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等公司度过了这一难关,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魏仁雄心中暗自道。
在会议室又坐了一会儿之后,魏仁雄离开了会议室。
再说魏明忠,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后,便拨出了建商银行行长张万年的电话。
“张行长,最近好吗?”电话接通,魏明忠问道。
“还不错,真不好意思魏总,您儿子的葬礼没有到场,我那天是真的有事。”张万年抱歉地说道。
“没事。”魏明忠说道:“张行长,最近魏氏集团出了些事情,想找你贷点款,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魏总准备贷多少啊这次?”张万年问道。
“两个亿,还是老规矩,你拿两个点,我拿一个点,怎么样?”魏明忠说道。
他们之前通过这样的贷款造假,已经合作过很多次了。
“哎呀魏总,真不是我不想帮你,我也想从中转上一笔,但是最近我们银行的资金也是紧张啊,没有办法给你提供贷款了。”张万年说道。
“什么?!”魏明忠惊讶道:“你们银行怎么会资金紧张呢?”
“魏总你是不知道啊,就昨天,我们银行的钱基本全被贷走了,现在剩下的也就不到一千万。”张万年解释道。
“全被贷走了?省城哪家公司有这种资质?”魏明忠问道。
“兴龙集团?兴龙集团不是一直在和农商银行合作吗?怎么会找你们贷这么多?”魏明忠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人家带着资质来的,兴龙集团什么情况你也了解,我们不可能不做人家的生意啊,要不是我故意留了一千万,人家估计想全贷走呢。”张万年说道。
“那行,我再问问别家,张行长你先忙。”魏明忠挂断了电话。
靠在椅子背上,魏明忠怎么也想不通。
兴龙集团最近不是退出省城房地产市场了吗?而且似乎兴龙集团最近也没有要扩张的计划啊,也没有遇到什么危机,他们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换一家试试吧。
魏明忠一边想着,一边打给了真定城市银行的行长,刘鸿基。
他们之间也曾经有过短暂的合作。
可是这通电话的结果,和刚刚那一通是一样的,真定城市银行的钱,也都被兴龙集团借走了。
这就奇了怪了,兴龙集团到底要作什么呢?
接连打了几个电话之后,魏明忠发现,几乎所有的银行,都被兴龙集团贷款过,除了兴龙集团,还有那么一两家是韩氏餐饮集团。
这就有些蹊跷了。
一家两家倒也说得通,但是这接连五六家银行都是被兴龙集团掏空了,就显得有些不正常了。
这五家银行的资金加起来,怎么说也有十个亿了,兴龙集团要这十个亿做什么呢?
想来想去,魏明忠又给张万年打了一个电话。
“魏总,怎么了?不是刚打完电话吗?”张万年问道。
“我问一下,兴龙集团是哪天办的贷款?是谁去办的?”魏明忠问道。
“就前天,是谁我就不方便说了,毕竟是客户隐私,不过咱们俩也这么多年的关系了,我只能告诉你,是个女的,年轻的。”张万年答道。
女的?年轻的?
在兴龙集团里,女性高管有很多,但是真正可以接触这种事情的,怕是只有林青和林诗韵两个人,那么他们中年轻的,自然就是林青了。
“她当时是怎么说的?”魏明忠接着问道。
“也没怎么说,她来的时候准备的挺充分的,所有需要的材料都带来了,而且就好像把我们银行的资金都调查过一样,张口就要三个亿零两千万,我们银行正好剩下三个亿两千万,我们审核部门拿了人家带来的资料,初审没有问题,于是就开始录入审批了。”张万年回答道。
“也就是说现在钱还没有给他们?”魏明忠问道。
“还没呢,流程还没走完呢。”张万年答道。
“那能不能给他们拒了,然后把钱贷给我?”魏明忠还想靠着两个人的交情来试一试。
“你也办过贷款啊,你应该也知道最终审批不是我说了算的,人家总行审批,通过了通知我,我没有权利给人家拒了啊,而且兴龙集团什么资质,我给人家拒了再把钱批给一个资质不如他们的魏氏集团,我这行长不想当了啊?”张万年说道。
其实张万年是有拒贷的权利的,但是以兴龙集团的资质,万一上面查下来,查到这一次拒贷的经历,那么张万年的乌纱帽恐怕是不保了。
这个年代,在利益和权利面前,感情值几个钱?
“张行长,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我这边真的挺急的。”魏明忠恳求道。
“我这真没什么办法啊,你找其他家试试呗。”张万年说道。
魏明忠忙活了一天,却只从一家和魏氏集团有合作的公司借到了两百万,其他包括银行在内,一分钱都没有贷出来。
晚上回到魏家别墅,魏明忠都不知道该怎么和魏仁雄交代。
可是还没等魏明忠开口,魏仁雄便先开了口:
“明忠啊,我觉得这次的事情,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度过了。”
“怎么了爸?”魏明忠问道。
“就你出去的那段时间,供应商打来电话,要终止和我们的合作,而且很多咱们的经销商也都提出了解约。”魏仁雄无奈道。
“怎么会这样?”魏明忠惊讶道。
之前魏氏集团也出过一些问题,但是从来都没有闹成这样过。
“还是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了,我们也一直在忙然儿的葬礼,没有当回事,任由舆论发酵,现在收不住了!”魏仁雄说道。
“没事爸,我们刚好可以从他们身上拿到一笔违约金,有了资金,我们还可以再找其他的供应商和经销商。”魏明忠宽慰道。
“哎,他们说我们这属于单方面过错,有了巨大了丑闻,所以利用合同上的规则,拒付违约金,而且还把魏氏集团告上了法庭,让我们赔偿他们的损失。”魏仁雄苦笑。
“他们,这不是落井下石吗?!”魏明忠愤怒道。
“没办法,墙倒众人推。”魏仁雄摇了摇头。
“军师怎么说?这一次军师有什么办法吗?”魏明忠把希望放在了军师身上。
“军师的意思,想让明远父子来负责解决这件事,毕竟他们父子比较有经验,但是因为然儿的事,我也很纠结,所以问问你的意见。”魏仁雄说道。
“哼!”魏明忠怒哼一声:“我们魏家难道要重用一个为了争权不惜弑兄的人吗?这样的话,就算魏家可以度过这一劫,下一个死的,说不定就是我们父子了!”
“明忠!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先不要那么轻易下结论。”魏仁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