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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中尉、站长和文书在棋牌室里陪刘副政委玩“双扣”,站长依然和文书打对做搭档,中尉自然与刘副政委搭档,站长的妻子也在旁边观战,通信员忙上忙下给大家端茶倒水,时而坐下来给文书做参谋,指手画脚一番,被站长委婉地批评几句后,又恪守本位,继续端茶倒水。场面热火朝天。其他的战士写家信的写家信,打电话的打电话,忙着处理个人事务。列兵的心情很坏,感觉特别压抑,郁闷,他走出了排房,独自在营区里散步。夕阳西下,染红了大半边天空,一群鸟儿在上空飞过,赶着回巢。营院外,车水马龙,熙熙攘攘,营院里十分安静,远处的工地上传来一声一声的打桩的声音,清晰,沉闷,这一根根地桩列兵觉得仿佛打在自己的心里,于是就有很痛的感觉。列兵来到了中尉第一次来通信站两人浪漫过的石椅旁边,有气无力地坐了下去,身子像散了架子似的,瘫躺在石椅上。他想起了李清照的一句词,“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他此刻的心情真有几分相似,也许这张石椅只能成为他们爱情的见证,一切都已经过去,不再回来。能留下的都是一些美好的伤痛的回忆。

棋牌室里,大家玩得兴味盎然,其乐融融。站长不再使用暗语,也不理会文书偶尔的手势和暗示,让文书觉得莫名其妙,怀疑站长是不是变傻了,领导一来什么都忘记了,这么简单的暗语手势也看不懂了。文书反复做了几次手势后,见站长没有任何反应,心里直嘀咕:这个长官真的变傻了。站长一门心思只想让刘副政委高兴,他压根儿不想赢,不想占上风,所以有时故意出错牌,放水。身后的妻子十分不理解,几次提醒站长出错了,不应该这样出牌,为什么老是犯低级错误,站长向妻子使眼色,示意要她别说了,他这是故意的。妻子似乎不明白,站长只能用家乡话对妻子说:“傻瓜,你以为我比你傻呀。”站长说的家乡话是客家话,他是广东梅州人。站长的妻子也用家乡话说:“打好每一张牌,发挥你的最佳水平,才是对领导最好的尊重!”他们没想到,在场的人,刘副政委也听得懂客家话,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刘副政委说:“站长,你不要放水。你的牌技本来就不咋的,你还有能力放水?难怪老是升不了级哟。嫂子说得好,打好每一张牌,发挥你的最佳水平,才是对领导最好的尊重!”站长和妻子想不到刘副政委听得懂他们的家乡话,有些不好意思,同时又很高兴,刘副政委一口一个“嫂子”地称呼自己的妻子,十分亲切,首长平易近人啊。中尉说:“难怪我们老是赢,我还以为我的牌技好呢。”站长说:“关键是首长的牌技好。”刘副政委谦虚地说:“哪里,关键是我的搭档技术好。”中尉开玩笑说:“首长,你不要表扬我,我会当真的哟。”大家笑了起来。刘副政委立即一语双关地说:“就希望你当真。”中尉装作听不懂,忙说:“我要当真了,那今天赢了,功劳全是我的。”站长说:“你们也不一定能赢了。你们想赢,先过了我这一关!”刘副政委说:“就凭你那个臭水平,过你那一关,不是很容易的事么。”文书说:“首长,我还没说话呢。”刘副政委笑着说:“你还要发一下威?”文书说:“我发挥一下,也是不可小视的哟。”刘副政委说:“那也是。我们千万不能把小辣椒不当辣椒!”说完大家笑了起来。

笑声传到列兵的耳朵里,特别刺耳,列兵心里更加难受。他坐在石椅上,此时真是思绪万千!尤其是他听到了中尉爽朗的笑声后,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这笑声以前他是多么地愿意听到,多么地动听,多么地美妙无比,而现在她的笑对他无异于一把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口!不知不觉,他的眼角湿湿的,渐渐地有水一样的东西流出来,顺着脸往下流……他知道,中尉对他有多么的重要,爱情对他有多么重要!他真的不希望,他和她六七年来的感情,不要在一夜之间就没了。

站长上了一把好牌,笑嘻嘻地说:“首长,我不让你了哟。”刘副政委笑着说:“站长,什么时候要你让了?”站长说:“那么从这一把开始,你们接招吧。”刘副政委说:“你不要说了。你这一把上了一手好牌,于是就开始牛皮烘烘了!”大家笑了起来。站长的妻子说:“首长,您真是了解他,您怎么知道他上了一手好牌了?”刘副政委大笑着说:“这小子就那德性!知道他上了一手好牌很容易,我的牌臭得要死嘛!”大家哈哈大笑。中尉打完这一把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心里不安起来。她没有看见列兵,心想他肯定难过了。列兵平时与文书和通信员形影不离,现在其他两个战士都在这里,唯独他不在,说明他吃醋了,不高兴了。中尉又玩了一把牌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首长,对不起,我的头有点不舒服,让嫂子替我玩几把,行么?”刘副政委关切地问:“怎么啦?不要紧吧。”站长和妻子也问:“怎么啦?”中尉连忙说:“不要紧,休息一下就可以。你来玩几把。”站长的妻子早就想披挂上阵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便当仁不让,中尉一站起来,她便走过去坐了下来。刘副政委看了看中尉,心里有些不踏实,玩牌的兴趣大减,但见中尉在旁边观战,没有走开,他才没有说不玩了。大家继续玩牌。中尉看了几把牌后,悄悄地走出了棋牌室。刘副政委第一个发现中尉走了出去,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有些不悦。

