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一段,算是以资庆祝吧。其实我都忘记更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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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她的声音转悲为喜,像个无辜的小女孩,连声道,真的吗?你不会骗我吧?你真的会来吗?
我安抚道,嗯,我这就换衣服,你先上楼洗个热水澡。
叶子薇却说,不,我要在楼下等你,不是不是,我要去广氮站等你。
我只好严厉地说,你现在就上楼,要不然我就不去了。
她紧张地说,好好,我现在就上去,乖乖洗澡。云来,你一定要来。
我说,好。
她又加了一句,你千万不能骗我哦。
尽管我不想体贴得多余,挂掉电话之前,还是说了一句,我说,你累的话就先睡吧,我到了会按门铃。
叶子薇甜蜜地说,不,我要醒着等你。
如今已是凌晨两点多,我开着普桑,跑在车影零星的广深公路上。在副驾驶的座椅上,放的是下午打包的那个纸箱。
我一边开车一边摇头,这样的举动,实在是愚不可及。她今晚要找人强奸,你上去了,明晚说要把自己卖到东莞,你不是更要上去?
车子经过厚街,突然间有个恶毒的念头,从车窗外飘进来,钻进我脑里。就当我开多几十公里,到了省城,去嫖一只高素质、不用钱的鸡。
我扇了自己一巴掌,轻轻的。因为这个想法,我死了之后,灵魂应该一直往下,如果真有地狱的话。
几十分钟后,我一个人端着纸箱,站在空荡荡的电梯里。头顶上灯光明亮,像是天堂的召唤,而且这电梯一路往上。我原以为再也不用来到这栋建筑,不用迈入这部电梯,现在我知道了,我一直在低估命运的戏剧性。
在走廊的一段,我一眼看见,那间房门虚掩着,投射出纯洁的白光。我慢慢走了过去,明知道,推开这一道门,通往的并不是天堂。
真不容易,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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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薇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还没把门完全打开,她早就听见响动,迎了上来。
我把纸箱放在鞋柜上,然后回过头,把门带上,叶子薇默默地看着我。再然后,两个人就这样站着,什么话都没有说,什么动作都不合适,像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刚洗完澡,浑身散发出松软的热气,四周暗香浮动。她穿着一身柔滑的丝绸睡衣,两条细细的肩带,搭在雪糕一样柔滑的肩膀上,稍微一碰就要往下掉。
两天没见,她或许是真的没怎么睡,虽然略施粉黛,仍看得出眼眶深陷,下巴又尖了一点。毕竟是校花啊,偏偏这楚楚可怜,欲说还休的表情,更能秒杀一大批不明真相的男群众。
我突然间想起两句诗,宝剑锋从磨砺出,校花香自苦寒来。
不,清醒一点。cat,cat。
我避开她炽热的眼神,扭头看着墙壁,公事公办地说,你没事就好了。
叶子薇却说,你来了,我就没事了。
我王顾左右而言他,指着鞋柜上的箱子说,喏,你留在我那的东西,我都带上来了。
仿佛有火焰熄灭的声音,然后她说,谢谢,到沙发上坐吧。要喝点什么吗?
我笑了一下说,茶吧。
她转身去取杯子,又从饮水机旁拿出一盒立顿,又先把茶包的绳子缠在杯耳上。饮水机轰鸣着,水还没有开,她背对着我就这样站着。
我突然就有点恍惚,这样一个场景,我好像在梦里见过。
挂钟在墙上寂寞地响着,卡嚓,卡嚓,在这样的时间,地球上同一个时区里面,95%的人正在酣睡。醒着的,还有什么人呢?
市场里的菜贩,穿着胶靴,正在热气腾腾地奔跑。保安在保安亭里睡觉。嫖客空虚地望天花板,小姐们左顾右盼,等待着下一位客人。
我盯着前任女友的背影,眼皮止不住地下滑,陷入一场真实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