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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带着几分酒意说:“这……这东西在市场上是买不到的。是……是虎鞭,国家保护动物的宝贝,是……是宝贝中的宝贝呀,虎鞭是老子很要好的一个兄弟……”站长打嗝了。

大家笑了起来。

站长说:“你……你们笑什么?它是老子很要好的一个兄弟给老子的,老……老子还是给了他六千块钱呢。”

大家点了点头,静静地听站长一个人讲话,也不知道他此时的话是真是假。只是列兵和通信员则相信,这里面肯定有珍贵的东西。

站长说:“通……通信员,你把虎鞭取出来,切成片,男兵每人吃一片。”

中尉说:“站长,你喝多了吧?”

站长的妻子也说:“老公,你是不是喝多了?”

站长说:“不多不多,还……还差得远呢。你……你以为老子就这一点酒量呀,也……也太小瞧老子了吧。今……今天高兴,今天高兴。通信员你快去。”

通信员立即接过酒坛子,里面的酒已经不多了,他拿筷子把里面的东西夹了出来,黑乎乎硬硬的一根棍子似的东西。文书从炊事班找来了菜刀菜板,通信员在旁边的桌子上现场开始作业。通信员用力地切,却怎么也切不进去。

站长说:“你……你们看见了吧,多硬的东西呀。”

女同志们没有说话,只看着通信员费力地切虎鞭。

通信员使劲用力,终于切出了一小片,然后叫了起来:“站长,这不是虎鞭吧?这是一根塑料棒!”

站长立即酒醒了几分,走过去认真地看了看,并拿起那一小片虎鞭放在嘴里嚼了嚼,然后用力吐掉,十分生气地喊道:“他妈的,真的是塑料!老子受骗了!老子还花了六千块钱呢?”

顿时,饭堂里爆发出一阵大笑。只有站长的妻子没有笑。中尉说:“你还能不能找到那个东北朋友?”

站长说:“他妈的,六七年了,哪里还能找得到!这个王八蛋骗老子,老子要是再见到他,老子要把他的小鸡鸡刮下来,泡酒喝。”站长老羞成怒。

站长的妻子很不好意思地说:“你说话文明一点!指导员还没有结婚呢。这些战士都还没成年。”

站长笑一笑说:“不要紧。不要紧。今天高兴。今天高兴。既然不是好酒,那今天的酒就喝到这里为止。”站长十分失望,狠狠地摔了酒坛子,然后转身扶着妻子离开了饭堂。

其他的官兵一个个捂着嘴巴,窃笑着走出了饭堂,心想这顿饭吃得有意思,吃出了一个笑话。

(25)

哦,我该怎么办

在你面前

我再也无法

使自己变得深刻。

——汪国真

海训的开进命令已经下来了,还有最后三天的准备时间。部队还是像往年一样,摩托化开进。站长要求大家继续准备海训物资,高标准,严要求。而事实上,经过战备演练后,大家的东西早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两天,官兵们没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做。

站部。文书说:“‘三个故事’又要开始了。”通信员一听,知道文书在讽刺自己,便说:“有些同志就不懂什么叫新闻。”列兵坐在旁边听不懂两个老同志的话,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文书说:“你今年的‘三个故事’还会发生吧。”

通信员说:“该发生的呢,一定要让它发生!”

列兵听不懂,便插嘴问道:“哪三个故事呀?”

文书哈哈大笑说:“‘三个故事’呀,我告诉你,是我们通信员的杰作,每年海训必写的三个稿子。你去看他的剪贴本,年年都有的。”

列兵说:“是吗?到底是什么稿子呢?”

通信员不以为然,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文书,知道这家伙狗口里吐不出象牙。

文书津津有味地说:“就是‘三个故事’,年年都会发生的,而且都会发生在我们通信站的三个故事。”

列兵饶有兴趣地问:“哪三个故事呢?”

文书说:“第一个故事,是我们住在老百姓的果树旁边,不摘老百姓的瓜果,老百姓硬要送给我们吃,我们也坚决不要,秋毫无犯。老百姓感动得眼泪直流,竖起大拇指直夸这真是人民的子弟兵……”

列兵问:“到底有没有这一回事呢?”

