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德此时的心情比起一开始来更糟糕了,毕竟这一次试探,小虎竟然出了问题,另外还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出了问题。
他的心真的痛,眼睛也微微闭了起来,一句说不出的感慨从他的内心深入涌出。
“报,书记,刚刚传来城内的消息,我们一位同志因为为我们说了几句好话,便被走了,现在的舆论对我们很不利。这事情怎么办?”
“没有办法,可以肯定这是敌人的阴谋,现在他们正张网以待,只等我们钻进去,现在有一只算一只,该死的杀手。”
“还有,通知山虎的人呢,怎么没有回来?”
“书记,山虎那边人好像不见了,我过去的时候,发现他们家好像没有人,门锁起来了。”警卫小声地把他看到的情况说了一声。
“啊,锁起来了,不会是他们跑了吧,或者是被特务给抓了吧?”
秦有德的心瞬间纠结起来,毕竟张天浩的话还历历在目,他们底层出了问题。
“山虎他们不是安排这一次执行刺杀任务的吗?怎么会不见了呢?”
“不知道,我也查了,可是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任何的消息,而且他上班的地方也找过了,好像也没有看到今天出现!”
“出事了,真的出事了!”
就在他这里担心山虎之际,在党务处一个安全屋里,绑着几个人,这些人中便有山虎,不过此时的他已经全身鲜血淋漓,早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
“说不说,还有谁,你的上级是谁,你的下级还有谁?”
“看你嘴硬还是我的刑具硬,即使是再硬,到我的手里,我也会让你开口,给我打,往死里打,打死,还有另外的几个,我不相信所有人嘴都是那么硬。”
李成虎挥着皮鞭不断的抽打着,甚至眼中都是阵阵的凶光,用起刑来,根本没有一丝的犹豫,杀伐果断。
山虎一边被打,一边思考着那里出问题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一个行动小队四个人,今天全部被抓,另外还有两个陌生人。
只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就是因为他们丢在现在的一具尸体,直接让他们暴露出来。一具他们同伴的尸体,直接把他们全部暴露出来。
“呵呵,还不交待,竟然敢去刺杀张科长,而且行刺主任,以及大量各界人士,你们地下党好大的胆子,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权利,说!”
“我真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只是一个老实的工人,老总,老总,我真不知道你们要问什么。”
“不知道,看来你还没有明白,你跟李金发之间的关系已经暴露了,现在还想逃避,你认为可能吗,打,继续打!”
李成虎直接退到了一边,任由手下拿起一块烧红的烙铁走到了山虎的身边,然后重重的按了下去,直接按到了山虎的一根肋骨边上。
滋滋的声音响起,阵阵的清烟直冒,而山虎的惨叫声也伴随着烙印按上而惨叫声起来。
阵阵烤肉烤焦的气味在刑训室里飘起,而山虎在叫了几声之后,便直接昏迷过去。
李成虎看了看刑架上已经昏迷过去的山虎,嘴角一撇,直接低声吩咐道:“用水给我浇醒,不交待,这事情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一个队员直接浇了一盆水,直接浇到了山虎的脸上,而山虎也冷水刺激下,也缓缓的醒了过来,整个人都变得有气无力。
“山虎,说吧,相信你扛不过我们的刑具的!”
“老总,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李金发,我认识,是我们厂的人,可是我真与刺杀无关,我真的不知道啊,求老总了!”
只是此时的李成虎早已经打听到了,这个山虎九成是地下党,他更不可能放走。
再说,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走一个,只要有三成的可能性,那便抓起来,即使不是,杀之又何妨。
“李队长,那边已经审死两个了,你看要不要停一下!”
“继续审,死就死了,如果不是地下党,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敢去算计我们主任以及市政军各界的人士,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子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地方,也就是另一个安全屋内,何湘江同样也是抓了在北平漕帮的头目,帮主,数十主要成员。
这一次,漕帮直接触了众怒,毕竟杀的是什么人,张天浩,还有北平各界的人员,几乎北平的高层都参与了张天浩的婚礼。
连漕帮帮主曹雄也没有想到,这一次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
“曹帮主,说吧,不说,你也知道兄弟们的手段,不光是你们曹帮几个头目,所有帮众,全部被军队给抓捕,除了少数逃出去的人,这事情不会这么算完的。”
“何队长,我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只是接了一个小小的暗杀单子,可那里想到,会惹到张科长以及再座的各位,我真不知道会是这样,否则即使是打死我也不会接这样的单子。”
“说吧,是你们自己还是别人,老实交待,反正这一次,你们全部死定了,至于你们的家人是不是会受到牵连,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何湘江的脸上也闪过一阵的杀意,毕竟张天浩对他们可以说是真的不错。
“我真不知道,这事情是长老刘洋接的,我真不知道。”
“好,好,好,那便别怪我,大刑伺候。”
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内,长老刘洋同样也是被打得鲜血淋漓,差点儿一口气没有喘出来。
“刘洋,说吧,为什么要派出杀手刺杀张科长以及北平各界人士,看来你是不想招了。去,把他的家人全部带过来,他的女儿,三姨姨,四姨姨长得还不错,对了,还你的儿子听说三岁了,你也别留了。一刀下去,变成太监。”
很快,刘洋的一家人直接被拖过来,如同拖死狗一样。
刘洋最终还是不得不交待,是一个中年人,至于是什么身份,并不知道,但只有一米六五左右,而且说话生硬,有点儿不大像是北平人。
“外地人?”
“不知道,但说话生硬,具体是那里人,还真不知道,只是出手很大方,拿出两根金条,直接要张科长的命。”
“敢子够肥的啊,敢要张科长的命,那你真是找死,还有什么要交待的,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些,只有一个人跟我见过面,而且还带着礼帽,墨镜,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刘洋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大声地说道:“我还有一个,那就是这个人说话,喜欢给我鞠躬,虽然动作很小,可看起来有点儿像是日本人。”
“该死的,这个有个屁用,你们去招待他们一家人吧,我不想明天再看到他们一家人。”何湘江手一挥,然后脸色阴沉地吩咐道,“当然,先把那个人的画像找人先画下来。”
一句话,直接宣布了他一家的死刑。
同时,他更是转身离开了审训室,然后整个地下室里便响起了女人的惨叫声,刘洋的咆哮声、小孩的啼哭声,以及不少队员的大笑声。
而这里的这份报告也很快摆到了康子华的案头上。
同时,还有一份文件也同样是交到了康子华的案头上,那便是李金发的案子一并牵连出那么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