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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虹哼了一声,像冷笑。白家的女孩难道只能嫁乔家的男孩?乔林有什么了不起,虽说读的是清华,她父母读的就是清华,她念书的学院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她回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给落月打电话,她要阻止这桩婚姻。

秋雯见她的话并没有引起皆大欢喜的效果,怏怏地说:“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那时候乔菊住在我们家的时候,乔林来看她,他和落月就格外地和得来,两个人动不动躲在房间里叽叽咕咕的,害得我担足了心。”

清石见大家表情别样,似乎各怀心事,圆场地说:“婚姻是前世注定的缘分,说不定乔林和落月过得比我们都好,就像咱爸和咱妈。有一天,我开车穿过马路,看见一对白发老人牵着手逛商店,我心里真羡慕,忍不住又把车倒了回来,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

“原来是咱爸咱妈。” 大家异口同声。

清石惊奇地说:“原来你们也看见了,我当时都没有敢叫,因为我太感动。外婆是圣玛丽亚女校的高材生,出过洋,咱妈从小过得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彻头彻尾的一个上海大小姐,跟着咱爸天远连地跑到这里,什么苦没有受过,可是咱妈从来都笑对人生。”

“是啊,我们来到这里,这里还是茫茫的戈壁滩,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座美丽的城市。”玉璋突然充满豪情地唱:“请听我唱一首出塞曲,用那被遗忘的古老语言……”声音高亢,激昴,有一种雄鹰展翅蓝天的壮志。

苍茫的天空,辽阔的草原,雪白的羊群,都像一幅油画展现在大家的面前。

落虹喃喃说:“没有想到爸的歌声这么优美。”

“你不知道当年在学校,你爸的歌声赢得了好多女孩子的芳心。”

小石端起一杯饮料,说:“为姥爷和姥姥,干!”大家纷纷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清石、乔木、大伟又连连干了几杯,又敬了玉璋几杯,都有几分醉意。男人们继续喝酒,女人们虽然吃着饭,却是张家长李家短地说过不停,谁家的孩子学习好,谁家的男人有外遇,谁家媳妇在单位上混得人模狗样的。

乔菊突然说:“落虹姐姐,你最近怎么这样瘦?”她伸手去摸落虹,胳膊尽管滚圆滚圆的,但还是比乔菊上一次见的时候瘦了一点。

落虹淡淡地一笑,说:“还不是清石气的,你不知道,他现在没有事干,专气我。”

“大姐夫不是那样的人。” 乔菊偷偷地看了一眼清石。

清石也不争辨,端起一杯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和乔木、大伟碰了一下,说:“干!”然后一仰头,一饮而尽。

落虹死死地盯着清石,他做出这个样子给谁看呢?她一把抢过酒杯说:“喝!喝,喝死算了。”

乔菊却失口喊道:“落虹姐姐,你的前额怎么了?”

落虹梳了半天头,为的是把这一块疤遮住,这一会还是露了馅,她用手摸了摸,突然想起最近发生的一连串的事,不由地悲从中来,她放声大哭地说:“妈,清石,他欺负我。”大家都愣住了。

偏偏小石和莺莺同时去搛一只鱼眼睛,小石把莺莺的筷子打过去,自己夹了起来。莺莺哭着说:“姥姥,我的!我的!”

小石把鱼眼睛高高地举起,说:“姥姥说了,吃啥补啥。吃鱼眼睛,眼睛会变得更加明亮。”一口就吞进肚子里。

莺莺越发大哭,干脆把筷子一甩,坐在地上打滚。

落霞从地上提起莺莺,生气地说:“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孩子。”在莺莺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莺莺尖叫:“姥姥,救命!”

“你这是怎么了?自己心里不痛快,拿孩子出什么气,她才多大一点。”秋雯惊诧地看着落霞。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清石也把小石从座位上拎起来,“孔融四岁知道让梨,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自私,霸道。呔!到洗手间思过去。”平里对清石很惧怕的小石,因为有姥姥和姥爷撑腰,手把着门,抵死不去。

秋雯生气地说:“把孩子都给我放下!”她真火了,脸都变了颜色。这一下大家都安静了,连莺莺和小石也不哭闹了,悄悄地回到了桌子旁。

静默了几分钟,落虹一赌气回到卧室,不吃了!大伟站起来,给玉璋和秋雯打一声招呼,连拉带拽地把乔菊拖回了家。

清石喝醉了,伏在桌子上,嚎叫:“我的女儿都十八岁了,给我打一个电话有什么错。人心都是肉长的,她走了这么多年,我这个当爸的还不能关心关心她?难道我关心我的女儿也有错吗?”

