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亏得他还有脸皮说心地善良,两盆草要卖到一千万块钱,这还不算宰我吗?还说什么是送我的呢!
泥马,你这不是赤�6�1裸裸的抢钱嘛,要知道老子在那个白之民手里骗到这些钱,也不容易啊,那是消耗了我许多脑细胞的。
“呃,能不能便宜一点啊?”白棋苦着脸道。
老头收敛了满脸的笑容,冷声道:“怎么了,嫌价格高了?我告诉你,不可能再少的,只一口价,少一分一厘都不行的。”说着,他竟然转过脸儿去,一副不待见他的模样。
听那老头话说得斩钉截铁,白棋只好转问安晓妮道:“晓妮妹妹,这个价格可以买吗?”
安晓妮道:“当然可以,即使人家出两千万也值得买的。要知道,这奈何草是人家拼着性命在奈桥附近偷来的,况且这草可是救命草啊!”
既然安晓妮这样说,白棋也不好再支吾什么了。
钱再重要,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白棋像割肉似的,从封灵镜里取出一只皮箱,从中数了一千万块钱,交到了那老头的手里。等那老头将钱清点完毕后,他搬起那两盆奈何草,放进了封灵镜的食物空间里。
接下来,白棋又转了几个摊子,买了一些制作灵符材料,黄纸朱砂等,这些东西灵性十足,是在阳市上买不到的上等宝贝。
光这些材料,又花去了两百多万。
看来这阴市还是少来为妙,太耗钱了。
白棋正等要转身离开阴市,忽然只听得从背后传来一道声音:“请问,你是白棋吗?”
白棋转过身来,看到一个长得尖脸猴腮的家伙,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从他一身的鬼气来看,肯定是从阴间那个世界来的。
这家伙白棋根本不认识,心想,他是怎么认识我的?
白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家伙咧了咧嘴,笑了起来:“死红娘告诉我的!”
听他提起死红娘,白棋不禁精神一振,道:“你和死红娘熟悉?”
那家伙道:“是啊,死红娘被拘在九幽地府,我是专门看管她的一个狱卒。她人挺好,我挺同情她的。她向我多次提起过你,说你如果要到阴市来的话,你的头顶上会出现黑白两道气息,这是别人所没有的。今晚你来这里时,我已经在暗中跟踪你很长时间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白棋急切的问道。
狱卒笑道:“我是帮死红娘专门给你送信的。”
听这位狱卒说,死红娘告诉他,白棋是一名灵异圈子里的人,如果碰巧的话,极有可能会来到阴市转转的。
为此,死红娘写了一封信,交给了这位狱卒,并将有关白棋的特征告诉给了他,希望他能找到他。
就因为这,这个狱卒几乎每晚都要抽出两个小时,来到这阴市,希望能找到我。
白棋被这狱卒的行为给感动了,道:“多谢,多谢啊!”
“不用谢的,我还有事,先走了!”那个狱卒从身上取出信,交到了白棋的手里。
白棋原本还想向他打听一下有关死红娘的其他情况,可他整个人已经消失在阴市里了。
白棋猜想他来这阴市,估计也是偷跑出来的,否则,也不会那么急匆匆地离开这里了。
看来在这阴间,也有热心鬼啊。
白棋打开那封信,只见死红娘在上面写道:
——我亲爱的宝贝女婿,如果你能够收到这一封信,我真的开心死了,那说明你已经安全地从罗刹地回来了。
也许有关我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我不怪你,连我都被那冒牌通灵鬼都给糊弄住了,何况你呢?宝贝女婿,请你千万不要为此事而内疚啊。
宝贝女婿,我写这一封信给你,就是担心你会擅自闯入九幽地府来救我,你可切切不要鲁莽冲动,这里的防卫甚严,不是一般灵异圈子里的人能随便进来的。否则,真的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在这里很好,狱卒对我都很不错,你不用惦记着我,希望你要好生对待我的女儿死红妆。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的就是,祭死门很强大,九幽地府的高层都与他有关系,如果在他们没有找你的麻烦之前,你千万不要主动找上门去。凡事你要先学会一个忍字,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如果死红妆再失去你,她肯定会活不下去的,我也会活不下去的。
为了我们母女,你一定要学会自保……
等看完信,我已经泪流满面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拘到九幽地府,再加上祭死门的老大,和九幽地府某个高层有关系,死红娘在那里会遭到怎样的待遇,连脚趾头都能猜出来。
想到死红娘落到这个地步,白棋知道这与自己有很大的关联,如果不是他错认了祭死门的厉鬼,她怎么可能会被拘捕到九幽地府?
想起当时在阴山时,白棋竟误将争刀扎在她的胸口后,还恶狠狠地踹了她一脚,他不禁心如刀绞……
可是,死红娘对他却没有一点儿怨言。
她处处所关切的是白棋的安危,在这个世界上,他到哪儿还能找到这么好的丈母娘啊?
白棋抹去脸上的泪水,走出了阴市,他这才发现手里的那封信,很快化成了纸灰——原来这阴间的信,是带不到阳间的,一经阳间的风吹,就成了纸灰。
在回来的路上,白棋暗自发誓:我亲爱的丈母娘,只要我白棋还有一口气在,如果有一天不能将你从九幽地府救出来,誓不为人!
不管祭死门有多么的强大和厉害,我都要和他们算清这笔账的!
回到元家时,白棋这才发现元新柔等三女,居然都还没有睡,一直坐在客厅里等我。
白棋俨然成了这家人的主心骨,今晚她们都不知道他出去要做什么,心里很是着急,因此谁也都没有睡意。
老实说,看到这种状况,白棋心里着实挺感动的。
同时,白棋也感觉肩膀上的担子多了一份沉重,在任何时候,他都不能让这三女受到别人的欺负。
“你们怎么还不休息啊?”白棋故作嗔怪的模样,对她们道。
死红妆道:“你到哪去了,也不将具体的原因说一下,我们能睡得着吗?”
听了她的话,白棋鼻子一酸,眼泪差一点流下来了。他很想将自己到阴市收到她母亲的信,告诉她,但他还是忍住了。
白棋笑了笑,道:“我到阴市去了一趟,在那儿买了一点东西。”
不过,白棋没有将在阴市遇到九幽地府狱卒的事说出来,原因是他怕引起死红妆的伤心。他实在不忍心再看到她那伤心的模样。
白棋知道,死红妆外表看上去整天都是云淡风轻的,其她内心是很孤独的,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她,她无时无刻都在想念自己的母亲。
死红妆将自己对母亲的牵挂,压在内心的最深处,她和她的母亲一样,担心引起白棋的冲动,一恼之下闯到九幽地府,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有关阴市,死红妆和元新柔自然都清楚,唯独元小蝶是不知道的,她好奇的问:“什么是阴市啊?”
处于元小蝶这个年龄,好奇心自然是特别强烈的。其实,有些事情,她知道的越少,对她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