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性”呢??哪个“性”是“性”?哪个“性”又不是“性”!!
“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这怎么看怎么是那个什么什么性诗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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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邓老这个为引子。上文书说到,人们经常把一些写景的或者其他什么诗歌文字很容易的就往性上联想,是因为对这个还是最感兴趣。并且还有深层的第二点原因。今天继续,解开这个“谜底”——
……他们也都举起杯子,在心融的瞬间碰在一起。
我说,你们有没有想过,所有好诗都是性感的,尤其是写景的,几乎每一首往那儿想的话都很贴切,为什么?这即便是胡思乱想,它为什么有这种现象?
他们完全被这话题吸引,等待着那答案,竟忘了喝酒。
我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说出了那关键的第二点——万物本来就都是赤裸而性感美妙的,那些大诗人真切的描绘必抵达它的性感之处。
“噢,我知道了,‘万物静观皆有春意’、‘万物静观皆自得’。”方峻说完之后,一口气儿把杯中酒全干了。我为他满上,真为他高兴。方峻已经牢牢地记住了这两句话,那意味着他会在静观中渐渐体会、妙悟自己的心,中国人的意境的心。即便他再去唱摇滚、甚至新潮的R’N’B,再去做任何事情,输入任何外来文化的新鲜血液,也不会丢失那甚至从未找到过的中国人的心、中国人的血液、中国人的灵魂。想到这儿,那一刻,我竟有些许感动,又再举杯与他碰了一下:“为了中……”
“呵呵,中国心。”我的“中”字刚要出来,他早已心领神会地脱口而出,虽然态度上绝对还是嘻嘻哈哈的,但是我知道这表面的嬉皮下其实有某种殷重的东西被确立、在生长,会成为未来的脊梁。
我接着说,你们想,那些大诗人是多么敏感的呀,他们自觉不自觉地就会把这一点清晰地刻画出来。“万物本来就是赤裸裸的”,他们在刻画景物的这种本来状态。那是忘我的、无我的状态中所领受的景物本来的状态,是没有任何自我意识添加的本来状态。就像王维的诗所呈现的,都是景物意象本来的直给,犹如“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一样的直给。而没有任何“什么像什么”的主观描述,完全是客观物象或者说境相的直给,本来状态的直给。你们发现没有,主体意识是空缺的,完全营造的是客观事物自己的呈现。
而关键的,在自然中,事物本来就是这样的,这种本来的样子,表现为“明现”——明明显显的“呈现”——“明”,与本质的、根源的、作为背景的“空无”——无自我性的“空”。
这是第一层——事物本来的“明空”。明空赤裸!
诗人只是从一样空明而清晰的心灵感受中拈取了这一点,同时也不加自我意识的辨别,只是任其以文字原汁原味儿地呈现,忘我地领受、忘我地描绘,所以达成了天然的画面感,营造了很轻易就忘我融入的阅读效果,为读者带来美的享受。以文字意境潜移默化地淡化了读者的自我意识。
这是第二层——作品的“明空”。
它包括作者心灵的沉浸与静谧——作者得以敏锐捕捉灵感的心境的“明空”。以及在如此感受与心态下涌流出的文字所自然呈现出的主体意识空缺的“明空”效果——空灵闲适的意境。
“作者心境的明空与文字诗意的明空?”
“嗯,心境的明空决定‘领受’的敏感与不着个人色彩。文字的明空也是因为作者的忘我而使‘翻译’得以保持本色。”
“意境、意境,所选取的‘境’——‘境相’又自然蕴含着想要表达的‘意’。高明啊,不知不觉地被浸染。”老喜若有所悟地赞叹。
两个人低头不语,仿佛都在沉思。良久,侧目相视,不约而同竖起大拇指,却谁也不愿意再做声。只有墙上滑稽的猫头鹰挂钟,两只眼睛轮流睁了闭、闭了睁地滴答作响。
约莫整整过了一支烟的功夫,我才打破沉寂继续说——
而对于读者,在欣赏中国意境的艺术作品时,也要学会不带个人思维辨别的、自我性的视角,要忘我地、以直觉敏感的心融入作品,让作品自己说话,才会更好地领受。这,是有关读者阅读之心的第三层“明空”。
“三层,噢,或者说这四层‘明空’,层层相应,交织结合在一起,才会显现出妙手天成的艺术感染力。”
“是的,相应、结合,这就叫共鸣,是伟大的契合,伟大的‘明空’的契合,伟大的‘明空’的结合。”顿了一下,那个酝酿好久的结论早已势不可挡、劈空直指——“而我们知道,结合就是‘性’,‘明空’本就是‘性’,是‘性’真正的本质。”
说到这儿的时候,很奇妙的,我自己都突然一下明白了很多甚深的密意。万有的“明现”为阳,本来无生的“空无”为阴,唔,藏密的“大手印”——其实就是隐喻那最伟大的性、最伟大的终极的结合。
我在老泡那儿曾经见识过他收集的法本,有一派密宗的心髓就叫“大手印”。表面上,那是讲某种高级的禅定,但此时看来,它一定是讲觉悟的,有着更深的蕴意——“手”,本是“诸法性空”的密语,也有佛陀亲手印定之意。而“大”“手”“印”岂不就是“伟大”的“空性”的“印契”,伟大的明空的契合,伟大的空性的印合——伟大的、无自我的、性的结合。也就是伟大的爱的契合、美的契合、爱的源泉、美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