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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按照汪军师的主意,根本不需要费这劲收服仓爷,只要把仓爷上山买枪的事说成上山投靠,并通过那些山下乱转悠着打探情报的密探们透露给官府;再派人往老庙街的仓爷家里送些赃物,让官府去起赃,定了仓爷的罪名。那时候,仓爷就是想回家也没家可回了,不投山寨还能去哪儿?可是,石殿魁嫌这招太毒,说连累了人家的老人损阴德、坏名声,所以坚决不听此计。

天气渐凉,转眼就要到仲秋节了。山寨上虽然不象民间那样,到处走亲串友、大事张罗,可一旦逢了这样的节日,也会借机庆祝放松一番。再者,各个有来往的山头也会趁此互相拜访走动。卧龙山现在正兵强马装,最近又连挫官军,卧龙山区方圆几百里之内的山头都派人来拜。熙熙攘攘,闹得象赶山会一样。山上迎送不迭,忙得不亦乐乎。石殿魁心头高兴,加上刚打了大胜仗,士气高昂,决定大办仲秋节,款待各方宾朋。因为事务忙碌,山上识文断字的人又少,就专门去请了仓爷来帮忙收礼记帐。

仓爷这两天心情也好多了,从山下眼线传来的消息说:接到飞鸽传信,专门去了老庙街打探,仓爷家中一切平安,未有任何骚扰。去的人还偷偷地告诉仓爷的家人,仓爷一切都好,不要挂念。仓爷听了,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立马就要下山。可是被大当家拦住。说,家里没事,不等于你没事。大小道路的哨卡就是冲咱们设的,你去了一准回不来。

仓爷想想,只好作罢。如今,石殿魁一说请自己帮忙,仓爷以为只是写写记记的事务,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谁知,第二天到了帐桌一看,才知道这里不光管收礼,还有接待宾客的任务。各山头的来宾到了山顶,先到帐桌前报到,上礼。帐桌上要迎接寒喧,招呼休息。这个地方除了仓爷,还有一个小头目领着几个喽罗打下手。来宾一报号,小头目拱手先介绍仓爷:“这是我们管事的仓爷”,来宾无不拱手行礼,还有的大套近乎,把仓爷当成了石殿魁的亲信。

仓爷一看不妙,急忙吩咐小头目,不要再介绍自己,让他自己出面寒喧。可是小头目谄笑着一迭连声地说:“仓爷,你别折杀我了。我这狗肉哪能上大席?让大当家知道了揍不死我!我的仓爷,这可是大当家吩咐的,你老快行行好吧,别让我做难!”

仓爷虽然明白利害,但吃亏在心软,听不得别人求自己,只好不做声。看看天色已晚,心想,好歹今天事快完了,明天八月十四,应该就没客了。

哪想到,第二天,客人不但没少,来得反而更多了,还有几个是从河南沿过来的。仓爷只看着眼熟面花的,来客也好象熟识他,感觉看他的眼神那么一亮。一报号,果然是建城来的。建城一带虽然是平原,没有占山的大王,可也有不少帮会。帮会也是江湖,所以免不了来来往往的。还有一些镖局也派人来送礼做贺。世上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朋友。江湖之中的来往,更显出丛林生存的基本规则:趋利避害。

仓爷在老庙街上做生意,又是当地名人,这些人肯定去老庙街时见过他。但是,到了此时,他也只能装作不认识。

他一边迎接记帐,一边暗暗烦恼:这一来,恐怕自己更不好洗刷了。

他哪里知道,这个局面,正是大当家和汪军师的刻意安排!

