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拜完神后,谢东宝又带着二人四处游玩了一番,转眼到就到晚上。表伯父二人均感到有些疲惫,说了些对谢东宝感谢之类的客套话之后,就说想回去休息。
但谢东宝却说道,“秋先生,高先生,你们要回哪去?”
老高说道,“还能回哪?就是那个‘窑洞’啊!难道去皇宫啊!”
谢东宝呵呵一笑,“说来惭愧,前两天是委屈二位了,但今天我已经给二位安排好了。既然出来玩了就要玩个痛快不是?”
“哦?听你的口气,那大酒店有空房了?”
谢东宝说道,“大酒店目前还是满的,但是我给二位另寻了一个落脚的地方,虽不是大酒店,但比大酒店差不了哪去!”
“是吗?那你快带我们去吧,逛了一天,也够累的了!”
“二位不急,跟我来就是了!”
谢东宝带着二人来到了一家旅馆。当然,条件没有想象中的好,但好歹还算干净。谢东宝给二人各开了一个房间。
此一举动让老高觉得甚是奇怪,“谢老师,今天怎么了,一下子那么高的待遇了?都可以一人一个房间了?”
谢东宝笑了笑,说道,“这也怪我前两天招呼不周,这里床本来就小,两个男人挤一张床上确实说不过去!”
“那谢谢你了,不过你回去还是跟你们老板说说,画展的事尽快给我们一个答复,我们毕竟是过来作艺术交流的,不是来旅游的。”
谢东宝点点头说道,“这个一定,这两天我们老板比较忙,明天我再跟他说说这事。”
“那就有劳你了。”
“客气了,今天你们也逛得挺累的了,早些休息吧,我就不便多打扰了!”
二人送走谢东宝之后,都觉得浑身无力,也没多聊什么,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
洗漱完毕之后,表伯父刚要关灯,忽然听见有人敲门。下意识地认为是老高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但一开门之后,表伯父傻眼了。
敲门的并不是老高,而是一个貌美如花,身着暴露的姑娘。
姑娘见表伯父开了门,也没等他说话,自己走到了房间里面。表伯父先是一愣,之后对姑娘说道,“姑娘,你是不是走错门了?”
姑娘没说话,笑嘻嘻地看着表伯父。表伯父以为姑娘没听清,又说了一遍,问她是不是走错门了。
这会姑娘走到表伯父身边,双手搭在表伯父的肩上,胸脯往他身上一靠。表伯父浑身一个激灵,忙推开姑娘。
姑娘一愣,接着张口说了些话。这一说表伯父头都大了,因为姑娘说的是泰语。
表伯父边用手比划边用华语说道,“姑娘,你是不是喝多了?怎么走到我的房间来了?”
姑娘笑嘻嘻的,边用泰语说话,边又靠表伯父身上靠来。表伯父心想,这谢东宝不是说来泰国后有配翻译吗?怎么鬼影没见到一个,现在不是鸡同鸭讲话嘛。
姑娘是不管表伯父说什么,自己也不需要听懂,用身体直往表伯父身上蹭。没一会,表伯父也明白了,这是妓女。
但自己没叫妓女啊,但回头一想,心里顿时来气了,这肯定是谢东宝的主意。这老家伙,看起来像个文化人,但怎么思想这么肮脏啊!
表伯父对妓女说道,“我现在不管你听得懂听不懂,反正我不需要你的服务,你现在可以走了!”
妓女当然听不明白啊,仍然笑嘻嘻的,并且还走过来帮表伯父脱衣服。表伯父顿时羞红了脸。马上把她的手挣扎开,并且走到门边,把门打开,做出一个请她出去的手势。
这手势妓女看明白了,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表伯父见她没有反应,又把手势作了一遍。妓女马上收起了笑脸。瞪了表伯父一眼,丢下一句泰语走出了房门。
这句泰语表伯父虽然听不明白,但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把门反锁之后,跳到床上,被子一蒙住头,呼呼地睡了起来。
第二天大早,表伯父起床洗漱完毕后,来到老高的房间外面敲了敲老高的门。但里面半天没有反应,表伯父又重重地敲了几下,这才听到里面老高用懒洋洋的声音说道,“谁啊!”
