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新柔顿了一下,掀起起她那长长的睫毛,一双迷人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的脸,道:“万先生,刚才从你所说的事情上,这王姐早就不是人了,她来我元家的目的,真的是为了报复?”
“对,她是这么说的。早先年,在你父亲生前时,与她家到底有过什么恩怨,你从没有听说过?”白棋问她道。
问着这话的时候,白棋也是醉了,自己一个堂堂的御香师,怎么这华丽丽的一转身,变得跟街头神棍似的啊!
元新柔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王姐的父亲曾在我爸手下做过事,当时我还小,记得他来我家玩过几次。后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离开了公司,带着家人回到乡下种田去了,至此,我们两家也断了来往!”
白棋沉吟着点了点头:“这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
元新柔道:“这么说来,我父母的死,和王姐也有关系了?”
白棋道:“这个我还不能确定。不过,我得问你,当年你是怎么请王姐来元家的?”
元新柔道:“当时小蝶病了,我又忙于公司里的事务,就寻思着请一个贴心的人来照顾她。可我们在这城里找不到亲人了,于是,我就想到了王家,毕竟他们和我家还沾着一层亲戚关系啊。于是,我便自己寻上门去了……”
“你去时,他们家里人对你怎么样?”白棋问道。
她道:“挺客气的呀,他们一家人还硬留我在那儿吃了一顿饭,王姐第二天就来我们家了!”
接着,她又拧起了秀眉,道:“我就不明白了,如果王姐早就死了,她怎么还能守在她父母身边,而且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在我们的身边呢?”
这时,白棋尽量的调动着木塔老人所赋于自己大脑里的信息量。
略一沉思后,白棋道:“这可能与祭死师有关。”
“什么是祭死师?”元新柔好奇地问道。
其实,对于祭死师这一名词,白棋也是一无所知的,只是当时木塔老人给他打通任督二脉和天启天灵眼的时候,将他对灵异界所认识的一些信息量,输到了他的脑海里了。
白棋道:“祭死师是专门替死者安抚灵魂的。这种人也有他最邪恶的一面,就是能调�6�1教鬼物为他所用。王姐本是怨灵,祭死师想安抚她肯定有一定的难度,那只能采取一种办法,那就是帮她完成生前的心愿,然后将她收伏在身边,专门帮他做事。”
说到这里,白棋的脑子里灵光一闪,暗忖,那花玲珑依附上元小蝶的身体,会不会与这祭死师有关。
这么一想,白棋决定首先应该要找到这个祭死师,问题就好解决了。
花玲珑的父母搬走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但王姐的父母还在,我们如果找到他们,不就能打听出那位祭死师的下落了吗?
甚至我能猜测得出来,王姐化作怨灵脱离了她的肉身后,此刻早已经逃到祭死师那休养去了。
目前她的灵力还很虚弱,如果不趁早解决了王姐,一旦她以凶灵再次出现的话,就难以应付了。
由怨灵转为凶灵,邪力会自动提升好多倍。不过在这中间,还有一个修养过程。
当白棋将这一想法告诉了元新柔后,她当即道:“好的,万先生,现在已经是中午了,等吃过了午饭,下午我们一道到王姐家去!”
这时,白棋也感觉到肚子饿了,心想,我这肚子怎么一点也不经饿啊,难道老子的是通向异次元空间的……
“好吧,就听新柔姐你安排吧!”说着话,我和她一道下了楼。
那两个保镖还真够利索的,地上的血迹早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的了,那堆白骨被装在了袋子里。
没有了王姐,找不到做饭的,万小这宝一行人在外面找了一家普通的酒店,随便吃了一些东西。
王姐的父母住距离城区外三十多里的乡下,他们吃过饭后,元新柔开车载着白棋和两个保镖,赶到那儿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在村子最西边的一个角落,元新柔带着白棋来到了王姐的家门口。
从外表看,这是典型的乡下老屋,土墙黑瓦,屋顶上的瓦缝间,滋生着各种杂草。屋后有一棵粗壮的老槐树,伸出来的树杆枝叶,遮住了整个屋子,使得这座小屋远远的看上去,像卧在一片阴影中。大门关闭着,好像屋里没人。
可当白棋向那屋子靠近时,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一股霸道无比的阴霾气息,向他扑了过来……他顿时警觉了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乡下和城里不一样,在白天里,一般乡下人的不会将大门关着的。除非是出远门或下地干活了。
而白棋往那屋子走的越近,那股阴霾的气息就越浓。
白棋心里非常的清楚,元新柔和那两个保镖是感应不到的。
“新柔姐,王姐家的人,是不是不在家里啊?”白棋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大门,向她问道。
元新柔道:“应该在家的吧,我上次找到这里时,大白天他们家也是关着门的,我走过去敲了一下门,王姐她爸就过来把门开了!”
可白棋听了她的话后,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至于到底是哪儿不对劲,白棋一时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直觉。
到了门前,元新柔伸手正要敲门,哪知,吱呀一声,那门自动打开了。
时下正是春夏交替的季节,天气有一些热了,可这门一开,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让所有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屋里黑洞洞的,四周的窗户都被稻草给堵了。
“表叔,叔婶,你们在家吗?”估计元新柔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没敢轻易迈步跨进门去。
劳大力和赵铁柱一步不离地护在她身边的左右。
白棋带头跨进了门去。
这时,白棋一行人同时发现,屋子内蛛网百结,房梁上挂满了灰吊子,人一走进去,带动了周围的空气,那些灰吊子不时地掉落下来,散落在他们的头顶和肩膀上。
空气里充满了阴暗潮湿和难闻的灰尘味道。
看上去,这个屋子就好像好多年没有住过人似的。
“是不是王姐家的人都搬走了?”劳大力四处打量着问。
元新柔一胸的错愕,自言自语地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白棋推开了西边一道卧室的门,走了进去,里面也没有人。
就在白棋们转过身子要离开卧室的时候,他听到从背后传来一阵阴寒的笑声,声音嘶哑、低沉,宛如从地底下飘出来的一般。
白棋迅速回过头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出现了两个老人。
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并排坐在一张破旧不堪的床沿上。
他们脸色苍白如纸,两眼呆滞无神,瘦骨伶仃,身上丝毫没有一些生气,就像刚从地底下爬出来的一样。
他们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形同木偶,两个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来人。
让白棋无比惊骇的是,这两个老人并不是人。
两个老人突然出现,使得元新柔大感意外,她不由得失声喊道:“表叔,表婶,你们在家啊!”
说着,她就向他们走了过去。
“新柔姐,不要靠近他们!”白棋一伸手,要将她拉到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