【九】

八月十四的晚上,月亮已经灿若银盘,照得卧龙山顶一片通明。仓爷站在窗前,久久没有睡意。转眼已经上山十来天了,明天就是仲秋,可自己却还不能下山回家。出门时,对老人只说至多三五天就可以回家,谁知道一波三折,就耽误到现在。也不知道老庙街的家里人如何挂念呢。好在没有对老人说到卧龙山来,只说找朋友办点事,不然,他们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呢。家族里的爷们儿肯定也急得火着,也不知道这些天罗桥的人去闹事没有。自己不在家,虽说有昆良昆升主事,如果闹事的话族里肯定会吃大亏。不行,过了节无论如何要下山!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耽搁了。况且,看这两天的意思,大当家拉自己入伙的心思不仅没息,反而更强了,时时拿自己当山上人使唤。已经有好多人喊起“三当家”了,吓得自己连声地辩白澄清。再这样下去,哪里还能说得清呀!

时近二更,满腹心事的仓爷才安歇。

第二天,大批的宾客来到山顶会齐,准备参加中午的庆宴。各位熟识的首领寨主打着招呼叙着旧,一片人声鼎沸。

石殿魁安排好山寨的守备,带着汪军师和二当家也早早地来到,与各位宾客寒喧问候。

仓爷也已被请来,做宾客入席。

“石大哥,我要谢谢你了。你派去医马的简老四真神了,我那匹追风狮子骢现在好了,碗口大的疮一点疤也没留。”一片人声嘈杂中,仓爷听到一位头领和石殿魁寒喧道谢。

蓦地,他一楞,“简老四!”

这个人不是奸细吗?石殿魁不是说他已经叛逃了吗?

仓爷眼角一撇,朝说话人看去。

那是落凤山的大当家许问天,昨天来的,自己迎接招待的,是个孔武多力之人,但很粗爽。

【风物篇:说说做醋】

上文中说到过,仓爷家中开着酒醋铺,资深帮外人士老醋壶童鞋怀着高度的职业敏感曾提问过:酒和醋的铺子为啥开在一起?当时沙发帮秀外慧中、冰雪聪明的鱼帮主就给以了明确的答复:“酒酿坏了可以做醋!”果然是江南鱼米之乡的妹子,自幼耳濡目染,对于酿制工艺很不外行。这话说的在理!

做醋的“做”,在本地发音为“揍”。平时说话招呼都是:“你揍啥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儿遍地都是武林高手,成天锄暴安良呢。做醋别看是小生意,它的工艺也是很复杂的,虽然说比酒简单,但是也要求严格的生产工序。因为是利用微生物进行发酵生产,所以忌讳很多,小心翼翼地怕感染杂菌。听父亲一再讲:酒瞎了可以做醋,醋瞎了啥用不中!酿出的坏醋白不白、黄不黄,狗不闻,猪不舔。这是因为微生物把原料中的养份消耗殆尽的缘故。而做醋过程中,稍不注意,就可能酿成这样的后果。再好的师傅,也不能保证缸缸醋都成功,平常人来做,更是成的没有瞎的多。。所以,做醋在当时也属于高技术行业,搁现在那叫“生物化工产业”。

因为有一定的技术门坎,所以从事者少,利润率也很可观。当地有句老话:“做醋做醋,好比断路”。(断路就是抢劫,这里的“断”音为“短”调。)到底多高的利润?听老人说,一斤米可以出六到八斤醋,而醋价和米价相等。看看吧,几倍的利润?暴利呀!当然,销量不是无限大,销售只能局限在十里八里,每个集镇辐射的范围之内。所以,销售额和盈利也就固定这么多了,再除掉师傅薪酬、人工费、捐税等各项费用,所剩也不是特别多了。因此做醋也不算很了不得的生意。要不然,按马克思老人家的论断,为了3倍的利润可以杀人,鄙先辈们大概早就被竞争激烈的同行干掉了。

做醋是从曾祖那辈开始的。老人家开始请师傅,从外省一个著名的醋造之乡请来的。在过去,家里请的师傅是上宾。看过《大染坊》的都知道,陈寿亭的岳父家,请的染布师傅吃饭要另做,东家不舍得吃的,要做给他吃。曾祖也是用家里最好的饭食招待,倒不至于让他一个人吃。师傅也很厚道,和东家处得就象老哥们,一直干了很多年。后来,家中有事,身体也不结实,这才辞了东回家安享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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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关东的真人真事--仓爷传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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