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此事的背后,背景十分复杂,而李秋月是故意对我隐瞒了实情!
这一疑问让我辗转反侧一直难眠,约凌晨三点,我再也睡不着了。起身点上烟吸了一支,坐在小阳台的藤椅上,看着窗外黑黝黝的树梢疯狂飞舞,人越发烦躁。便套上睡衣,起身走到阒寂无人的走廊上。周虎等人房门紧闭,我知道这三头野兽现在都在干啥,但建筑隔音很好,站在门外都听不到丝毫动静。
赵一龙的房间也是房门紧闭,说明在这里绝对安全,否则他会严密护卫着他的主子。上了四楼,所有房间也都紧闭着,周小平等人也没闲着。我没觉得不妥,既然是“盛筵”的客人,那就得象出来玩的,如果都当柳下惠,那女孩们首先会觉得我们不同其他花柳客。再回到三楼,轻推李秋月房门,她不在室内,难道“黑狐”今天晚也在别墅里?
这个房间与我的房间不同,装修差不多但面积要大多了。这是专门为女人装修的房间,有梳妆台,上面摆满女人的小零碎。卫生间更是大了整整一号,房间与卫生间之间是磨沙玻璃相隔,朦朦胧胧,充满情趣,虽然隐隐约约,其实一目了然。说白了吧,这是一个带有能欣赏表演功能的专用炮房,是为有特殊嗜好的高端客人准备的。
李秋月包、衣裳都在,小阳台谈话区的茶几上,水果盘内一个桔子吃了一半,一支女士香烟是刚点燃被摁灭的,但她的人却不见了。
我退出房间,走廊右侧窗外雨水顺着玻璃流淌,隐隐能听到呼啸声和海浪拍击礁石的轰鸣声。慢慢顺着楼梯走到二楼,中间的走廊是风雨暗夜里静寂无声,只有壁灯闪烁,隐隐约约听到熟悉的呻*吟声。这声音让我大惊,房间门都关着,但走到走廊东头,那声音渐渐清晰。是女人在呻*吟,但说的却是英语,原来室内在放着限制级成*人*小*电*影。
走廊地毯很厚,我无声走到真皮软包的精致木门前。门虚掩着,轻轻推开一点,透过门边玄关柜上一团姹紫嫣红的插花,分明看到里面套间的会客间内,屏幕上是一片金色沙滩,碧海蓝天,阳光明媚,一个白种男子与两个金发女郎正在椰树下欢爱。而李秋月和一个美艳的妇人,都穿着绸缎睡衣,正抱着臂坐在沙发上,相对窃窃私语,不时瞅一眼屏幕,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我估计她们一定看到了门被推开,甚至那娇笑也是故意给我看的。但她们没有理会我,我也蹑手蹑脚离开房间,心里的疑问是更多了!
闷闷不乐地回到三楼,我没有回自己的房间,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李秋月的房间,坐在小阳台上的布艺沙发上吸着烟等她。
窗外风雨肆虐,树枝划着窗棂嘎达嘎达响。李秋月行动一向诡异,她到底还有多少秘密隐瞒着我?所有这些秘密关系,当年李珉都知道吗?老子身为中国三石产业集团天都公司的总经理,竟然有这么多的秘密不知道,这也太怪异了一些。就这么心事重重地坐着,不知不觉中便渐渐便迷糊了过去。
这里是海边,风雨之夜室内又开着空调,一会我就被冻醒了。烟头掉在地板上,早已经熄灭。抬头一看,李秋月正盘腿坐在大床上笑吟呤地看着我。
“死孩子,爽完跑我这干吗?拿着烟就睡,你就不怕把凭海盛筵几座楼都给燎了?”她绸衣虚掩,春光外露,看那动静,应该是刚刚回来。
原来这个别墅楼盘就叫凭海盛筵,我坐直身重新点上烟,抬头看着她,“我可没敢叫别人,不是不想是不敢,怕你把我炖了。这里的女孩象梦中的一样,那风情哇看一眼骨头就酥了……对了你上哪了?”
“你哇个屁,别后悔噢,要不要我帮你叫一个?大姐也行,她当年可是选美冠军哦。”李秋月笑着戏问道。
我仰头作哭泣状,“呜呜小弟也是男人,能不想么?可不敢啊,你刚才上哪了?”
李秋月很不屑,“假话脱口就来,你女人一大堆,还有不敢的时候?伸头伸脑的丑样,‘大姐’怕你等急了都催我回来。”
这是信号,我的心开始嘭嘭跳。她说着赤着脚下地,将空调温度调到二十三度,当着我的面就将睡衣扯掉,里面身无寸缕,扭着迷死人的两*瓣*翘*臀走进卫生间洗开澡了。完全当我是空气,这让我血脉贲张,几下扯掉自己身上衣裳,也冲进卫生间。
“小贱样,别来烦我。”她坐在浴缸内,见我进来一点没有惊讶,却嫣然一笑,一边用水流冲着侗体,一边慵懒地啐道。
事毕我们擦干身体,将她抱到她的大铜眠床上躺下,我这才顾得上问她我心中的疑问,“这个‘大姐’是不是和珉姐也有交情?不说也行,示意一下即可。”
“没什么不能说的。石头你记着,这个世界是复杂的,不是非敌即友,界限泾渭分明。‘大姐’是陈琪琪的人不假,但也确实是我们老板的人。这次行动这么安排你们肯定有想法,但这是保守秘密的需要,不得已而为之。”李秋月趴在我胸口,小手在我胸肌上画着圈,切切笑着道。
我一惊不小,诧异地看着她,这如何可能?
她的神态却是认真的,不象男女恩爱时的信口雌黄甚至无厘头,“你不用吃惊,也不用怀疑,陈琪琪也知道‘大姐’与我们老板有交情。有啥好费解的,甚至陈琪琪与老板还能算‘闺密’呢!天都市甚至泰东省就这么大,我们与ZS集团掐了这么多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陈琪琪也希望通过‘大姐’收集我们的情报呀?”
她的话让我心里硌顿一下,李珉与美女蛇陈三界会是‘闺密’?!
李珉在公司和泰北李氏危难时刻,将公司的未来和三个娃儿都托付给了我李三石,如果这个黑狐真的是她的人,出事前她交待我那么多重要的事,即便公司对外关系都是由李秋月负责的,这事如此重大,李珉怎么可能不对我详细交待?当然或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李秋月和朱敏都是李珉的亲信,或许她觉得这类事应由李秋月掌握并运作,不需要我操心。
心里惊涛骇浪,但我面上丝毫未露神色。我已经选择相信李秋月,并不再追问此事,而是又问道,“那赵小霞又是咋回事?”
“不是审问我么,咋又想起了她?哼,知道你就关心她,男人没个好东西。我严正警告你,敢吃窝边草动我公关部的女孩,老娘我会阉了你的!”李秋月敲了一下我的脑门,嘴里啐道。
我让她弄得思绪有点乱,她应该知道我并非出于追逐女孩而问她赵小霞下落,可她还是撒娇使嗔。因此我不解地看着她,“我是好色,但我从不吃窝边草,你明知我也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