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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21 17:58:00

现在唐健只有继续开始怀疑吕敏这个副局级侦察员的话了,虽然他一直对吕敏这个朋友是信任的,甚至有点敬畏,可关于李鸣志与田野的事毕竟是由线人提供的,线人有搞错的时候,甚至有故意提供错情报的理由,那就是有人早就从头到尾设计好了这个套子,一旦贩毒的事情暴露,被丨警丨察抓到,就得找个人来当这个主犯,主犯必须要满足若干条件,首先要是组织者,还要领导者,必不可少的还要是出资人,这些分析不是唐健逻辑推理出来的,是薛蕊告诉他的,他建议唐健从罗定身上看能不能找到李鸣志与田野有染的证据,这很关键,关键到生和死的问题。

唐健决定啷个要约罗定见下面,无论怎么样都要从他那里确定李鸣志与田野的关系是否属实,尽管他知道有些话根本问不出口,甚至有可能激怒罗定,对他大打出手。但无论如何,他决定都要一试。

电话在那头响了很久,罗定接通电话,声音很低,显然是压着嗓子说的,啥子事?健。唐健说,没得啥子事,好久不见了,约你喝酒噻。罗定揶揄说,你个批人——酒又喝不得,还要到处约人喝酒,是不是厕所里提灯笼——想找死呀。给你说,老子现在没有,在看电影。唐健心忖,嘿,日子过个多丰富多彩的嘛,还有闲情逸致看电影,老子最多是在网上下载起来看,还可以节约五十个大洋。突然间想到上次和他一起去接学校波波时看到过的波波的班主任许老师,自己还开过俩的玩笑,会不会是戏言成真,他果然在追许老师哟,不然男子巴叉【形容男人胡须零乱,意指大男人】的一个人看啥子电影的——他笑嘻嘻的说,不要勒个有异性没得人性嘛,上半夜陪许老师看电影迈,下半夜还是陪兄弟伙喝下酒噻。罗定鼻子里呼着重气,从电话那头传来,嘿,你娃是不是也在看电影哟,啷个晓得我和哪个在一起的呢?确实你娃是越来越精了哈,怪不得升官象坐直升飞机一样。好,不和你多说了,电影完后我打你电话。就这样,挂了。

果然是和许老师在一起看电影,想着许老师乖乖巧巧甜滋滋的样子,又想象田野此时身陷囹圄披头散发一脸龌龊样,心中有了对比,他满是诗辞歌赋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句杜甫《佳人》的诗句来: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不禁有些可怜起田野来了。

下午朵朵哭西流了【泪流满面】在电话里责怪他,你说过的李鸣志今天出来:你说过的你找熟人分分钟可以放人:你说过的税务局的局长都是你兄弟伙,刑警队队长都是抄你作业才毕业的,日妈,你说话总是不算话!尽是骗我,我要我老公,你救不出来他,就把我一起关进去嘛,我要去牢里陪他,呜呜……。朵朵哭闹得他脑壳要爆。想着一个女人洞房之夜老公就被抓走了,本是千古的不幸了,何况又有身孕,这样焚心似火的焦躁下去,肚里的娃儿再有个好歹,那岂不是“我不杀伯仁,而伯仁却因我而死”了?一样是负她了。思虑间怪头怪脑地又想到大半年前那事,唏嘘后豪情一生,沧海一笑,胸膛涌起涛涛两岸潮来,居然又在心里把那曾诅咒过千百次的小杂种又视作自己的儿子一样恻隐起来怜悯起来,不再笑话自己了。他火急火燎地在电话里大骂吴卓群,你不是说你和武传锋是拜把子兄弟迈? 你不是说陈一平是你哥子迈?你不是说在重庆通天的事都办得到迈?实在不行你还可以直闯谷书记的办公室达嘛?现在就一个李鸣志的事问了两天了还找不到头绪原因?你是从心里盼着他死吧,死了一了百了,你吴大总经理做起事来就事事顺手,称心如意了。吴卓群被骂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回敬了他一句,你今天怎么象个踹妇【泼妇】。

唐健守在UME门口把罗定断【duan,音,短。意,拦】到了。许老师识趣的自己打车回家,待出租车渐已驶远,罗定才依依不舍地回过头对唐健说,今天你找我有特别的事吧。唐健却问,你和许老师发展到哪个阶段了?罗定呵呵一笑说,朋友阶段。唐健道,第二春的感觉比第一春好吧。罗定说,但愿结果好吧。男人的感情也是经不起折腾的。唐健说,那是。我看好这个许老师,温柔可人,大方得体,对波波又特别喜欢,以后生活在一起了她一定是个好妈妈。罗定说,我也是看上她这点的。唐健呸了一声,不晓得人家看上你哪一点?罗定讪讪一笑说,我实在,厚道,缺心眼,收入不高但工作稳定,而且以后说不定还能象你一样当个副局长呢,是只埋起的潜力股。唐健哈哈大笑一拳打在他胸口上说,狗日的,对老子当副局长是相当的耿耿于怀哈。

2009-10-21 17:59:00

路边有个卖卤菜的小摊,夜凉如水,摊边坐了四五个都市未归人的人。

唐健坐定后问,来二两白还是黄的?

