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张天浩相当满意,至少说杜欣然又成熟了许多。
“我也害怕极了,天哥,有时间你多来看看我,现在我走晚路都有点儿怕了。太可怕了,那丨警丨察打人真是凶狠,我们都是孩子,他们也舍得下这么狠的手,地上全是血……”
听着杜欣然的描述,张天浩可以想象一下当时的场面,至于杜欣然说没有去看,那可能性真不大,毕竟张天浩对她还是了解的。
至于参与,这一点,张天浩早强调过,不参与任何的活动,这是她现在的身份决定她再也不能象以前一样随意的任性了。
“好了,欣然,都过去了,只要你别往上面想,那跟你便没有关系,好好学习,不要去做一些违法的事情,这样多好!”张天浩小声安慰,同时眼神也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安琪。
“对了,欣然,今天我没有空去接你,你早点儿回家,”
“那天哥,再见,我先回家了!”电话那头的杜欣然直接透露出浓浓的失望之情,通过声音,张天浩也能感觉到。
毕竟今天的事情虽然学生吃亏了,同样也是他们成功了,在这一场不起眼的销烟之中,他们保护了自己,保护了别人。
但事实的真相永远只有几个人知道,余三平,杜欣然,还有秦有德等少数人知道这事情的真相,但为了救下这么多人,他们谁也不会透露出去。
“安姐,你看看,从现在开始,各种开支要压缩三成,这也太夸张了吧?”张天浩看着刚刚送来的通报,他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的不满。
“三成,这怎么可能,除非是不出任务,即使是不出任务,也不可能压缩到三成的开支啊!”安琪看着康子华特批的条子,也是有些震惊。
“是啊,这一次真是有些为难了,工资是不可能压缩的,每一个人都不可能压缩一分钱工资,这一块是死帐,只有奖金以及各种其他的费用开支,这样吧,你去把所有总务科的各个科室股长,科长全部叫到小会议室开会,我们要压缩成本,那各个方面都给他们定下一个规矩。”
“定规矩,能压缩吗?”安琪也有些为难地问道。
“必须压缩,所有的部分开支全部压缩到原来的四成,甚至五成,这样除去工资,差不多可以压缩三成的开支。”
“直接砍了各个部分一半的费用额度,许多的工作可能做不起来了,你最好还是请示一下徐书记,让他拿主意。”安琪想了一下,还是跟张天浩提醒道。
“我知道,开会前,我会去询问一下!”
“大哥,你看看,如果我们要消减三成的开支,那么,许多的项目都只能有一半的开支,除去工资外,最少要减少四成的费用,就好像是汽油一样,以前每天还可以随意加,但现在开始,每天每辆轿车都要定量加油。”
“另外,原来给所有人的食堂吃饭补助,也要从明天开始取消,这样,会直接影响到许多的事情,甚至许多的事情可能都完不成,我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所以过来请教一下。”张天浩把他拟定好的可能消减的计划书放到了他的桌子上面。
“定量?我们到是可以,但行动科可能不行吧?他们要经常出任务,不可能骑车过去吧?”可是他一想到骑车,马上便明白过来。的确是可以骑车过去的。
只不过后来站里经济好一点,经常使用卡车来运输人,现在又将要回到过去,估计许多人都可能不大适应。
“这个事情我去征求一下主任的意见,还有电讯科这里怎么也要减少费用支出了?”
“大哥,电讯科可是大头,如果不减少他们的费用支出,其他的科室直接全部砍也不够啊!我这才减免他们六成的费用而已,如果想要使用,更换零件,如果不能修,只能请主任特批了。”
“嗯,我知道了!”徐钥前一项一项的往下看,甚至连电费方面都要进行缩减,平时各个房间里的电灯不能开,甚至还有站里的各个路灯,都要进行一半开,一半关。
而电讯科也是一样,尽量一般使用,不使用的都要关机休息,而不是一直开着使用。
时间过得很快,而在会议室里,张天浩和安琪两人看着下面的人不住的争论,他们也没有办法,毕竟费用被压缩到了原来的一半,许多的事情都不能再那么做了。必须是精打细算才行。
“张科长,如果汽油真的按每辆车定量加,那可能有近一半的汽车只能跑半天的路了,这可不能怪我哦!”大老王立刻提出了他的看法。
“没事,我会把这个方案报给主任指示,以后每一辆车用油全部定量,而且做好登记,如果不用车,或者是能不用车的,全部不用车,节省一点。”
张天浩想了想,还是给出回答。
当张天浩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的时候,都已经一点多了,他也没有想到,一转眼便已经一点多了。而且是深夜一点多。
“唉,这事情办的,估计明天站里将会报怨声连篇了。”张天浩想了想,嘴角也不由得有了一抹难以形容的冷笑。
这是康子华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现在才不得不收缩费用。
静静的坐在客厅里,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慢慢的抽起来,同时更是想着一些事情,检查一下今天有没有给留下什么把柄。
可想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咦,不对,好像今天还有一件事情,我们站外面多了两个流动卖烟的小贩!”
本来还没有注意的,就在张准备睡觉的时候,才想起来。
每天都从门口经过,那些人,他更是一目了然,现在多出来的,不得不让他内心产生了疑惑。
早上看到这两个人,下午站在窗户又看到了。
他立刻拿起了桌上的电话直接打了出去,想要再验证一下。
“喂,您好,请问您找谁?”过了好几分钟,电话那头才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像还没有睡醒一样。
“阿花,是我,张天浩!”
阿花,原来是他们总务科一个小股长的家属,被他安排在党务处对面的一个小杂货店里卖东西,顺便监视一下过往的行人。
特别是留一些动机不纯的人,当然只是留意一下,并不打算对他们怎么样。
“啊,原来是张科长,您是要找阿华吗?要不要我把他叫醒?”阿花一听是张天浩,立刻询问道。
“不用了,阿花,今天在我们党务处门口,有没有什么发现异常的情况?”
“有,有两个青年人一个在那里卖烟,还有一个在那里擦皮鞋,生意好像并不好,是不是有问题?”
“没有,你做得很好,睡吧,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