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枕着我的胳膊，小鸟依人一般，答非所问地道，“这么说吧，不要以为这种事女人一定吃亏，啥代价？赵小霞是齐都市第三届公关小姐海选冠军，这次参加天尤盛筵是她自愿的，完全自愿，主动申请。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允许？”
这怎么可能，我更加不解地看着她。
李秋月明眸扑闪着道，“想想看，国内一线明星走一次穴不过千把块，可她短短十来天得了五万块，五十倍啊。多少著名演员、模特想参加，还不一定选上呢！”
没有李秋月的辅导、支持，带着山野泥土味的赵小霞不可能脱胎换骨，更不可能在模特选美中成为齐都市冠军和泰东省亚军。参加这次天尤盛筵，她到底有多少自愿的成份说不清道不明。其实我是想问赵小霞是否也会成为“双料”企业间谍，但李秋月绕了一圈并未回答我。
我还想问你参加过么，但我没敢问。但李秋月是我肚里的蛔虫，“咋的，吃醋啦？”她咯咯笑着说，“好奇我就告诉你，你以为就你们男人想玩美女啊，女人也想玩男人啊，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老天，这也就你敢说出来，妖怪！”
“咯咯咯，是妖精好不好？妖怪能迷住你？参加‘盛筵’的男士都是成功人士，没有变态狂，对女士都很尊重。认识这些人，本身就是公关工作的一部分啊。”
“不止这些吧？”
“咯咯咯，是不止这些好了吧？女人也满足啊，当然主要是心理上。你说姐姐我美美的，让多少男人流口水啊，却让你个小流氓小混混白作践，还不如便宜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呢，人家总算还稀罕我们呀。再说呀，起码还可以听听他们文雅的交谈，让人长长见识，开拓视野。”
“比如……”
“比如那个唐朝东，就是我在‘盛筵’活动上认识的。如果没有老唐，老板咋敢下定决心承包八木？”
“唐朝东也参加过？老天，你……当过天尤？”
“三次，咯咯咯，那些平时高傲的成功人雨，都贱贱的，象哈巴狗样围着我转，哇，那感觉自己就是个女皇，至高无上，虚荣心大大满足了……其实我也是组织者之一，算合伙人吧。还有你更吃惊的娥，我和大姐还是铁子呢。”
“铁子？”
“笨蛋，就是俗人嘴里的同*性*恋。刚才你要晚点离开，就会看到哦，嘻嘻，‘大姐’就是为性而生的女人……”
真真假假，我自然不会当真她的疯话，这丫头在故意气我或者是撩我。
或许她真的当过“天尤”，但“天尤盛筵”是ZS集团重要敛财途径，这个“大姐”是组织者，说白了就是老鸨，李秋月自称是重要合伙人，这一点可能都没有，她应该是为了让我放“大姐”一马而故意这样说。
但我还是想揭开我心中谜底，便问她，“你说的这些情况，老板当初都知道么？”
“知道啊！不过你不要担心，所有的子丨弹丨我和卢靖、沈玲都帮她挡了，你心中的女神纯洁着呢。当然如果需要，比如事关天都公司生死，而对手又恰好那么好色时，情况可能会另当别论。咳，这就是生为女人的悲哀，谁也无能为力！”
“‘大姐’认识这么多人，她能不能得到我们老板的消息？”
“石头啊，我知道你想老板。如果‘大姐’知道一点线索，那么我能不知道么？我们老板如果还活着，肯定是被李小小、庄西风的人软禁在哪，甚至是国外，参加‘盛筵’的都是各方面的头面人士，道上消息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李秋月又平静地告诉我，这是一个会员制的私人俱乐部。“大姐”平时经营天都市有名的梦巴黎酒吧，杨二狗负责输进丨毒丨品，俱乐部组织“天尤盛筵”活动，高度隐秘，杨二狗从来不参加或过问的。
这个地下俱乐部有固定会员七十多位，都是国内或港台各行各业的拔尖人士、成功人士，年龄最小的二十七岁，年龄最大的八十多岁，分布在各省市和北京、上海、广州这样的大城市，以及台港澳地区。
会员要求比较严格，参加者除官员一定要达到一定级别，企业老板个人资产必须千万以上，无吸*毒、S*M等不良嗜好。俱乐部每月举行活动，有时去外地旅游度假，要求每对会员每年至少参加三次活动，每次活动费用二十万。每一位被会员选中的模特、演员或良家女孩、少丨妇丨，活动后都会获得五万到十万报酬。
也难怪李秋月警告我，如果我毁了“天尤盛筵”和“大姐”，将来李珉回来会炖了我。这个淫糜的“大姐”和她搞的这个地下俱乐部，其实也是李秋月获取情报、攻取“堡垒”、结交权贵、破解难题的一个重要阵地！
经营一家年产值过亿的企业，在那个法规制度不健全的时代，其难度可想而知。李珉已经失踪数年，消息灵通的“黑狐”不知道线索也能理解。我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杨二狗，这个神秘的毒枭应该是ZS集团的重要人物，或许他会知道一星半点！
第二天风雨潇潇，竞日未歇。崖顶松涛狂舞，崖下惊涛拍岸，天则象倒扣的锅底，哗啦啦地如瓢泼一般。我们悄然猫进“黑狐”别墅的楼上，在服*务*员们眼里是一群来寻*欢的高端人士，真担心被人一锅端了。只有李秋月一改在医院千岛小楼上时的濒死绝望之态，除了叫上一个女孩来给她全身按*摩，就是赤着脚舒舒服服地躺在大沙发上，一集不落地看电视剧《排球女将》。
周虎和余伯乐、周小平等人都在整理装备，一人一个美军的便携式战术背包，人手一支五四式手枪、防弹背心、已经调好频道的对讲机、美军的主动红外夜视镜，以及小型望远镜，还有钳子、防水手电、起子、针线、钢丝、绳索、划玻璃破窗器等小工具一应俱全，令我目不暇接，也叹为观止。
其实早在收拾老鬼柳爱国时，我就领教过这些杀人装备的厉害。美国人到底是世界霸权国家，真是把杀人研究到家了。平安安保现在还没有这么好的装备，这是肖乐从仼栐隶的刑侦支队借来的，是特警执行特殊防暴任务时使用的。
周小平正在指导大和尚如何用夜视镜、对讲机和防弹背心，如此高级的装备，令周虎和余伯乐也啧啧称叹。几年前，他们在南疆作战时，都没有这么好的装备。周虎嘴里感慨着，“真是时代不同了，么的那些徒儿们能用上这么好的美军装备了，可惜边境也太平了。”并告诉大家对讲机频道，防止丨警丨察通过固定频道偷听！
杨二狗的别墅就在隔壁，我们在四楼阳台窗子上建立观察哨，居高临下，透过厚厚的雨帘隔壁院内一目了然。下午二点整，果然有一辆黑色轿车如期冒雨来访，客人是一对被伞遮挡着了男女，证明“大姐”的情报及其准确。约两个小时后，一个高个子青年带着一条高大的狼犬出来，将两个客人送到小楼门前屋檐下的台阶上，握手后两个客人登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