圆珠笔的黑衣男子,其实我也不记得黑衣男子长什么样子。
此时,我脑子里全是老妈说的阴柬,不晓得黑衣男子看上了谁,也不知道究竟是萧冉和韦天才哪一个先捡的笔。可他们是一男一女,万一同性捡起了笔,难道鬼也不计较性别,直接把人娶了。我慌忙地推车行走,黑衣男子跟进了小区,我回头看了一眼,他的手白得异常,简直就是一副枯骨。
黑衣男子揣着一盒圆珠笔,他忽然急步追上来,路上没有其他人,我慌了就大喊肖班的名字。这时,我已经走到8栋下面,有些住户忘记带东西,也经常在楼下大喊其他人的名字,让屋子里的人帮忙扔东西下来。因此,我这么大喊并不显得奇怪,其他人反而觉得很正常。612室亮着灯,我知道肖班在屋里,于是又大喊了几声。黑衣男子很快又不见了,似乎被我的声音吓跑了,肖班伸头往下看了一眼,但那时我已经跑上楼了。
肖班以为我没带钥匙,开着门等我进屋,我一进去就说又看见黑衣男子了。肖班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他说我疑神疑鬼,也许对方只是一个过路人。他还说下回如果又遇见黑衣男子,可以用手机给对方拍照。如有必要跟公丨安丨部门报案,说黑衣男子性骚扰,还可以持有证据。
“会有人相信吗?”我怀疑地说,“人家抓江洋大盗忙着呢,哪有空管我有没有被人跟踪。”
肖班捧着一个杯子,喝了一口热水,对我说:“对了,韦天才和萧冉回来了,我看见他们了。”
我将包放回屋里后,又走出来,说道:“他们有没有说去了哪里,我中午看见他们回来,一身狼狈,但不肯说去了哪里。”
“问那么多干嘛,人家小俩口也许出去亲热,你也要知道细节吗?”肖班瞪了我一眼。
“亲热会亲到满身泥土,腿脚受伤吗?”我不信,但也觉得肖班说的有理,毕竟萧冉他们没必要什么都告诉我。
以前读大学的时候,我的学校也出现过亲热亲出乱子的事情。我的学校旁边有条龙江河,河边有数道高崖,有对情侣去那里亲热,男方一时激动,往女方身上一蹭,结果两人都摔了下去,女方也香消玉陨。也许,萧冉和韦天才也是如此,亲热时乱了分寸,从山上滚了下来。他们都年轻气盛,真发生这样的事也不奇怪,可这和萧冉的为人处事风格极不符,就算去山里亲热,她也要去阿尔卑斯山。
肖班今天没看旅游卫视,电视也没开,我回来后他才到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我已经几天没码字了,所以就打算洗澡后好好码字,总不能把饭碗扔了。我和肖班各做各事,萧冉却在这时来敲门,我开门后她就说想请我帮一个忙。
“什么忙?”我站在门口问。
“我的腿疼得受不了,要去一趟医院。”萧冉揉了揉膝盖,对我说,“韦天才不肯去医院,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他现在腿脚不方便,我把门留着,待会儿他如果有需要就会打电话给你,到时你就过去帮个忙,好吗?”
“就这么点事,你放心去吧。”我说完又问,“韦天才干嘛不去医院,我看他的腿好像伤得很重,他不会怕打针吃药吧,这么大个男人了。”
“他不怕,以前我和他去过医院,不知道这次为什么就是不肯去。”萧冉也想不明白。
我又和萧冉聊了几句,我想送她去医院,可她硬要我留下照顾韦天才,还说她可以走到医院去,不需要我的帮忙。萧冉不敢叫肖班帮忙,她说和肖班不熟,不方便随便打搅别人。我佩服萧冉考虑得周到,等她走以后我就回屋洗澡,并把手机也带进了浴室。洗到一半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来的是一条短信。我以为韦天才需要帮忙,可他不是说手机被偷了吗,那又怎么发短信。况且611室有座机,直接用座机打电话岂不更方便,可等我拿起手机一看,短信竟来自萧冉。
萧冉说她手机掉了,中午的时候我打通了一次,但接电话的不是萧冉,而是一个满口南宁白话的男人。我好奇地打开短信,想一窥究竟,可打开短信后我就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