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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五汲的恋情

有一次,所技术委员会开会,我遇到滕主任,和他谈了陈的事。

“滕主任,我们小陈和别人吵架,为什么你老扣她的津贴,别人什么事也没有?”我笑着对他说:“听说你是怕某些人,是不是?”

滕听了,把我拉到走廊上,小声说:“我一直想找你谈谈,没有时间。小陈的事,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能让她吃亏吗?”

“我不要求额外照顾,你一碗水端平就行了。”我说。

“没有办法,我已经压住几件事了,这几件事,你也明白,我只能这样处理,你得理解我。”

“我理解。”我说:“你也不容易。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找她的岔?”

滕说:“难说啊,我那个室,派性大,很复杂。陈一来,就锋芒毕露,骂人家是‘二赵的狗’,你想啊,人家能善罢甘休?陈的脾气急,考虑事情不周,刚好被人抓住把柄。”

滕又说:“你劝劝陈吧,让她别生气,想开点,身体要紧,扣掉的津贴,年底给她补回来,她的工作好,业务好,别人无话可说。”

“那倒无所谓。我担心陈的身体。”我说。

“是啊,我也担心哪!”滕说:“现在,她和何一个组了,离开庞远一些了,以后估计会好一些,但也不敢保险,都在一个室,互相盯着哪。最好,能换个室。”

“她是学化学分析的,到别的室,专业不对口。”我说:“再说,现在让她走,等于承认失败,以她的性格,绝对接受不了。”

“你说得对。”滕点点头。

不久,六组的汲,那个来自绵阳的女孩,因恋爱问题,情绪也出了点问题,给我这个组长,增添了心事。

有一天,我在办公室工作,汲突然进来,回头把门关上。

“魏师傅,打扰你几分钟。”汲的手里拿着几张稿纸。

“我写了篇文章,你给我看看,好不好?”汲说。

我拿过来看了一下。

文章讲了一个故事,讲的是了一对青年,在农村插队,相互帮助,渐生恋情,在一个风雨之夜,两人发生了关系,并山誓海盟,终生相伴。后来落实政策,两人都回到城市,并被某国防单位录用,男的看上了别人,对女的逐渐冷淡,女的感到痛苦不堪,在一个风雨之夜,割腕自尽。

文章的最后一句是:在电闪雷鸣中,女孩倒在地上,鲜血把大地染得通红通红……

当我看文章的时候,我发现汲在流泪。

“写的怎么样?”汲擦擦眼睛,看着我。

“一般化。结尾太恐怖。”我说:“可是,你哭什么?把自己感动了?”

“故事的女主人公,就是我。”汲说。

“啊?”我看着她:“你?”

“对啊,就是我。不过,故事的后半部分,还没有发生。”汲说。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汲:“男主人公是谁?”

“你见过的。那天,在草垛后面——”汲有点羞怯地说。

我突然想起来了。

那是一个星期天。六组是四班倒,没有星期天,我应该下午四点接班,来得早一点。那天太阳不错,我就到周围山坡上走了走。

这里的山谷洼地,是水田,种水稻,山坡是旱田,种玉米,旱田的田埂上,有一排排的桑树,农妇们有养蚕习惯。桑树一人多高,晚春的桑树上,有紫色的桑葚(俗名桑果子),孩子们喜欢采来吃。当地土壤贫瘠,桑葚比较小,但很甜。

六组附近,因偏僻的缘故,桑葚很少有人采摘。大家倒班的时候,嘴馋了,就派人出去采一些,放在会议室的桌上,一把一把地吃。

我沿着田埂,边走边看。

田野里没有人,远处山色黛绿,近处芳草如茵。

山坡上的梯田,一层层迭起来,像是一座土质的金字塔,梯田中,间或有些柏树,孤零零地站着,下面的树叶被砍掉了(当地农民以此为燃料),只余下树顶的一团,像一只倒立的拖布。

一种叫七里香的野花,在山坡上随处可见,它们的枝蔓很长,开着黄花,花很小,却香气四溢,蜜蜂和蝴蝶,嗡嗡叫着,在花丛中盘旋。

我想,如果九院不来,这里真是一片与世隔绝的净土啊!

