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卡马罗夫领着威廉斯通过控制室前面的通信室。他们让那里的水密门开着,然后走向前面的导弹室。在这里他们走下一座梯子,从下面那层导弹舱板向前面的导弹舱舱壁走去。他们通过舱门走进贮藏舱,一路上检查了每一个舱口盖。靠近艇首部位,他们爬上另一个梯子,走进鱼雷室,把身后的舱口盖用钩子扣牢,然后通过鱼雷室和水兵舱往后走。两人都感到在一艘没有水兵的舰艇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们不慌不忙,威廉斯对什么都仔细看看,不断地向卡马罗夫提问题。上尉很高兴用本国语言回答问题。两人都是能干的军官,对自己的职业都有着热烈的感情。就威廉斯来说,“红十月”号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这么说了好几次。对一些细小的地方他看得非常仔细。舱板上瓷砖铺地,舱盖四周都镶着厚厚的橡皮密封垫,他们来回检查舱盖的水密情况,几乎一点响声也没有。显然,为了使这艘潜艇不发出响声,确实是下了功夫的。

当他们打开通向导弹室上层舱扳的舱口盖时,威廉斯正在把他喜欢的一个海上故事翻译成俄语。他跟在卡马罗夫身后通过舱口走上去时,他突然记起,导弹室明亮的顶灯未关。难道他们关了吗?

瑞安想休息一下,但是未能如愿,椅子很不舒服。他想起俄国人如何造就“苏联新人”的一则笑话——用飞机座位把一个人扭成各种各样难看的形状。在艇尾,轮机舱的人员已在开始起动反应堆。拉米乌斯正在内部电话机上同总工程师说话,一说完,反应堆冷却剂的流动声就逐渐加大把水蒸汽输入涡轮发电机组。

瑞安猛地抬起了头,好象是先感到那个声音,然后才听到。一股凉气顺着后脖子直往上冒,然后脑子里才意识到这是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他不禁脱口而出。其实他已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什么?”拉米乌斯在他后面10英尺处。“毛虫”发动机正开始转动,一种奇怪的隆隆震动声在整个艇内发出了回声。

“我听到一声枪响——不,是好几响。”

拉米乌斯向前走了几步,觉得很有趣。“我想你听到的是‘毛虫’发动机的响声。我想,正如你说的,这是你第一次登上潜艇,第一次总是不容易的,就连我第一次也是这样。”

瑞安站了起来。“也许是这样,舰长,但是我知道我听见的是枪声。”他解开上衣扣子,拿出手枪。

“把枪给我。”拉米乌斯伸出手去。“在我的潜艇上不能持有手枪!”

“威廉斯和卡马罗夫在哪里?”瑞安颤抖了一下。

拉米乌斯耸耸肩。“他们是晚了,还没回来。但是这艘潜艇很大呀。”

“我到前面去检查一下。”

“你呆在你的位置上!”拉米乌斯命令他。“你得照我说的去做!”

“舰长,我刚才听到的响声很象是枪声,我要到前面去检查一下。你有没有挨过枪击?我挨过。我肩上有伤疤可以证明这一点。还是你来掌舵吧,先生。”

拉米乌斯拿起电话,按了一个钮。他用俄语说了几秒钟后就挂上了。“我要陪你去看看我的潜艇上没有人,鬼也没有,会闹鬼吗?鬼,没有鬼。”他指着手枪。“难道你不是间谍吗,嗯?”

“舰长,信不信由你,好吗?说来话长,我总有一天会告诉你的。”瑞安等待拉米乌斯明显地放了心。轴隧式传动器的隆隆声使潜艇听起来好象是在鼓里。

一名军官来到控制室,瑞安记不起他的名字。拉米乌斯说了几句话,引起那个军官大笑——但当他看到瑞安的手枪时,笑声就停止了。显然,这两个俄国人对瑞安持有手枪都感到不高兴。

“你批准吗,舰长?”瑞安做出向前面走去的姿势。

“去吧,瑞安。”

控制室和隔壁舱室之间的水密门开着。瑞安慢慢地进入无线电室,目光向左右搜索,那里没有任何可疑点。他往前走向通往导弹室的门,门关得很死。门有四英尺左右高,约二英尺宽,中央有个转盘把它锁上了。瑞安用一只手扭动转盘,转盘上涂满了机油,铰链上也上了很多机油。他慢慢地把门拉开,仔细地观察舱口栏板周围的情况。

“啊,他妈的,”瑞安吸了口气,向舰长招手,叫他前来。导弹舱足足有200英尺长,只有六七盏或七八盏小红灯亮着。难道先前不是照得很亮吗?在舱的那一端一盏亮灯闪了一下,远处的舱盖处有两个影子爬卧在它旁边的格子板上,两个影子一动也不动。瑞安看到的灯光正在一颗导弹导管旁边摆动。

“是鬼吗,舰长?”他悄悄地说。

“那是卡马罗夫。”拉米乌斯还用俄语小声地说了些什么。

瑞安拉了一下FN自动手枪上的枪栓,肯定子丨弹丨已上了膛。然后,他脱了鞋子。

“还是让我来对付。我曾在海军陆战队当过上尉。”可是我在匡蒂科军校所受的训练却在此毫无用处,他暗自想着。瑞安走进舱去。

导弹舱几乎有全艇的1/3长,高里分两层,下面一层舱板是坚固的金属板,上面一层是金属格子板。在美国的导弹舰艇上把这个舱叫做“舍伍德森林”。这个名字非常恰当。导弹导管的直径足有九英尺,漆成深绿色,比室内的颜色深一些,看起来就象是一棵棵大树干。他把身后的舱盖拉上,随后向右移动。

