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楼梯走道一楼,便看到楼上正有人飞快的下楼。
这哪有什么二话,是看见就打。
而在门口那里,老严正领着人布成防线,既是在防范外面,也是在接应我们。
回合之后我正要出去,老严一把拉住了我:“杨先生别动,楼上正有人透过窗户在瞄着我们。”
我一下子意识过来,这出去怕是要麻烦了。
他们居高临下,而外面的掩体又很少,我们要是跑出去,非得都被打成马蜂窝不可。
“手雷。”
便在我想着怎么应对的时候,老严已经当机立断的冲我们伸出了手。
“手雷都给我,快。”
很快老严怀里便汇聚了二十多个手雷不止。
“也不知道够不够。”
老严絮叨一句,随后冲左右的影卫道:“掩护我。”
说罢,老严便抱着二十多个手雷冲了出去,还转了好几个弯,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而司徒家众影卫则齐齐朝着楼梯开火,压制的楼上的人根本不敢下来。还有的影卫则对着外面保持警戒,以防止对方有人从二楼三楼的跳下来偷袭。
司徒茂问旁边的影卫:“老严去干嘛?”
那影卫缓缓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可能……老严是想炸掉这栋楼。”
我眯眼说了一句。
手雷里面装着tnt,虽然很少,但威力已经相当可观,况且手雷伤人主要靠的是弹珠以及弹片,并非火药。
一公斤的tnt能把一辆悍马炸报废,四公斤的tnt能炸坦克。一颗手雷里面的tnt成分大概有个百十来克,二十多个手雷,那也有两斤多的tnt了。
真要是放到主要承重墙下面……能不能过把楼炸塌了我不知道,但肯定能炸个地动山摇,就是一个手榴弹扔地上炸了,地面不也得震一下?
二十多颗雷一块爆掉,即便炸不塌这栋楼,震也能把楼给震个七摇八晃了。
而到那时,就是我们的机会。
不多时,老严去而复返,不过并没过来和我们回合,而是就在拐角处冲我们比手势。
“小先生,杨先生,严哥的意思是,他跑,我们也跑。”
我和司徒茂对视一眼,纷纷点头。
接着就见老严拿出一把收枪,朝着我看不见的方向连开三枪,随后回过头来拔腿就跑。
我们也不闲着,立马也跑起来。
“轰——”
这刚冲出了门去,就听身后传来了一声巨响。
不待有所反应,一声更为剧烈的爆炸音响起!
“轰隆隆——”
热浪顶着我们的后背,硬顶着我们往前疯跑,这时候跑起来,那真跟飞似的,都感觉脚沾不着地,跟踩在云彩里一样。
“轰隆隆——”
爆炸声再起,这回,就是地面都轻颤起来,耳边随之响起‘嗡嗡’的失聪声。
往后瞥一眼,就见那楼还是那楼,但一楼所有的窗户几乎都能看得见火光,而且整个楼似乎都在轻晃微颤,如同醉酒。
尽管只是惊鸿一瞥,我仍不由暗暗咧嘴。
成功逃出三十七号仓库,上车的上车,散开的散开,几十号人化整为零,从四面八方往周围散去。
一辆保姆车上,我,小柔哑巴还有妄宁李标都在,当然,还有那个梅洛。
而在我们这辆车后面,紧跟一辆漆黑雄壮明显看得出改装过的大切诺基。那里面是司徒茂以及老严还有两个司徒家影卫。
“飞哥,我们去哪?”
开车的妄宁问我。
我看看李标,又看了看精神不振十分微米的梅洛,想了想说道:“去酒店,路上多绕一会,记得闭着摄像头。”
“好,我知道了飞哥。”
妄宁答应了一声后,专心致志的开着车。
我这边则给司徒茂打去了电话。
“阿茂,你能不能安排几个医生到酒店去,最好是带上各类医疗器械。”
现在李标的状况,当然得去医院。
但如果去了医院,那就有些麻烦了。
马来是刘特佐的地盘,现在我把知道他很多秘密的人掠来了,他肯善罢甘休才怪!
所以我们要做到既不显山也不露水,悄无声息的来,也悄无声息的走。
去医院,想都别想。
当然了,我可以摆脱司徒家帮这帮那,可这事说破天去,跟司徒家没丝毫的关系,完全是我的事情。只是救人,司徒家看在大家同在一家商会里的份上,帮帮我,没问题,还能赚我一个人情。
但现在的事态明显有些失控……
司徒家的人不可能是傻子,这个时候他们当然懂得什么事有必要去做,什么事又没必要去做。
“没问题。”
这里面的门门道道我都分析过了,只是让司徒茂通过他的路子找些医生而已,小事一桩,他自是答应的爽快,我也没觉得有什么。
“另外,明天晚上,帮我包一架直达……直达南国河内的专机。”
我本想说包一架去赌城的专机来着,但想想赌城那边老六在,我便作罢了这个念头,改而是把受伤的李标包括梅洛都转移到南国河内去,那地方是大元的大本营,没人能在那跟大元掰手腕!
“好,杨哥还有别的事吗?”
答应了这件事之后,司徒茂问了一句。
我沉吟片刻,随后道:“如果可以,我希望司徒家的兄弟能帮我护送一程,等到了南国,由我的人接手后,司徒家的兄弟再回来。”
“这……”
司徒茂想了想才说:“好,我答应杨哥。”
“阿茂,谢了。”
“杨哥客气。”
挂断了电话,这时候再看李标,他已经沉沉睡去,梅洛也是一样。
这段日子,这俩人有一个算一个,不知道被怎么折腾过,现在安全了,估计在哪都能睡着。
保姆车平稳的在横滨的郊区,城区,市区,逛了足足两个多小时后,方才开到了我们落脚的酒店。
而司徒茂给安排的医生,也都已经到酒店了。
两个医生,两个护士,手术床,等等等仪器,就差直接把整个手术室搬过来了。
司徒茂不会没看到李标的伤势,自然知道该请什么样的医生。
在李标治病时,我则去找了一趟梅洛。
“梅洛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杨,名叫杨飞。”
梅洛点头:“我听李标说过你。”
我也点点头,随后我道:“现在,梅洛先生已经自由了,想走,随时可以走。”
这话,当然只是说说。
况且,现在就是我赶梅洛走,他也不敢走,这可是在马来,在刘特佐的眼皮子底下,他敢离开我半步,必死无疑!
“杨先生,我手里掌握的信息……价值百亿!”
梅洛道:“刘特佐其实是个金融诈骗犯,马来,中东,华尔街,包括好莱坞,都着了他的道……”
不等他再说下去,我摆摆手道:“梅洛先生,我想问一下,你说刘特佐是金融诈骗犯,你拿的出确凿的证据吗?”
刘特佐是个骗子,这事我不感觉惊讶,同时也感觉惊讶,总之是挺矛盾的。
话说回来,他混的是偏门,我混的也是偏门,大家走的都是偏门,捞的都是见不得光的钱,谁也别看不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