正想着,突然听到一阵怪异的声音。

前面有一个挂在树上的草垛,声音就是从那草垛后面传来。

我正要转到前面去看看,突然意识到不妥。这会不会,又是青海农村,牧童和牧羊女那一幕的重演?

我赶紧转身向后走,走了一会,听到后面有动静,转身看时,一男一女从草垛后面探出头来。虽然离得很远,但我一眼看出,那女的是汲,男的却不认识。

两人的嘴唇,脸上,都有紫色的痕迹,好像小鬼,看来两人是吃了桑葚又接了吻。

汲向我招招手,我没有理她,转身走了。

据汲说,小伙子姓褚,父亲是邮局干部,汲的父亲,是供销社干部,两人从农村回来,关系已经确定了,双方的父母也都满意。

九院在绵阳招工,绵阳的干部子弟,进来不少,汲和褚都选上了,汲分在三所,褚分在一所。

“最近,小褚突然变心了。”汲说。

“你有什么根据?”我问。

“我看到了情书,好几封,那女的写的。”汲说。

“这不能算数。关键是褚的态度。”我说。

“他说他的心不会变,但我看,言不由衷。”汲说。

我想了一下,对她说:

“我认为,你们的爱情基础,是很牢固的,第一,你们在农村患难与共,经历了考验;第二,恋爱时间很久,彼此了解,感情很深,第三,双方家长认可,也算门当户对。区区几封信,哪能动摇你们的爱情?”我说。

汲低下头,似乎在沉思。

她突然抬起头,说:“魏师傅,如果他真的抛弃了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为什么,老往坏处想?不往好处想?你这不是自寻烦恼吗?”我说。

“我是说万一真的他——”汲说。

“那也无所谓,你再找一个,比他更好的。”我未加思索,脱口而出。

汲有些惊讶,盯着我的眼睛:“这话,是你说的?”

“我——”她这一问,我觉得回答可能不妥,但一时找不到别的话。

“我办不到!我这一辈子,不能没有他!”

汲带着哭腔,从我的桌上,一把抓起稿子,走了。

那次谈话后,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和姜也通报了一下,我们对汲的表现,都格外注意。

为了让她的思想开阔一些,我想了个办法。

六组有一块黑板,开学术讨论会用的,平时闲着。

因为汲爱好文学,我便“任命”她担任黑板报的主编。虽然“官”不大,但也是组织的一份信任,她很高兴地答应了,很认真的筹备。

“创刊号”出版了,全组都围绕着黑板看,栏目有好几个,有组内动态、好人好事,还有诗歌、散文,漫画等等,栏目加了花边。

“汲主编,又能写又能画,才女啊!”赵说。

“别寒碜我了。”

汲不好意思地直摆手,但她的眼睛,似乎格外地明亮。

二一六迫害妄想

汲安静了大约两个月,突然发病,让我们措手不及。

那几天,我们的温度试验,告一段落,课题负责人原,在整理数据,写总结报告,其他人的事情不多,大家都上白班,难得全组聚到一起,会议室里经常传出久违的说笑声。

这一天,上午九点左右,姜突然推开门进来,表情有点紧张,说:“汲今天没有来上班,会不会出什么事?”

“不会吧!”我说:“昨天下班时,还好好的。”

姜说:“听荣说,昨天晚上,她在操场散步时,看见汲的对象来了,进了汲的宿舍,但很快就出来了,气呼呼地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我和荣去看看吧。”姜说。

姜和荣走了一会,我感到心神不宁,便骑上自行车,向乙区的单身宿舍驶去。

乙区的单身宿舍共有三栋,汲住在最后一栋的三楼。

门锁着,敲门不应,我第一想法,汲是不是病了?我赶快下楼,赶往医院。

所医院不大,就是一幢二层小楼,我一进门,就听到汲的叫喊声。

“他来了,把他赶走,他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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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武老人26年吐血亲历——告诉你一个真实的中国核基地生活!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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