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收入转入了大元的总帐,而大元还没拨款,也拨不了款了。
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地方。
李标苦笑一声:“是的。”
说实话,我也想苦笑一声,甚至想叹气。
但李标能叹气能苦笑,我不能。
如果豹哥还在,那我能表现得苦涩一些,但现在,谁都能表现出泄气的样子,唯独我不能。
我是所有人的主心骨,我都泄气了,还让别人怎么打起精神来?
老刘插话道:“一哥失踪,我们没有资金注入,张起不也一样?”
我道:“当然不一样,张起背后有蒋荣作为靠山,并不差钱。”
而且天元作为管账的,账户上不可能不存钱,虽说动用这些钱需要管童的权限,但总有不需要管童权限的账户,那些账户上的钱,有一多半都会落入张起的手中。
天元的账目,总账当然都归管童管理,任何一笔资金的动向,只要上升到一定的数额,有他的签字盖章,银行才会拨款,再上升一些数额,他的签字也不管用了,得豹哥签字盖章才管用。但小数额的账目,这些一些骨干就能够自行处理以及分配。而张起手中控制的天元骨干,可不在少数。
尽管都有点头疼了,但我面上依旧四平八稳,甚至道:“钱的问题我来解决,不是什么大事。”
闻言,几人都意外的看着我。
我嘴角一勾:“怎么?不信?”
李标道:“倒不是不信,飞哥,这事可开不得玩笑,跟张起斗,这是一场恶仗,没钱,这仗也不用打了。”
我郑重点头:“放心,不出三天,就会有一大笔的资金入户,到时我会分发给你们。”
听到我的这句保证,李标方才放下了心来,其他几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这时我看向李俊:“阿俊,影卫现在有多少人在岘港?”
李俊默默想了想,道:“一百多人,影占少数,有一个大组,卫有七十多人,一个大队。”
影卫的编织我也了解,分两个部分,‘影’和‘卫’。
‘影’要复杂一些,毕竟是藏在黑暗之中探查情报的部门。人数庞大,但多数都是不记在正规名单内的人,只有少数精锐是记在名单上的。
在‘影’的内部,几十个不记名的探子由一名记名精锐管理,三人一组,三小组为一中组,三中组为一大组。整个‘影’只有三个大组,一共也就七八十人罢了。
除了这些,还有代号为‘影鬼’的密谍,如金竹的钟怡玲,她就是影鬼之一。如她这样的‘影鬼’,整个影卫体系内大概有几十个。
至于卫,那是个顶个的精锐保镖,随便拎出来一个,素质都不在鬣狗佣兵之下,比鬣狗的佣兵强都是理所应当。
而卫的编制则分小队,中队,大队。小队的人数在六人到九人之间,三个小队为一中队,三个中队为一大队,整个影卫共有三个大队。
我又问道:“队长是?”
李俊并非‘卫’而是‘影’,地位不低,是三个大组长中的一个,这我是知道的,所以才问他,身在此地的‘卫’队长是谁。
在影卫系统内做到大组组长或是大队队长,那足以称得上是核心了。
李标叹口气:“这就是我要说的,这个大队的队长,就是被张起抓去的那个。目前这一大队的队长由我兼着。”
我微微皱眉,随后道:“那么被张起抓去的另一个影卫高干是……”
李标定定的看着我,沉默数秒后方道:“是钟怡玲。”
我就知道!
从得知两个影卫高干被抓我就想过,作为影鬼的钟怡玲很可能被抓了。毕竟她在我的娱乐城里担任要职,不提她影卫那层暗中的身份,单是这一层明面上的身份,她就难逃毒手。
李标又说:“关键是小玲并非只是影鬼那么简单,她起码知道十几个影鬼的信息。”
稍顿他又说:“飞哥可能不知道,影鬼都听命于豹哥,又分三个分组,也就是说有三个分组长,小玲就是分组长之一。”
“到地方再说其他吧。”
我摆摆手,同时心里默默盘算着。
等到了原来我在岘港的聚美赌场后,我召集了所有高层人员,就在我原本赌场的会议室里开了个会。
“南元不动,维持住自给自足就好。”
开口第一句话,我先是给李标的南元下了任务。
“好的。”
李标想了想,点头应声。
我看了看李标,旧话重提的道:“标哥,我所说的这个自给自足,是要现在的南元自给自足,即便有了资金,南元也分润不了多少。”
李标张了张嘴,苦笑一声,但还是道:“好的,南元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大不了……可以贷款,我自己也可以把钱投进去。”
我道:“辛苦标哥了。”
李标摆摆手,没再多说什么。
我看向东元一众,尤其是赖冬盛。
“冬盛,东元的担子暂且就由你来挑了,我不求你能把东元失去的给找回来,但起码不能让东元再有什么变故,如果东元再有什么变动,我唯你是问。”
赖冬盛正色应声:“是,我知道了。”
我微微皱眉,目光在东元的一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不解道:“怎么不见日和赌场的当家人?”
东元体系内,除顾老爷子和顾铭外,数得上的人就是港元博彩的赖冬盛,以及日和赌场的老板。
现在倒是见到了赖冬盛,问题是怎么不见日和赌场的老板?
“飞哥……”
一人开口,但却欲言又止。
我看向开口说话的人,示意他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不用藏着掖着。
那人斟酌了一下后,才说:“日和当家的,可能……可能……”
我隐隐感到了不妙。
“日和当家的可能已经向张起投诚了,目前他既没露过面,日和赌场也没什么风吹草动,张起更没对日和赌场下手。”
这些种种,能不说明问题?
我暗暗皱眉,表面上则不动声色的道:“在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不要盲目判断。”
话音刚落,赖冬盛便道:“飞哥,这事可能是真的,事发之前,王荆韬曾找过我,让我去东瀛,我刚上飞机场子就出事了,而且到了东瀛之后我也没找到王荆韬,后来给顾老爷子打电话,也没有什么消息,直至给顾铭打电话,我才知道了张起叛乱的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