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1-26 0:20:00
接上——
唐健转头问:“朵朵,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停车,马上停车”朵朵叫喊着。
“停车干啥子?”唐健问。
“我要去医院。”
“人不舒服呀?好,我们马上去医院。”他轻踩刹车说。“要不要给郭姨或薛蕊到医院来,让她们来方便些。”
“不要,不要,我要去医院打掉这肚子里的小杂种。”她没理会唐健的话,突然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边叫边捶打着自己的肚子。
唐健忙将车停在路旁,弓身进入紧抱住她斥道:“你做啥子?不要命了?”朵朵道:“就不要命,就不要命,你管得着?”她这一浑,唐健倒软下来了:“哪个又把你惹到起了嘛,我的姑奶奶。”他本欲发火责骂,此时心生怜惜,原想责骂的话说出来仿似乞求一般。
朵朵被他搂在怀里挣扎不得,嘤嘤哭泣道:“你不要管我的事,好不好?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桥归桥,路归路了达嘛。”唐健手抚秀发回答道:”丫头,你以为老子想管得很呀?唉,不说这些了,等把你老公救出来,你生了娃儿后,老子就不得管你们两口子这些闲事了.”说到这,他心里生出莫名的酸楚,狠狠地说:”下辈子那个龟儿子才管你的事了.”朵朵说:”健,有件事我想给你一个人说,你不要给吴大哥和薛蕊说哟,我——”她突然欲言又止,似心有顾忌。唐健松开怀抱,身子靠在车座上说:“别说了,我晓得你想说啥子,我先送你回家,李鸣志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安安心心养身子,我保证在你肚子里的幺儿出来之时看得到他老汉。”说完,正欲跨出车门,朵朵却一把拉住他脆声说道:”是我打电话给公丨安丨局举报李鸣志贩毒的.”
“啥子安?”唐健心中大骇,以为耳朵听错了,睁大眼睛满眼狐疑地瞪着朵朵,见她泪痕虽干,却是一脸平静,没半点玩笑神态。只闻朵朵又言:“我怕有天他会杀了我。”“他为啥子要杀你?”唐健半信半疑问,心中隐觉惊雷速来。朵朵幽幽回答道“他可能晓得娃儿不是他的了。”
三十三、世事如棋
2009-11-28 03:47:00
“啥子安?”唐健一怔,以为耳朵听错了,睁大眼睛满眼狐疑地瞪着朵朵,见她泪痕虽干,却是一脸平静,没半点玩笑神态。只闻朵朵又言:“我怕有天他会杀了我。”“他为啥子要杀你?”唐健半信半疑问,还是觉得她在开玩笑,心中又隐觉有惊雷速至。朵朵幽幽回答道“他可能晓得娃儿不是他的了。”
此话一出唐健心中大骇,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蓦地想起八个多月前朵朵在解放碑上岛咖啡曾经这样地告诉过他,如今旧话重提,怎不让他心有余悸又满是疑窦。他几乎是用颤抖着声音问:“妹儿,你是在开玩笑吧?”朵朵面色黯然:“玩笑?我也多希望这是个玩笑。我苦苦瞒了这么久,曾经想永远这样瞒下去,可是纸终究包不了火。李鸣志这个人疑心太重,在结婚前一周偷偷去找了医院要对我肚里的娃儿进行亲子鉴定,我真怕他有天伤害我和娃儿,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先送他到牢房里去了。”唐健一身冷汗,他几乎脱口而问,娃儿到底是哪个的?话在喉咙管又被鲠住了,答案不明而喻,这不明摆着,是自己的!冤孽啊!冤孽!他心中喟然长叹后,又生疑问:“你是啷个晓得他去找了鉴定中心的呢?干这事,他肯定要瞒到你的干噻。”朵朵说:“事情就有这么遇巧,他找的那个DNA鉴定中心的医生正好是我一个同学的表姐。我同学那天找她表姐说事正好瞧见李鸣志在咨询。我同学说,只要我一生娃儿,李鸣志得到脐血就可以拿去鉴定了。”唐健续问:“可李鸣志贩毒的事你怎么知道的?刚才在卓群那里,你不是说薛蕊才告诉你的吗?”问出此话,才觉得自己弱智的不可救药,心紧缩得痛,刚才在吴卓群的办公室她一幅梨花带雨孤独无助的样子,哪个看得出这张天真未凿美丽动人的脸庞下竟有着如此深藏不露的心机,伪装无隙可击,可堪比巩莉的演技了。
朵朵惨淡淡一笑:“健,我不是一个哈【傻】得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好多事我只是不说,不想让自己太累,我毕竟是他的枕边人。包括他和田野的事,我都知道。我克忍心了,是因为我爱他,但我绝不允许他来伤害我的孩子。”她摸了下隆得高高的肚皮说:“哪个要伤害他,我都会和他拼命。”
这话说得很狠。唐健默默走到前座摁开钥匙,车还未启动。朵朵在后排问:“你怎么不问娃儿是哪个的?”
“还是会谁的?我认账,行不行了?朵朵。唉。你这样做让我觉得很累。”握着方向盘,康健说:“日妈,很累!我很累!”——你让我觉得很陌生。你已不再是我当初我认识的那个天真无邪的美院小女生了。他还想说这句话,却压在了心底。呼出一声沉沉的叹息。
两人沉默着。空气在沉默中凝固。窗外的寒风冻得车窗上慢慢浮一层白雾,车外的境象变得模糊起来,只听得见过往的车辆呼啸的声音,偶尔夹杂着一两声喇叭声。
透出后视镜,朵朵正抿着唇,两人的目光在后视中对峙着,“开车,送我回家。”朵朵说。
三十三、世事如棋
一周后的一个清晨,一阵刺耳的电话声把唐健从梦中惊醒。
星期天,他计划睡个懒觉,,虽然电话就在床边,可被窝太热灰【温暖】了,他装着没听见电话响,李婉华起得早,她从不懒觉,一大早就起来,没事,自己找事东擦擦西抹抹的,“电话,听不到呀?”她在卧室外大声冲里喊。
唐健更不想接了,他在怄气。两口子昨晚为开不开暧气争了几句,卧室里有个温度计,显示不到零度时,休想开暧气,这是李婉华在家执行的节能减排政策。这婆娘节约得近乎抠门,唐健皮肤过敏不能睡电热毯,她是搞体育出生的,无须要。也认为电热毯费电不说,皮肤还会越睡越干,就干脆先窝成被子睡在男人习睡的那边窝暧和了再叫唐健上床来。
“老子好歹是个局长。”这段时间唐健常常嘴边挂着这话。“副的。”“老子好歹是个副局长,在家开下空调的权力的得没得,老子在办公室可以开一天一夜,没得哪个敢说啥子。”李婉华嘴一撇:“那家里的电费你拿给公家报销嘛。”“清官到贪官就是从报电费水费这些小事开始腐败坠落的。”“少来,报上说公家一年的吃喝可以修十个三峡水电站,造五十多艘航空母舰了,你们集体腐败的时候,是清官还是贪官?”。二人的争吵,又以唐健的失败告终。
“听到没得,你的电话在响。”李婉华把电话递进被窝里。
接过电话,它却又不响了。唐健看了下来电,瞌睡顿时惊醒了一半。电话是刘发明打来的。他拔了过去,刘发明客气地请他到家里来坐坐说有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