罗定,黄的吧,反正你白的黄的都喝不到好多。

两人举杯互敬了下后,罗定问,直说吧,有啥子事?

唐健问,你知道田野出事了吗?

罗定点点头说,公丨安丨局找过我。她贩毒的事我从前是真的一点不知晓,不过,我知道她迟早会出事。唐健瞪大眼看着他,为啥子?罗定续道,她太虚荣,太急躁,这个世上人比人气死人,比得过来不嘛。我原来经常对她说,我们的条件比上不足可比下有余,过日子要安贫守道,她总是耻笑我,不进取。这不,比不过人家就想抄近路,近路有恁个好走嗦?现在出事了,唉!

唐健清楚罗定直爽的性格,就晓得他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听他口气虽对田野有责怪之意却无丝毫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快意恩仇的意思,心里禁不住称赞,罗定真男人也!心里又坚挺地惦记着李鸣志的事,反复思量,腹稿几易后还是忍不住问,有件事我不晓得该不该问,怕你误会。罗定问,啥子事,这么严肃?唐健深呼吸下说,你和田野的离婚除了性格上的不合外,是不是还有第三者的原因?他这话问得很婉转,可剑指要害。

罗定脸色微变,又飞快恢复平静问,你听到了啥子?这微微的变化没的逃脱唐健的眼睛,心想,难道李鸣志和田野的事真不是乱说的?正待回答,罗定突然大惑不解地问,额,我说唐健,你啷个这么关心我的事了哟。罗定手握酒杯,开玩笑地说,你不会也参与贩毒了的吧?

乱球说,唐健粗口否认。

你是明知故问呢,还是真不晓得?看着罗定一脍的茫然,唐健说,李鸣志也被抓了达嘛。这次贩毒案他和田野是一伙的。

啊?罗定失声脱口道,他龟儿也有今天。转而又问,那你是帮刘发明来了解情况的?

唐健说,你别这么敏感,我不是来帮刘发明的。实话对你说嘛,李鸣志是刘发明的干儿子,也是我干妹儿的老公。事到如今,唐健只有索性直说了。

罗定的表情在瞬间凝固,突然哈哈哈哈大笑起来,隔桌旁吃霄夜的一对小恋人眶眉眶眼身有提防【意,不知原因】地看着他,笑够后他手指唐健说,唐健啊,唐健,老子现在是心服口服了,不服不行啊,埋得深,埋得深!搞了半天老子一直是一个人在战斗,打得赢你们个锤子。好得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文化局我看根本不是区政府的文化局,就是他妈的刘发明和你唐健的文化局,哦………,错了,错了,是他李鸣志的文化局,干老汉是局长,大舅子是副局长,他可能是区长哦。我算明白了,从海洋案开始到现在的贩毒案,我他妈还在痴人作梦地认认真真办案子,难怪查他仓库,库房空空如野,查他账目,账本干干净净,和分局公丨安丨一起去抓工人,工人一个下午就跑得个都不剩。我怀疑有内鬼,你们说我办事口风不严,日妈,现在晓得了,我严个头,我的上级领导些都是卧底,我还严他个头。还有,还有……

唐健不插话,一个人把玩着啤酒杯,等他尽情的发泄,这是意料中的事。发泄说明他还把自己当朋友,不发泄那才不妙,今天休想从他嘴里套出一点情况来。罗定的埋怨变成了破口大骂,甚至认为唐健帮他还那五万块钱也是在利用他作贱他。唐健待他情绪差不多到了沸点时,突然站起按住他的肩头,双眼死死盯着他说,够了,事情不是你想象这样的,回头我再给你细说。现在你只告诉我,田野和你离婚是不是和李鸣志有关系?你不用这样埋在心里,难受的还是自己。

罗定一把甩开他的手说,你晓得还问我。

我不晓得细节。唐健步步紧逼。

他们在家被我抓了现行。罗定怒目相向道。

他们好了多久了?唐健问。

田野离婚前说快两年了。罗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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