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们这一群小骚蹄子,你也不看看张科长,要钱有钱,要人有人,那是你们这一群小浪蹄子能攀得上的,张科长,你说是吧?”
张天浩拿着一杯红酒,随意的喝了一口,然后笑了笑,便坐到另一边的桌子边上无聊的跟她们鬼扯起来。
“那有什么美女看上我,我一穷二白,就是长得帅气一点,大方一点,潇洒一点,英俊一点,多金一点,强壮一点,并没有你们所说的那么好,真的,我这个人很谦虚的。”张天浩笑着自我解释起来。
“哈哈哈!”
“咯咯咯!”
一连串的笑声,直接使得化妆间里更是热闹起来,纷纷为张天浩如此的不要脸还笑得前仰后合。
“张科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夸,虽然事实差不多,可你也不要这样吧?”
“对啊,张科长,你还有脸吗?”
调笑一翻之后,张天浩便又坐到了百乐门大厅的吧台上,随意的喝起了酒,甚至为她们也点了一杯。
“对了,张科长,什么时候给我们介绍一下张夫人啊?”
“算了,还在丈母娘的肚子里没出生呢,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更何况你们呢。来,请你们喝酒。”
“多谢张科长。”
“对了,听说市政府的李副市长因为找了外室,结果被家里的母老虎给逮了一个正着,直接把脸给抓破了。”
“你这消息早过死了,昨天晚上一个客人真是特么的混蛋,没事对我动手动脚的,还一脸的凶相,真是把我吓得半死,而且还是日本人,喝醉酒就喜欢闹事。”
“金钱帮的少帮主昨天在这里跟另一个东北帮的帮主发生冲突,差点儿打了起来。”
张天浩没事便到这里转转,没有别的爱好,随了喝酒,便是听他们讲一些关于八卦的消息,有时间,他还真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虽然少,但还是有机会的。
毕竟这些舞女也是女人,天生喜欢一些八卦的消息。
此时张天浩便会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们闲聊。
“对了,张科长,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阿月的丈夫想把她给卖了,阿月本来就是东北逃难过来的,日子过得很苦,而他的丈夫就是一个混蛋,完全不把她当人看,就想让她挣钱,你看?”
“阿月来了吗?”
“没有,现在正在家里,被她丈夫给打了,现在翠月楼正要把阿月买过去。”这时,一个叫香菊的舞女走了过来,小声地求道。
“阿月,不就是那个长得娇小,而且皮肤白晰的姑娘吗?”
“张科长还记得她,求求你帮帮他,我们认识的人中,也只有张科长能帮她,能求的,我都求了,可是他们一听翠月楼,便不说话了。”
“那行,她家住那里,我打个电话过去,让人把他丈夫给办了,怎么有这样无耻的丈夫,老婆都不爱惜。”张天浩一听,也是心里一阵感叹,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的怒气。
“三元里三弄18号,他的丈夫叫丘德奎,就是一个人渣。”
张天浩一听,马上便拿起电话直接拨了过去:“老金吗,是我,张天浩啊!”
“原来是张科长,张科长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两人直接客套了一翻,张天浩才笑着说道:“对了,老金,你们三元里那边有个叫丘德奎的混蛋,你知道吗?”
“你说他啊,一个老赌棍,怎么了?”
“他冲撞了上面的人,惹到了不能惹的人,上面有些人不大高兴,不想再看到他,这不让我知道了吗,我想,这不是老金你的机会吗,如果做好了,会给上面挂了号,以后便会多了一些机会。你说对不对?”
“啊,张科长这话说的,感谢张科长,下一次我请你喝酒,我这就让人去把事情给办了。”老金一听,也不由得一声笑,感谢一声,便让人去办了。
“多谢张科长,多谢张科长!”香菊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低低的连连道谢,毕竟求人办事,求了多少人,却无能为力,张天浩一个电话便解决了。
“不用客气,你们生活本就不容易,更何况阿月这个东北逃难过来的,陪我喝一杯,便算是谢我了。”他也只是笑笑,然后举了一下酒杯。
“一定,一定,等阿月来了,我一定让她多敬张科长一杯。”香菊这才笑了起来,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就在张天浩坐在这里喝酒的时候,在太平货栈外面,不知何时来了一群大汉,至少也有十来个,一个个膀大腰圆,一看便是打架的好手。
“掌柜的,掌柜的,这个月的保护费还没有交吧,给钱,给钱!”
“这位大爷,我们前天不是把十个大洋的保护费交了吗,我们是小本生意,真的没有那么多。”掌柜的一听,马上便明白过来,陪着笑脸说道。
“放屁,前天我们根本没有来收保护费,你是不是私吞了,或者不是想交啊,兄弟们,给我进去拿,不交钱便想要在这里开店,门都没有。”
“啊,各位大爷,各位大爷,我真的交了,我真的交了。”掌柜的一听,立刻急了,连忙上前阻止道。
“老东西,滚,现在要么拿钱,要不兄弟们自己进去拿。不过看你这老东西,肯定没钱,给我砸。”
为首的虎彪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的凶悍,甚至脸上还带着一脸的横肉。
“别,别,各位大爷,放过小老儿吧,我们真的没有钱,我们真的没钱,真的是才交的。求求你们了。”
掌柜的一听,马上便不知所措,只能不住的求情道。
“哼,想要把保护费吞了,给我把门拆了,现在开始,我们便在这里等着,不给钱,我们便不走了!”
本来要拿的,一想到闹事,要三天,马上便改变主意,直接一行十来个壮汉直接横七竖八的坐在门口,即使是行人看到,也是远远的避开,害怕被波及到。
这个掌柜不是别人,甚至连店里的两个伙计都不是一般人,都是红党在这里的一个地下联络点,更是红党的一个物资转运站。
光是另一个货栈内,便有一小批布匹等待运走,可现在这群人直接呆在这里不走了,这让他们怎么运走,甚至更是不敢拿出来。
这掌柜几乎急得火烧眉毛了。可看着这群大汉,无奈的拿出几个大洋走过去:“这位大爷,这一点小小的心意,你看?”
“不错,有五个大洋!”那为首的大爷掂了掂,满意的看着手中的大洋,可马上便转脸,大声地骂了起来,“什么时候我们保护便这是这么一点,滚,不给钱,我们便不走了!”
“啊……”掌柜便是一愣,马上便有些想要骂人的冲动,“那不知道大爷您要多少的保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