表伯父大声说道,“是我,老秋!”
房间里又没了声响,过了一会,仍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表伯父心想,这个老高,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懒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起床。再要敲时,门打开了。
表伯父正想数落老高,但忽然发现开门的不是老高,而是一个女人,衣着暴露。表伯父还没回过神来,女人已从房里走了出来,并且一声不吭地走了。
表伯父明白了,原来昨晚上谢东宝把二人分开,是这个意思。于是气乎乎地走到房内,发现老高还是光着身子趴在床上睡觉。
“还睡!都几点了?”表伯父骂道。
老高睁开眼睛,吃力地坐了起来,“又没有什么事,多睡会怕什么!”
老高忽然一脸坏笑地对表伯父说道,“老秋,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嘿嘿,谢东宝这家伙还挺不错的,给咱兄弟俩一人找了一个泰国娘们。昨天晚上舒服吗?”
“舒服个屁!”表伯父骂道,“我让她滚蛋了?谢东宝这老东西,把我当成什么了?”
“啧啧,”老高摇摇头说道,“你太浪费了,真不懂得享受!”
“你想要享受,你怎么不娶个媳妇啊,自己在这憋着!”
“娶咱媳妇啊,咱俩当时不都发过誓的吗?要将一生献给艺术,其实这样挺好的,想要的时候就有,想搞艺术的时候还没家庭拖累!”
“狗屁!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说。今天我们怎么安排?”
“看谢东宝等会还会不会来找我们,他要来了,问他画展到底要不要搞,如果不搞早点给我们路费,我们也好早点回家!”
二人正说着,谢东宝就来了。一进门谢东宝就说道,“哟,二位那么早啊,昨晚睡得还好吗?”
老高笑呵呵地说道,“还不错,这地方就是比那‘窑洞’舒服。今晚还能住这吗?”
谢东宝笑着说,“那看你们了,你们要愿意,天天都住这!”
表伯父瞪了谢东宝一眼说道,“别扯那没用的,昨天你不是答应我们回去问问情况吗?你们头儿怎么说?”
谢东宝说道,“我正是为这事来的。我们老板想请你们过去一趟,亲自跟你们商量。”
“那好吧,我们现在就走!”
谢东宝带着二人出了旅馆,但不是去往第一次见到王兴汉时的那个小破屋方向。而是七拐八拐地将二人带到另一个房子内。
这个房子两层楼,外面看上去比上次那个要洋气十倍。三人走进屋后,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地下赌场。
到处是赌桌,而且里面有很多人,有站着发牌的荷官,有坐着打牌的赌徒。赌博项目也是五花八门,有推牌九的,有掷骰子的,有玩扑克的。
表伯父一看顿时火冒三丈,扯着谢东宝的衣领子问道,“你把我们骗到泰国来到底想做什么,来这好些天了,只字未提画展的事情,现在还带我来赌场。难道这就是你们‘东南亚画家协会’的会馆。”
谢东宝笑嘻嘻地说道,“秋先生,你别动怒嘛,我们老板平时也喜欢玩上两把,他现在就在包间等你们,我这就带你们去找他。”
谢东宝把二人带到二楼的一个包间。包间不大,当中间有张赌桌,赌桌那边坐着一个人,此人正是王兴汉,在王兴汉边上站着几个人,跟上次一样,全都光着身子,身子上有纹龙的,又有纹虎的。
王兴汉一见到表伯父二人马上笑脸迎上来,并让二人在桌前坐了下来。表伯父压着火问道,“王老板,今天我们过来希望把正事谈好,来泰国好几天了,也花费了你们不少钱,早点把事情弄好了,也是为你们好,或者说你现在觉得我们没多少斤两,不想出资给我们办画展了也行,那就早点送我们回去吧!”
王兴汉呵呵一笑,说道,“不急不急,二位也难得来泰国一趟,先玩够了再办事情也不迟啊!这几天玩得还算开心吗?”
表伯父说道,“谢谢这些天来你们的盛情款待,照顾得也很周到,但是我们心里还是想着有事没办完。玩也玩得不踏实。还是先把事情办好了再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