中尉去了站部、列兵睡的寝室、电视房、俱乐部,没见到他,便特意出来找他。夜幕已经降临,天色已暗。中尉在营区里装作散步,实际为了寻找列兵,她想,列兵不在排房里,就在营区的哪个石椅上。她想起了第一次浪漫的那个隐蔽幽静的石椅,走过去,果然看到列兵在这里,闷闷不乐。中尉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卫生员,你在这里干吗?”

列兵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坐一坐。”

中尉说:“坐一坐,要坐到这个黑暗的角落吗?”

列兵说:“我……”情不自禁地擦了一下泪水。他不想她看到他软弱的时候。中尉想不到他哭了,便换了一种亲切的口吻说:“傻瓜,你怎么啦?”

列兵说:“不怎么。只是觉得难受。”

中尉说:“你难受啥?”

列兵说:“我难受你呗。”

中尉笑着说:“难受我什么?”

列兵说:“难受你从我的心里走出去了。”

中尉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列兵说:“没什么意思。”

中尉说:“没什么意思,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

列兵说:“不说这样的话,我要说什么样的话。”

中尉说:“你今天到底怎么啦?感觉你情绪很低落。”

列兵说:“引‘郎’入室,我能高兴吗?”

中尉说:“是我要他来的吗?这是上级的决定!他是来指导工作的。是来蹲点!”

列兵说:“蹲什么点!狗屁。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是来泡妞的。”

中尉撒娇地说:“流氓!泡你的妞!”

列兵说:“要是泡我的妞,我要宰了他!”

中尉说:“你怎么宰呀?”

列兵说:“方法多得要死,关键是我宰不宰他。”

中尉说:“你真是生气了。”

列兵说:“不生气才怪呢。”

中尉坐了下来,并示意要列兵也坐下。中尉说:“你还记得我第一天来这里吗?”

列兵说:“记得。但现在一切都变了。物是人非!”

中尉说:“你怎么这样消极呢?”

列兵说:“我不消极,但我积极不起来。”

中尉说:“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了?”

列兵说:“不是。我不相信自己的感情。”

中尉说:“你不爱我了?”

列兵说:“我永远爱你,我怕我的爱对你是一种伤害。有人会更好地爱你。”

中尉说:“你说的是刘副政委?”

列兵说:“是的。他对你很感兴趣!我看你对他也挺有意思的嘛。”

中尉说:“狗屁。他对我很感兴趣,就是因为我对他不感兴趣。如果我对他一感兴趣,他马上会对我不感兴趣,觉得我不过如此,跟他以前谈过的对象一样,不过如此。我才不喜欢他这样的人呢?”

列兵说:“为什么?你嫁给他,要什么有什么,仕途也青云直上!”

中尉说:“你希望我嫁给他,是不是?希望的话,我马上可以考虑,满足你的意愿。”

列兵说:“不是我希望不希望的问题,这将成为事实。”

中尉说:“这你就不懂了。我嫁给他,我什么也没有。最后等待我的就是离婚,就是妻离子散。刘副政委这样的高干子弟,与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们的生活观念、生活方式、生活作风与我们不一样,中间有无法调和的矛盾。”

列兵说:“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中尉说:“不要说别的,就拿他趾高气扬的作风,我无法忍受。你想一想,他现在大树下面好乘凉,一旦有一天大树倒了,他还靠谁?还能生存?政治上的东西说不清楚的。”

列兵说:“他真心对你好,你可以考虑接受。”

中尉说:“我现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对我好,只是有一点我很清楚,他的感情绝对是暂时的冲动。他并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他。”

列兵说:“那你还是嫁给我吧。我的感情是永恒的冲动。”

中尉撒娇地说:“你想得美!嫁给你,我喝西北风去?”

列兵说:“你以前说的,你说愿意嫁给我,就算喝西北风,也愿意陪我一起去喝,还说如果生了一个儿子,让他也跟着咱们一起去喝!”

中尉说:“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那时不懂事。”

列兵说:“是啊,是你第一次与我约会说的。”

中尉说:“说起第一次约会,现在想起来都十分好笑。”

列兵说:“那个农夫如果知道是我们干的,现在还会拿刀子砍到部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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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兵和他的中尉女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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