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幂幂上前触摸了一下,果然,滑嫩得像是少女的肌肤,不仅是保存多年的玄灵布,而且是保存得极好的玄灵布:"这么多年前的玄灵布,怎么可能就只是单单放在一本破皮本子的封皮里?"
"而且,这些银丝也不是普通的银,而是寒丝银。"赵胤仔细辨认了一下,笃定地道。
王幂幂震惊地喃喃:"寒丝银,玄灵布,这样的宝物做成的藏宝图……这里面的东西,来头不小啊!"
"玄灵布?织女?失传?寒丝银?"张南有点懵,这种传言张南向来不太清楚。
"而且我的确就是随便在一个小摊位上买的啊,如果说有什么不同,也就是那个摊主浑身都包裹在黑布里看不见人脸罢了。"
"摊主一会儿再说,织女和寒丝银是什么故事啊?"
赵胤和王幂幂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开始解说织女以及寒丝银的故事。
方玲本来就是个倔强脾气,方乾这么一说,方玲顿时就愤怒了。
从小到大,方乾一直执行高压政策,方玲从小到大一直被管辖着,多年来的压抑和情绪让她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方玲一气之下独自一人离开了家,去往当时全国唯一的修真学校,寤寐学院。
学院校长祁燕本来是不愿意收她的,毕竟一个大小姐,从家里跑出来,而且当时已经过了招生的时候,怎么看都不应该收下她。
但是祁燕又不好直接拒绝,于是就说先测试一下吧,看看资质。
没想到,资质一测,方玲偏偏是万里挑一适合修真的好体制,祁燕犯难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出于爱才之心收下了方玲。
方玲感谢祁燕愿意收下自己,自己做的糕点、手织的千金布都常常往祁燕那里送,祁燕拒绝了没用,只好加倍指导方玲。
这一来二去,二人渐渐生出了感情,方玲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在察觉到自己的心思后不久就像祁燕告了白。
祁燕比方玲大了二十岁,在现在人均五百岁的年纪来看差距不大,但是在当时,人均年龄只有一百多岁这二十岁在他人看来,可是沟壑般的差距。
方玲一意孤行,无论如何都喜欢祁燕。
祁燕年纪毕竟大些,思考过后,狠心拒绝了方玲的示爱。
方玲是个死心眼的女人,当时就发誓此生非祁燕不嫁。
她觉得祁燕不喜欢自己,一定是因为自己不够优秀,于是方玲就一直居住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琢磨织布,琢磨修炼,一直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
她在陆续的几年内,将罡气运用到织布中,织出了蕴含各种功能的布匹,并且一直一直改进着布匹的外观和用处。
薄如蝉翼用于记录各种机密信息而且百年不坏的玄灵布、参杂了金缕丝刀枪不入的金缕纱、风都透不过去的百染布……
像金缕纱这样的布匹,不但薄如蝉翼,刀枪不入,而且十分漂亮,金丝闪闪,听当时的传言,那一匹金缕纱展开,宛如霞光万里,飘若流云,穿在身上更是如梦似幻,美的不可方物。
这些布匹在修士人群中是真正的万金难求,一度炒出天价,方玲的身价也一直在暴涨,走到任何地方都是受到追捧和欢迎。
方玲本以为自己已经比以前要好那么多了,这下祁燕总该愿意接受自己了吧?于是方玲就信心满满地去告白,却没想到正因为她太优秀,祁燕自惭不已,觉得以前自己配不上方玲,现在更配不上了,再一次拒绝了她。
此后的十几年里,祁燕沉迷修炼,修为一直一直在增长,方玲也一直一直提升着自己,二人渐渐成为了其他修士都可望而不可即的样子。
却都认为对方优秀至极,自己根本配不上。
在这样的纠纠缠缠下,一晃二十年过去,祁燕五十多岁了,已经年过半百了,而方玲才三十多岁。
祁燕看着自己一年比一年苍老,愈发不敢见方玲,甚至最后发展成了祁燕拒绝一切可能见到方玲的出行。
方玲渐渐明白了在祁燕的心中,自己是最特殊的,但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
后来不知为何,在一场不知名的战役中,当时的第一高手祁燕,在几十位不怀好意的对手的进攻下陨落了。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方玲在哀恸之下,放出话来,这几人不死,她就永远不再织布。
对女修来说,金缕纱是美丽和面子的象征;对男修来说,不论是玄灵布、百染布还是金缕纱,都是难得的值得争抢的珍品。
一时之间,那几位修士遭到了许许多多的人的追杀。
那些修士到底多么后悔,没有人知道,但是其中有一位,非常擅长隐匿,十多年来一直没有人抓到他。
而方玲在十几年里,悲伤过度,不到五十就香消玉殒了,那一手纺织的技术也没用流传下来。
张南听到这,不禁有些感叹于方玲的深情,也可惜这么好的技术却没有传下来。
王幂幂也可惜地说:"那价值万金的金缕衣,真的很想看一看啊,薄如蝉翼又刀枪不入,这得是多厉害的技术啊!"
赵胤也点点头,也觉得十分可惜。
张南听到这,忽然问道:"这个织女是后人封的?她是多久之前的人了啊?"
王幂幂这才恍然自己说了半天,全都是二人的情深,半点没提到重要的事情,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毕竟这样的爱情故事是她当时更关注的事情。
"织女方玲,大约是五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吧……而这个玄灵布,应该也就是五百年前的东西了。"
听到这,张南更奇怪了:"可是虽然说百年不坏,但是这都五百年了,当时的百年应该就针对一百年吧……还是就是好几百年很正常?"
赵胤点点头道:"嗯,就是一百年左右,这匹玄灵布,保存地十分完好,应该是用了很特殊的方法。"
张南听罢,惊讶地挑起眉:"特殊方法保存的玄灵布,居然被藏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破本子里?"
这么一说,三人也都觉得好奇起来,对啊,这么珍贵的玄灵布,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小本子里呢?
张南和张灿灿一起坐在椅子上,张美月给张南到了杯茶,给张灿灿倒了一杯牛奶。
"哥,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啊?"张美月稍稍严肃了起来,"可不要告诉我是你做了什么错事哦……不过这个年纪也不太可能吧!"
张南哭笑不得地敲了敲她的脑袋:"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呢!还做什么错事,灿灿都十六了!我要多早熟才能做出这么大的错事啊!"
张美月一惊,神色一下子温柔起来:"十六了?看起来这么小……吃过不少苦吧。"
张美月温柔地端了一小碟蝴蝶酥给张灿灿:"事情的经过哥你慢慢跟我说一下,这么早过来,你们吃过早饭了?"
张南一下子有些尴尬起来,他自己吃不吃无所谓,今天兴致勃勃地来找张美月,倒是忘记了张灿灿还是个没什么修为的普通人。
张美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自从那次酒楼二人聊过天之后,倒是越来越找到当初孩子时候的感觉了。
"灿灿,你先吃点糕点哦,中午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张美月轻轻地哄到。
张灿灿微微红了小脸,张美月的善意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她羞怯地小小声地谢道:"谢谢姐姐。"
张灿灿拿起一块蝴蝶酥,小口小口地咬起来,腮帮子一鼓一鼓的,那副可爱的样子活像一只机灵活泼的小松鼠。
张美月见到张灿灿这副红着脸的可爱样子,母爱爆棚,态度简直温柔地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