落虹像疯了一样冲进来说:“苏清石,你说话可要凭良心,这些年,你明里暗里补贴她们多少,我跟你计较过吗?”

电视上一个走红的男歌星正在劲歌劲舞。桌子上杯盘狼藉,杯子里的酒顺着桌沿滴,一滴,两滴……不一会儿,地上就滴了一大滩。

秋雯叹了一口气,这个家怎么了,怎么人人都不高兴。

乔木说过的话,盛樱压根儿就没有当一回事。然而没过几天,于行长在全行职工大会上宣布了任命她为金西办事处副主任的文件。盛樱愣住了,见到乔木,说:“你这玩笑开得太过分了,简直让我下不了台。”她说的是真心话,她很珍惜从前的那份工作,办手续时,都有一点恋恋不舍,仿佛把她多年的努力都割舍出去了。

“于行长早就想给我配一个副手,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他说给我张小凤,我就不要;刘彩虹,我也不要。于行长说那你到底看上谁了,我说我看上林盛樱。”

这话听起来像找对像似的,盛樱有点不好意思,讪讪地说:“为什么?我觉得我一点也不比张小凤和刘彩虹强。”

“因为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见我第一面就问出是人孤独还是马孤独这样的话,再也没有一个女人在我新婚之夜跑来找我,让我抛弃一切跟她走,说她能给我带来幸福。”

见乔木提起十几年前让她感到最刺心的一幕,盛樱一转身走了。也许女人伤害一个男人在情理当中,而男人伤害一个女人就不可饶恕。

那时候办事处正在装修房子,办公室租用民政局的大楼。租金比较贵,租的地方相对比较节省。两层楼:一楼是营业室,二楼是办公室。别的副主任一人一间,乔木和盛樱合用一个套间。这样的安排本身也没有什么,盛樱是后调过来的,而乔木的办公室最宽敞。但盛樱不习惯和乔木面对面地坐着。同事本没有性别之分,从前她也和男同事在一间办公室共过事,她也很坦然,然而和乔木呆在一起,就是觉得别扭,只要有机会,她就往外跑。她分管储蓄,储蓄所四、五十个,挨过检查一遍,就得一个星期。

这些天乔木心情非常紊乱。落霞已经走了两个多月。她在家时,他是甩手掌柜。现在,什么事情都需要他,别的还好说,最麻烦的是莺莺,天天哭着要妈妈。莺莺睡觉有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必须摸着落霞脸上的一颗痣。那颗痣也从米粒大摸成了黄豆大。乔木脸上没有痣,她摸着摸着,一声嘹亮的哭声就会划破夜的寂静。每天把莺莺送到托儿所,他才感觉到松了一口气。本来岳父、岳母要把莺莺接过去,他觉得落霞变成那样,都是他们怂勇的,再说在乔菊身上,他看见了他们的影响,而他不希望莺莺以后忘记他这个父亲。他又捉摸着找保姆,可是他一个单身男人,把年纪轻轻的小保姆放在家里,只怕是百喙莫辩了,和落霞紧张的关系会更加箭拔弩张。

工作更糟心。

金西公司贷的十几个亿就要还回来。贷款期限是明年,这临时变卦,不是让他措手不及吗?马上就到年底了,这笔款再贷给谁?如果贷不出去,办事处立马就要从赢利行变为亏损行,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就要泡汤;退一万步说,即使贷出去了,那也是风险贷款,如果还不上,这十几个亿足以让他身败名裂。

乔木左思右想,清醒地认识到,金西办事处绝对不能失去金西公司这样优质的客户,那怕就是拖也要拖到明年。现在他正处在事业的关键时候,郝副行长还没有等到年底,就一命呜呼了,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也该轮到他了。他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可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出大事了。

这天早晨和平时没有任何异样,打扫完卫生,南京路分理处开始营业。库车在外面按喇叭,员工小嫣和小薇一块去接库箱。为了防止抢劫,一般来说,车开到那个网点,便会把那个网点的的库箱提前放在车门口,但那天,押库员老王并没有这样做,小嫣和小薇红一看车门口没有,就来了气,这就意味她们得爬上去一个一个地翻。库箱和库箱没有什么区别,虽然正面都写着营业网点的名称,但是天天摔打着,字,早已面目全非了。这要翻到什么时候,她们根本没有打算上去翻。这毛病不能惯,责任更要分明。

零距离抚摸(一个男人官场商场情场辛酸史)》小说在线阅读_第49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泠丁月儿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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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距离抚摸(一个男人官场商场情场辛酸史)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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