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浩直接已经搬上他吉普车的大洋和黄金,直接开车离开了,只留下了宁涛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吉普车的背景,也不由得摇摇头。
这些人明显惹得张天浩生气了,而且生气的原因,却是那么的可笑。
至少这些人被他,甚至张天浩归为不可信任一类的人。
“老范,我感觉到这两天,北平党务处在结束了封锁之后,整个党务处好像开始严格排查我们了,这才两天时间,我们便已经发现有三个据点被特务关注了,如果不是我们的人机灵,很可能被抓了。”
“是啊,我也不大清楚,北平站现在由徐钥前主持,他可是抓红党的一把好手,现在他好像盯上我们了!”
“对了,那个张天浩怎么样了?”老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为难地说道。
“他现在正在北大准备培训三青团,听说这个还是张天浩想起来的,也就是三民主义青年团来图存救亡。现在好像已经开始组织人手,在全校物色人员。”
“这个宗旨是救亡图存,至于真实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要不要派北大的一些我们的人员进去试探一下?”
“可以派一部分人,不过要小心一点!”
“天浩吧,二十万大洋的费用,这一来,转眼便已经下去了一半多,如果这样下去,我们根本支撑不到下个月了,我们必须有一个来钱的门路,不然……”
“我知道,只是大哥,你也知道,以后他们控制着部分赌场,青楼,可是我们呢,人家根本不顶我们,我建议我们还是要一些行动,例如我们去抓一些红党,不然这些人真当我们党务处是一个只吃干饭,不干事的呢!”张天浩阴阴的吐了几句话,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多少的变化。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们要走私,特别是大批违禁物品,我们要向内地走私,以我们党务处的身份,别人还不大敢直接跟我们作对,每个月没有十万以上的大洋收入,根本支付不住站里的消耗。”
“可以,只是我们走私什么?门路是什么,这都要考虑一下。”
“不错,这一次我们是要好好的老虑一下,昨天赵团长也跟我打了电话,希望我继续跟他们合作,他们出枪,我们出药品,毕竟我跟安格斯洋行的人认识,可以拿一些低价的药品。”
“你有把握?”
“大哥,生意上那里有什么把握,我准备把枪卖到内地去。”张天浩想了想,然后才认真的说道,“还有药品,布匹,机器,我们都可以卖,只要有人买,我们都卖,我们便可以挣钱,到时候也不会受这该死的鸟气。”
“同时,这些原来是我们的生意赌场之类的,同样也必须拿下来,敢反抗者,我相信多一个红党,少一个红党,都那么一回事情,同时也可以给下面的兄弟们发一些福利,不然老是扣扣索索的,下面的人也不怎么卖力。”
“那就按你的意思去办,那你打算以那一个赌场为开头?”
“兴隆赌场,原来便是何洪涛的,现在胡老四死了,被另一个帮家伙接手,竟然对我们不听调,不上供,想要下船,岂是那么容易的。”
“夏科长,紧急任务,兴隆赌场内有一名红党分子混了进去,好像要接头,你立刻带人给我封锁了,然后所有人全部带回来,所有的物品全部封存,也全部带回站里来。”徐钥前看着面前的夏奕,脸色严厉的命令道。
“是!”
夏奕立刻应了一声,可是马上便明白这是怎么回来了,刚想开口,可马上便看到了徐钥前瞪了他一些。
“全部立刻行动,张科长,领着一小队情报科的人跟着,任何想要走漏消息的人,按同党罪论处,可以当场格杀!”
徐钥前嘴角微微一动,眼中闪过一丝的寒光。
“是!”
夏奕一听,马上便明白过来,这是对他的监视,如果他真有任何的动作,那后果是什么,他也是清楚得很。
虽然关了近二十天,但他的心里也渐渐琢磨出味道来,这一次沈知和他们的死,只是一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而已,而且很可能是张天浩和徐钥前下的手。
可这话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毕竟这种事情,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如果说能直接查到,那张天浩和徐钥前早进入了大牢了。
再想到以前董其虎,马文斌,他又何尝不知道,那是失败的牺牲品,至于下手的是谁,他连脚趾头都能想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沈知和他们会下手,可结果已经改变不了。
最主要的是沈知和的苦肉计直及时,太精彩了。
可是他永远不会想到,这一切只是一场戏,一场演给所有人看的戏而已。
夏奕看了看正一脸笑哈哈的张天浩,没来由的心底一寒,一个做过行动队的队长,几乎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做了总务科科长,这事情本身便是一个怪异的现象。
兴隆赌场,此时正是晚间,生意最兴隆的时候,而且里面可以说人声鼎沸,各种吆喝声不绝于耳,甚至远远的便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各种疯狂的叫喊声。
这一切都已经在这里是正常现象了。
真正让张天浩无语的是,竟然有人带着十几岁的女儿到赌场来赌钱,可又偏偏没钱,直接把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儿当作筹码赌输给别人。
即使是那小丫头再怎么哭,也是无济于事。
“张科长,以后兄弟还要请张科长多多关照!”
坐在张天浩车上的夏奕姿态放得很低,毕竟张天浩可是徐钥前的红人,两人的关系自然不用多说了。
“那里的话,夏科长,我们都是为党国办事,都是为主任办事,只要记住一条,在北平站,主任最大,而且必须要听,相信你也明白,那基本上没有什么大事的,阴奉阳违,或者是暗中背叛的,结果便不用我多说了。”
“多谢张科长,明天晚上我请张科长到对面的月知楼上喝一杯,如何?”夏奕笑了笑,然后客气的说道。
“晚上啊,要是明天中午没有事情,我们兄弟去喝两杯,晚上便算了,你也知道,晚上我必须要小心啊,上一次让我出名后,对我的影响可是很大的,开黑枪的还是有的,我都快要习惯了。”张天浩苦笑一声,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现在你看看,那些报纸,都把我吹成了什么,太阳神,还是天浩神,几乎快成为玉皇大帝了。这便是原来沈主任的意见,我怎么也要尊重一下沈主任的意见,对于这些报纸,我也睁一眼闭一眼,眼不见为净了。”
“张科长真是好气度。”
夏奕也知道这一段时间对于张天浩的报道,那夸张程度,坐在北平站的张天浩,一口气便把北平的不少日谍,红党给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