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板,初次见面,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你们是谁?!”
阮老板一脸警惕的看着我,又看了看刘强和48小队的领队。
这一看到48小队的领队,阮老板本是有些惊慌的面孔立刻镇定了下来。
“原来是你们。”
说了一句,他拿出烟来叼上了一根,我则拿出了打火机,给他点燃。
他满意的点点头,随后说:“不是都跟你们说过了,我最近没钱,而且我已经跟你们公司申请了延期。”
我摆摆手,示意刘强开车,同时说:“阮老板,可据我们所知,贵酒店最近的业务非常可观,账目也非常的好看,就算你神情延期,我们的利息你是不是也该还一还?”
阮老板冷哼一声:“你们还好意思说?!”
“百分之三的月息,我管你们借了五百万,每个月还利息就得还十五万,还个三年,光是利息都抵得上本金了,你们这也太黑了,这利息的事情也得再商量商量。”
天元的贷款利息,在百分之二到百分之六,如果是年息,这比银行的贷款都要便宜得多,但可惜的是,天元的利息是按月算的。月息百分之二至百分之六。要是预期的话,更是得翻倍,月月翻倍。
“哦,阮老板的意思就是,我们的五百万应该白白借给你,不,干脆点,就应该白白送给你,是吗?”
我点燃一根烟,满脸笑意的说着。
阮老板的面色变了变,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但问题是,百分之三的月息真的太高了,一年下来,光是利息就得一百三十万,我亏大了。”
“可看现在阮老板酒店的账务,利息你是有能力偿还的,五百万的贷款你也是有能力偿还的,但你却不还,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阮老板横了我一眼,并说:“那些钱都是准备做进一步投资的,不能动。”
我点了点头,随后又说:“当初阮老板走投无路找我们借钱的时候,想过现在吗?”
阮老板面色变了变,沉默未语。
我又说:“还有利息的问题,月息百分之三,这也是当初阮老板在借钱的时候就知道的事,对吧?”
阮老板的面色又变了变,随后强硬的道:“我是知道,但当初我也是没办法,不得不跟你们借钱,不然我的酒店就得倒闭,现在……”
“原来你也知道没有我们借给你钱,你的酒店就得关门大吉。原来你也知道当初你是走投无路没办法了。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说话的同时,我眯眼看向他,接着毫无预兆,我直接把烟头按在了他脸上。
“啊……你干什么你!”
“你还好意思问我干什么?!”
我气笑了,打开车门,冲着他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
汽车尚处于飞驰之中,便在这种情况下,我直接把这死胖子给踹了出去。
“啊……”
车门未关,尚还能听见阮老板那堪比杀猪的惨叫,也能听见道路上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以及急刹车的声音。
“飞哥,那家伙好像被车碾了。”
刘强看着反光镜,对我说。
我抓了抓头发,又点燃了一根烟。
“倒回去。”
刘强依言把车倒了回去。
我下了车,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已经停下的车子,以及一张张往外看的脑袋。
而再看阮老板,他满头满脸都是血,正躺在一辆车的车底下,腿都给压断了,这也就是压得是腿,要是脑袋,他命都在交代在这。
在他面前蹲身下来,我幽幽说:“连本带利,六百五十万,如果明天这个时候我还没收到钱,你,你的老婆孩子,都得走这一遭,到时你们是不是还能这么好运……我也不知道。”
丢下一句话,起身我便重新上了车。
“回去,继续吃饭。”
跟刘强说完,我拿出手机给阮兴强打去电话。
“强警官,刚才出了点交通事故,您不介意帮帮忙吧?”
重新回到饭局上,卢婉花跟顾铭正在聊着美溪酒店第三位股东的事情。
“事情都处理好了?”
顾铭问我,我摆摆手:“本来就是小事一桩。”
话落后我主动接着他们的话题道:“听花姐的意思,那位股东是有出售手里股份的打算?”
卢婉花看看我,又看看顾铭,笑了出来。
“即便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也得有这方面的意思。”
说着,她拿起高脚杯,微微转动,红色的酒液在杯中凝成了一个漩,她冲我和顾铭一笑,随后一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心里动了动,看向顾铭。
顾铭则是一脸的若有所思。
“其实,你们也需要我,不是吗?”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之后,卢婉花突然说道。
“呵呵,我们当然是需要花姐的。”
打了个哈哈,我拿出了烟来,先是分给顾铭一根,虽有又分给了卢婉花一根,最后方才在自己的嘴上叼了一根。
以前,还真有点小看卢婉花了。
不,话不能这么说。
屁股永远决定着脑袋,以前的卢婉花,只是岘港一家酒店的老总,她这个级别的人,美溪酒店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三四,她想得再多也没什么用。
而现在不一样了,她是美溪酒店主抓跟我合作开赌场的副总裁,想的自然更多,看得自然更远,占有欲自然而然的跟着水涨船高,现在,仅仅只是副总裁,恐怕已经满足不了她了。
等等……
我眼睛眯了眯,把卢婉花单独拎出来,负责跟我们合作开赌场。
这看似是放权给卢婉花,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似乎是把卢婉花给踢出了权利阶层……毕竟在这件事情上,美溪酒店是完全没有利益可图的,能分到的蛋糕只是少之又少的一小块而已。
念头微微一动,我心里也就清楚了为什么卢婉花现在会对美溪酒店有二心。
他们不仁,卢婉花不管是出于自保,还是出于泄愤,又或是仅仅处于赚钱的立场,她似乎都没有必要再跟美溪酒店讲什么义气了。
说到底,还是那句话,我以前对卢婉花还真有些小看了。
嘴角勾起,我脚下暗暗踢了顾铭一下。
顾铭不动声色的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菜,随后才说:“花总是什么意思,不妨说得再明白些。”
卢婉花看看我,又看看顾铭,随后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
我轻笑一声:“跟美溪酒店开赌场,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事情。”
卢婉花深深看了我一眼,干脆的笑出声来。
“据我所知,辉董已经重新拟定了董事会的规章,另外,也专门聘请了法务负责公司内的一切项目的审查,最主要的是,辉董特意聘请了贵公司控股的天祥保全,负责美溪酒店的一切安保工作。”
随着他说,我心里是连连动容,不过表面上我则平静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