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财依靠在行辕之上,这种类似于马车的法器无需动用马匹,只需要注入真气便可以载人行走。当然花费也是不菲,一般修士也不会把钱花在类贪图享受的器具上。
但是架不住有大道无望只能寄希望于享受超脱于凡人的荣华富贵,享尽天下之福。
“要不是为了图快,我好真舍不得把这宝贝拿出来炫耀,爷们我是那种咋呼做作的人吗?”张老财也不管张南回不回应,自顾自话。
“哎!你看着点!没长眼睛啊!”张老财奴御行辕飞驰,急急侧甩出大弧度,行辕擦过高耸围墙才躲过路中茫然的修士。
“刚才我好像看到那个修士拔剑了……”张南聋拉着衣袖坐在张老财身侧,额头顶着纱布,收回视线,慢悠悠扭过头。话刚说完背后数道剑光袭来,是身后恼怒修士挥砍出的剑意!
“小意思!东西贵他就有贵的好处!”张老财毫不在乎身后追来的剑意,左手捏动法决。
身下行辕速度再次暴涨,远远将那份剑意抛之于身后,激起烟尘。“哈哈哈!你就在爷们身后吃土吧!”
“……”张南捂住额头的伤口,刚才工作太大,拉扯有些刺痛。“你能不能照顾一下病人!我头疼,头疼,不行了。”
“该死的修罗!至于心眼这般小吗?我不就实话实说。”张南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修罗女给他使绊子是什么用意。“明明都是一条命的蚂蚱,凭啥你就要踩我!”
“那个冒牌货落脚的客栈已经离咱们不远了,刚才出来时候我已经通知手下人把那里围起来禁止任何人出入。”张老财眯起眼睛看到目标物的影子,出声提醒道。
“贸然将客栈围起来打草惊蛇就不好,再把他同伴吓走。”张南脸色写满担忧,说话间有些许埋怨。“那么大动作何必呐,咱们不能隐蔽点?”
“你还不知道我在郁都究竟是干什么的?哈哈哈,到那地界你就知道了,财爷这俩字在郁都城还是够些分量的。”张老财原本皱起眼角,略微思索想明白其中关节哈哈大笑。
“卷宗上写明昨夜有七十二人借宿,查明身份的有六十人,都是在郁都城辛苦讨饭吃的外乡客。名册上都有他们的记录,倒是剩下的人……是个麻烦。”张老财接着刚才被打断的话题继续说。
“也就是说咱们只要找出来剩下的那十二人,问明白就可以断定冒牌货是什么身份了?”张南料想这事不会这么简单,十二个人,这里面他的同伙完全可以说不认识或者干脆装聋犯傻撇清楚关系。
“呼!”行辕急转而出,前面是平地凸起的岩石。
“我去!”张南身形不稳,半个身子甩出行辕,手臂抓紧厢门。
“差一点!就差一点就没命了……”张南狼狈爬回行辕,脸色惨白,头顶无数黑线。
“如果不是自己动作够快,刚才被甩出现在就是一滩烂泥。”
“不小心的,不小心!”张老财空出来的手抓紧张南手臂,怕他再飞出来。
“财爷,我不怕死,就怕死的过程太痛苦。”张南满头冷汗这时候才下来,现在他的身体就是一介凡人,稍微有一点差错他就交代在这。
“不会了再不会了,财爷我会护你周全的。”张老财同样心有余悸,刚才真要是不小心把他弄死,罪过可就大了。“三清祖师保佑!保佑!”
“呼!”张南稳住身形,重新坐好,这次他坐下位置稍微靠近张老财。
“还是抓紧恢复灵气的好,这个样子下去怕真是会死在这。”张南低垂下眼眸,思索对策。
修罗女跟乾达婆同时出现证明他现在身体状况已经接近油尽灯枯,至于为什么他还这般生龙活虎,怕是这副躯体的功劳。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之前吃的那些天材地宝滋养底子还在。“还能支撑自己五六个时辰……”
张南在心里给自己估摸出来大概,时间上跟陈清源给他的时间差不多。“两道生死关啊……”
“咱们赶紧说,剩下那十二个人里如果有他的同伙,辨认方法就太简单了,每年我往巡查营牢笼里扔的碟子不下数百。只要他证明不了自己身份,咱们就直接把他往里一扔,牢笼狱里那么活阎罗自有办法撬开他的嘴。”
“咱们就在一边喝茶吃点心,悠哉悠哉等消息便好。”张老财说完抿湿嘴唇,想到怀里还有桂榕苑的点心没有动,心头火热。
“这么简单粗暴的?”张南怎么也没有想到张老财他办事方法这般不动脑子,汗颜不已。
“这就是你说的完全之策?没有半点战略啊!”
“你手底下有人,有充足的消息,有这牢笼笼般郁都城在你背后撑腰。你办事还需要顾及什么?直接横推过去便是!”
张老财撇撇嘴,眼瞅俩人已经快到客栈,手中法决变幻。
“哎呦!”张南这次学聪明,提早抓稳扶手,才没有被这急停甩出去。
“大人!”行辕刚好停在客栈正门,早早等候在外的修士撤去法器露出真容。
“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张老财双手放在膝盖处,没有着急下车,不同于之前跟张南说话混不吝态度,气势骤然幻化,身居高位者的压迫感临身。
“接到大人命令以后我们就将这座客栈封锁,这期间没有修士进出,但是发生一件……”
国字脸的修士上前汇报,话没有说完便看见旁边坐着的张南脸色突然煞白。
“怎么了?”张老财诧异道,心里想不至于啊,看到这小鬼能吓成这样?
“你……你不是死了吗?”国字脸修士宛如白天见鬼,哦不,是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很是震惊道。“黄泉路已经可以返魂了?”
“我死的都这么出名了吗?”张南同样诧异,不对啊,那个冒牌货死的消息传得这么快吗?
“胡说八道什么?”张老财以为手下人要说什么大事,怎的这般没有轻重。“我还在这!哪里来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