文书说:“通信员第一年海训,我们的驻训地有一棵果树,果子酸得要死,没有人吃,喂猪,猪都不吃。我们的通信员写了一篇稿子,编了一个秋毫无犯的故事,在《汕尾日报》上登了出来。第二年,第三年,我们的驻训地压根儿没有果树,但我们的通信员硬用笔杆子帮我们移植一棵过来,并发生同样的感人故事。”

列兵听了哈哈大笑,问:“第二个故事呢?”

文书说:“第二个故事呢,就更无中生有了!年年都有失恋少女想跳海自杀,而且总是被我们驻训官兵勇敢地救起来,出钱出物送她返乡回家。”

列兵听了又哈哈大笑,说:“英雄救美嘛。中国男人的传统情结。”

文书说:“第三个故事,就是我们每年都会创新一套新战法,什么新战法呢?随便取一个很玄乎的名字,然后说练就了海上杀手锏。就算是一个竹排漂浮器,被通信员妙笔生花,比核潜艇杀伤力还大呢。”

通信员看着文书戏弄他,不以为然,说:“有些同志就不懂得新闻的功能。新闻是为一个阶级服务的!看见骆驼就说马肿背——没见识。”

文书说:“我是不懂,只是从你写新闻开始,我就不看报纸了。”

通信员说:“美国是新闻自由的国家吧。他们强调新闻的真实性,但你看伊拉克战争中,美国媒体不是一派胡言,假新闻多得要死?”

文书说:“那是舆论战,一种新的战斗式样。”

通信员说:“我知道。我只是说,新闻并不一定要真实,新闻是为阶级服务的。我在报社学习的时候,第一版的编辑,是军区有名的记者,笔杆子,但在军区召开党代会过程中,他就拿出几年以前的旧报纸,一篇一篇地抄,稍作改动,又登了出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他只改一改领导的名字就完事了。”

文书说:“所以说,部队的新闻让我非常失望。”

通信员说:“不是失望不失望的问题,这是时势的需要。部队的报纸强调的是指导意义,坚持正确的舆论导向,所以大部分都是假的编的,只是一个目标,希望大家按这样去做。”

文书说:“报纸登的东西,官兵们不喜闻乐见,尽是一派胡言,胡编乱造,报纸办得再好,也是浪费纸张。”

通信员说:“是呀,部队的报纸,现在只有两种人看,第一种人是领导,第二种人就是写稿子的人。领导只看标题,有无自己单位的东西,写稿子的人只看自己的名字,有无自己写的东西。”

列兵说:“这是中国新闻的悲哀。”

通信员说:“也不能这么夸张。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军民关系一度比较紧张。于是有一家报纸登了《军车压死一只老母鸡之后》,忘记是发生在哪个省了,好像说的是有一个团长,急着赶去开会,途中司机不小心压死了老百姓的一只老母鸡,团长亲自四处寻找探访老母鸡的主人,坚决要赔偿,并赔礼道歉,但就是没有一个老百姓站出来承认自己是老母鸡的主人……那里的军民关系好啊,这篇稿子获得了当年的全国好新闻奖,但没过多久,全国各地都模仿,武汉也是军车压死一只老母鸡之后,成都是军车撞死一头小母牛以后,哈尔滨是军车辗死一头小公猪以后……”

列兵和文书听了笑了起来。

通信员说:“这是新闻的传统。不是我一个报道员能改变得了的。”

列兵说:“我们没有说要你去改变全局,你管不了别人,但你能管自己呀,不是真实的东西,自己不写做得到吧。”

通信员说:“不写行吗?我有任务呀,也有爱好呀。你以为写真实的东西就能登出来?新闻首先讲究的是新闻价值,能否为政治服务。去年老兵退伍的时候,我写二班长,老指导员,即干部股长,说二班长老爸在韩国做什么生意,要他退伍回去,他自己不想退伍。我一采访,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有一个姑妈在韩国,盼望他老爸能申请去韩国探一次亲,但没有申请到,他老爸希望他留队,转一个士官,他自己则想退伍算了,留队的指标有限,他的希望渺茫。我考虑到当时地方正在征兵,根据时势需要,写了一篇《父盼儿按时退伍国外定居,儿违父之命立志留守军营》,没想到在《深圳特区报》、《深圳商报》、《深圳晚报》、《深圳法制报》全登了出来,《深圳特区报》还是社会生活版面的头条。这就是新闻。”

列兵摇了摇头。

文书说:“你们报道员的话呀,十句相信一句,还要上当受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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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兵和他的中尉女友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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