那灯光似乎来自上层导弹舱板右侧最远的那枚导弹导管处。瑞安停下来倾听,那里有动静。他可以听到一阵轻轻的沙沙声,而且灯光在摆动,好象发自一盏手提工作灯。响声正沿着艇体里层光滑的装甲钢板传过来。

“我干吗要来呢?”他低声地自言自语。他必须穿过13颗导弹导管才能到达亮灯的地方,也就是得越过200多英尺长敞露的舱板。

他绕着第一颗导弹导管向前走去,右手拿着枪,放在腰部位置,左手扶着冰冷的金属导管。他在出汗,刻有网纹的硬橡皮做的枪把已经湿了。他心里想,这也许是在枪把上刻网纹的原因。他到达第一颗导管和第二颗导管之间,向左边看了看,肯定那里没有人之后又准备向前移动。还要穿过12个导管。

舱板的格栅是由八英寸厚的钢棍焊接成的。他走在上面,两只脚已经开始痛了。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转到下一颗导管去。他感觉好象是个宇航飞行员在环绕月球运行,老是在跨越地平线。但是在月球上却没有人等着向你开枪。

有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瑞安吓了一跳,霍地转过身来,一看是拉米乌斯。拉米乌斯想说什么,但瑞安用手指尖捂住来者的嘴唇,摇了摇头。瑞安的心几乎要跳出来,心跳声听得很清楚,几乎可以用来发送莫尔斯电码了。他还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怎么搞的,竟然没有听见拉米乌斯走过来?

瑞安做了个手势,表示他打算顺着每一颗导弹导管的外缘前进。拉米乌斯示意他顺着内缘向前去。瑞安点了点头。他决定把外套的钮扣扣上,把衣领翻起来,这样可以减少些目标。一个全部深色的影子比影子上有一个白色的三角形要安全些。下一颗导管了。

瑞安看到导管上漆着字,另外有一些字是铸在金属体上的。这些字是用大写俄文字母写的,可能是些“不准吸烟”之类毫无用处的内容。他目光锐利,听觉灵敏,注意着周围的一切,好象有人用沙纸把他所有的感觉器官擦了一下,使他变得异乎寻常地警觉起来。他挨着下一颗导管的边向前挪动,手指神经质地不断在枪把上动弹着,又想擦擦眼睛里的汗水。这里什么也没有:左侧没问题。下一颗……

走了五分钟才挪到舱的中间,即在第六颗和第七颗导管之间。从舱室前端传来的响声现在更清楚了,灯光也肯定在摆动。那一头第一颗导管的影子稍稍有些摇晃,但是不很厉害。一定是一盏工作灯,其电源插在墙插座上,或者其他什么插座上。他在干什么呢?在移动导弹?不止一个人?拉米乌斯叫他的水兵登上深潜救生器时为什么没有点一下人数呢?

我为何不点呢?瑞安在骂自己。还有六颗导管。

当他转到下一颗导管时,他向拉米乌斯示意,在尽头可能有一个人。拉米乌斯会意地点点头。他也已经这样断定了。他刚刚注意到瑞安已脱了鞋子。他想这个办法好,于是也就抬起左脚脱鞋。他的手指有点僵硬,在鞋上笨手笨脚地瞎摸。鞋子啪的一声掉在一块松动的铁格子上。瑞安正好暴露在亮处。他愣了一下。远处头上的灯移动了,接着就是一片寂静。瑞安窜向左边,顺着导管的边缘向前看去。还有五颗导管。他看到一个人的部分面孔,还有一道闪光。

他听到了枪声,身子向下一缩,子丨弹丨铛的一声击在后舱壁上,然后,他退回原处隐蔽。

“我穿到那一边去,”拉米乌斯悄悄地说。

“等着听我的。”瑞安抓住拉米乌斯的上臂,一起回到导管的右侧,手枪对着前方。他看到了那个人的脸孔,这次他先开枪,但知道打不中。同时他把拉米乌斯向左边推去。舰长飞快地奔到另一边,蹲在一颗导管后面。

“你跑不了了,”瑞安大声说。

“你们啥也拿不到。”是个年轻人的声音,声音中流露出有些害怕。

“你在干什么?”瑞安问。

“你以为我在干什么,美国佬?”这一次,嘲弄的语气更明显。

瑞安认为,他可能是在想法子引爆一枚弹头。这个想法有道理。

“那样你也会死去,”瑞安说。丨警丨察不是也试图向躲在障碍物后面的嫌疑犯喊话吗?有一次纽约一名丨警丨察不是也在电视上说,“我们要设法不厌其烦地向他们喊话吗?”但是那些是罪犯。瑞安在对付的是什么人呢?一名留下来的水兵?一个改变了主意的拉米乌斯的亲信军官?克格勃特务?还是以水兵作掩护的苏军情报总局的特务?

“我死就死好了,”对方回答说。灯移动了,他在想方设法继续做他原先在做的事情。

瑞安绕着导管向前移动时,又开了两枪。前面还有四颗导管。他的子丨弹丨都没有射中,而是铛铛地打在前舱壁上。有一个极小的可能,子丨弹丨撞击后又弹回——那不可能……他向左边看了一下,看到拉米乌斯还和他在一起,隐蔽在导管的左侧。他没有枪,他为何自己不带上一支呢?

瑞安深吸了口气,跳向下一颗导管。那个家伙正等着呢。瑞安向舱板扑下,子丨弹丨没有打中他。

“你是谁?”瑞安问,同时跪起来,靠着导管好歇歇气。

“一名苏联爱国者!你是我们国家的敌人,你们是绝对拿不到这艘潜艇的!”

瑞安在想,他的话太多,这样好,也许会有机会。“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姓名无关紧要。”

“成家了吗?”瑞安问。

“我的父母将为我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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