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3个人暴打,不是没有还手的机会,而是我知道我必须忍,现在唯一能找到小黑皮的人,就是这个叫铁头的。要是跟他们拼一把的话,或许我还有机会可以逃的出去,但是这样一来的话以后再找他就跟登天一样的难。为了陈国庆,我忍~
硬硬的拳头,重重的鞋底板,像雨点一样没头没脑的抽打在我的身上。无奈只好双手抱着头,身体缩成一团死撑着。
过了有足足十分钟的时间,铁头他们几个的拳脚才稍微稀疏了一点。果然叫铁头,而且这几个肯定在社会上老混的,被揍的头晕眼花,而且身上又麻又酸,但是还好打的都不是要害的地方,也许是他们给我手下留情了吧。
“小赤老,还满经打的嘛,妈的~~~”
铁头最后一个停下了手,还意犹未尽的朝我身上踢了2脚。
“朋友,打好了没有~~”
我揉了揉身上被打的地方,除了几块青紫色的淤血,别的没什么伤,也许是被打惯了,这种程度的暴打根本都没什么感觉一样。
“小赤老,嘴巴还硬!~~给我打!”
也许是我刚才的一句话激怒了铁头,他两眼一瞪手一挥,又是一阵拳脚劈头盖脸的上来了。
这一顿打的比刚才那顿还要猛烈,没人用手了,全都是直接用脚踹,而且是真的开打,力道都实足。我就2只手挡不过来,头上,胸口,被踢了好几下,不一会儿就感觉脑袋“嗡嗡”作响。
“咳咳~~~”
我感觉天旋地转的,胃里感觉有点想呕吐的感觉,不知道现在的经常性的胃痉挛是不是那时的后遗症。
“小赤老,嘴巴再老呀!”
我被铁头从地上拎了起来,不是我服软,而是真的被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走!~~”
他们几个拖着我,把我就扔到了一间昏暗的小房间。里面摆着不少的助动车,摩托车,轮胎,之类的东西。一看就知道,这里应该是他们的“库房”了,进来之后被仍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面,铁头他们三个人坐在了我的对面,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其实打架还是很消耗体力的一项运动,不信你去看马路上那些经常打架的混混,哪一个不是体力超群而且身材好的不得了的。刚才把我狠狠的打了一顿之后,铁头他们明显有些体力不支了。
“朋友,有没有香烟啊~~”
我看他们点上香烟坐在那里抽,勉强伸出两根手指,朝他们挥了一挥。
“他妈的你还~~~”
坐在铁头边上的一个人伸手就想打我,被铁头一把抓住手臂。
“中海小妖怪,闵行陈国庆,他妈的你们两个感情真好啊,死也要死在一道!”
铁头把一支香烟扔在我身上,接着又甩过来一个打火机。
“呼~~”
我长长喷出一口烟。
“哪能比得上侬铁头阿哥,这一顿拳头,妈的,还真有点痛~~~”
我故意很夸张的皱着眉头说道。
“侬要找小黑皮?哼哼~~”
“恩,是啊~”
铁头一语打破砂锅,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现在是时间不等人,早一分钟找到小黑皮,陈国庆就多一分希望。
“找到怎么样?找人弄死他?”
“铁头阿哥侬太看得起我跟陈国庆了,就我们2个二十岁刚刚出头的小赤老,借我们2个胆子都不敢做,而且,我们找谁去做,呵呵~~~”
“我怎么晓得你们找谁,侬跟陈国庆两只小赤老,把闵行搞得翻天覆地的,现在谁不晓得闵行这里有个中海学院,里面一帮子学生个个都是小流氓~~”
铁头一边说着,一边来回的摇着头。
“阿哥,我跟侬讲真心话,我不是来找侬打听小黑皮的下落的,我只是想托侬带句话给他。事情到了这一步,谁都不想看到的,我跟陈国庆都不是敢杀人的人,侬也看得到,就是几个喜欢在马路上打打群架的小赤老。陈国庆是我兄弟,小黑皮要是肯跑路的话,无论多少钞票,我们都凑给他~~”
这就是我想跟小黑皮和铁头说的话,而且到现在我都敢保证,那是我的真心话。当时一心只想把陈国庆可以弄出来,至于钱,花用掉了可以再去赚,但是人万一出事了,可是多少钱都换不回来的。
“哼,鬼才相信你们,小赤老没想到人那么小脑筋倒是动的不少啊,当我三岁小孩啊!~~”
铁头斥骂着。
“铁头阿哥,要是侬不相信的话~~”
说着,我从裤子里面掏出一个信封。
那里面装了5000块钱,以前存的钱已经不多了,多数都借给陈国庆去赌这一把了。昨天去提款机上提钱的时候,心里一直在对自己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孩子要是被狼吃了,我就自己割肉给狼吃,反正非把这匹狼给套住不可!
人有时候,一旦破釜沉舟了,就真的连一点心慌的感觉都没有了。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时我身上剩下的所有的钱,就只有不到1000块而已了。
“哼~就这点钞票~~”
铁头轻蔑的说,但是眼珠子明显在这叠钞票上面停留了一秒钟的时间。
有钱能使鬼推磨,就算他心里对我依然排斥,但是看在这一叠在当时不算少的钞票上面,无论如何面子上总要留一点的。
“这样子,这点钞票,算是请小黑皮还有侬铁头阿哥吃茶的,拜托铁头阿哥跟小黑皮讲一声,要多少钞票,他尽管开口,我跟陈国庆,都不是那种不上路的人~~~”
接着我把那个信封往铁头他们面前一扔。
“这点就算我请铁头阿哥喝茶了~”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我就先自己支撑着站了起来。
“我明天再过来,啊哟,真他妈妈的疼~~~”
我咧着嘴巴,就往外面走去。
“诶,侬小赤老又不认识出去的路~”
铁头站了起来,在前面带着路,把我领出了蜘蛛网一样复杂的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