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名声弄臭了,婆家不要我了,娃后来也生病死了,我病了一场。病好后反而轻松了,反正没人要了,就砸你头上吧!”
“胡说,在我眼里,你永远是完美的。从现在起,不管你跟不跟我混,我都再不会允许你受一点苦。我李三石的姐姐,就该活得象个公主!”
“可是我……”
此刻我心里被仇恨嗜咬着,我想把西毒碎尸万段,但我控制着情绪,总有一天我要让西毒下地狱。于是我打断她的话道,“你别可是了,瞎得瑟,我有正事要对你说。”
见我说得认真,她这才安分了些,老实坐下吃着串。
我认真地对她说起自己的想法,“桔子姐,小南方真是块宝地啊,客源无数,光卖烧烤这种快餐可惜了。我打算投资参股,既卖烧烤又卖海鲜大餐,再搞酒店,由你来替我经营如何?”
“你自己干吗不干,让我当老板,是想腾出精力打官司,夺回酒厂?”
“对!我要通过打官司,慢慢让天都人看明白ZS集团和西毒的嘴脸!”
“渣土公司呢?我听肖乐说过,赵尚河投靠了白云山,华山渣土也是你的,你打算咋弄?”
“这个上午我不但收回了,而且我把华山渣土与云山渣土合起来,组建华山土木工程公司,将是天都市最大的民营建筑公司,可以承建大型工程!”
“嘻嘻,怪不得你来找我呢。你吞了云山渣土,白云山可不是好玩意,你得防着他点!”
“他害死了夏姐一家,用人之时,让他将功赎罪吧。”
“石头,你真是干大事的料儿,跟几年前一样。唉,这场官司可不是小事,石头你要防着有人害你,区里镇上那帮当官的可啥都干得出。”
“我们通过律师出面收集证据,办理诉讼,你放心,我不直接出面,他们找不到机会下手!”
“听叶大哥意思,李珉的娃都找到了么?”
“对,我已经将他们送到我的矿上。唉,三个娃好可怜哪,珉姐肯定还活着,我不但要帮她把娃拉扯大,还要找到她,帮娃把泰东装饰家具集团和天都公司夺回来!”
“姐好感动,有情有义真汉子,李珉没看错你……对了石头,丁香死了你知道么?”
“啊?丁香姐死了?!”
“我是听刘小青说的。有一回我去熊奶奶那拿感冒药,刘小青正好回来了,她说刘风平发现丁香一直与你来往,大冬天的带丁香去游了牢山,丁香再也没有回来,说是不小心让狼吃了……”
桔子的话,让我悲痛欲绝,泪如泉涌。刘风平这个畜牲,现在哪还有狼?!
想起那个可爱的小*姐姐,为了我曾经一个月半死不活的熬着,我差点被路阎王、路戎和朱九桶毒死时,她甚至想为我殉死。
她最大的愿望是希望我能弄死刘风平,让她彻底脱离苦海,为她报一箭之仇。我咋也没想到,她最终未能等到愿望实现的那一天!
我昂首向天,象狼一样地“嗷嗷”嚎叫了一嗓子。
“石头别难过。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更要好好活,才能为她报仇呀。丁香姐这事对我刺激很大,唉,人没啥意思啊,象气球一样,看着活蹦乱跳,其实就一口气……”
这会涌来大批光溜溜只穿着泳衣的游客,月夜里女人们胆子便更大,有的矜持一些的少丨妇丨或姑娘会围着一块大浴巾,满眼都是甩动着的白生生的大腿和屁股,真是活色生香。
桔子无奈地端着酒和我碰杯,又扭头招呼李浩过来陪我。
客人们吵吵嚷嚷的,她便站起身匆匆走了过去,与四个女服务员如花蝴蝶一般,穿梭在各桌游客中间。而胖墩墩的李浩便放下手里的活,匆匆走过来坐下。
拖过肩膀的毛巾擦擦汗,他乐呵呵地告诉我他的情况,一说就刹不住车。他说他的妈妈得食道癌死了,爸爸又查出有食道癌刚做了胃切除,老婆于珍带着儿子跟人跑了,自己停薪留职离开电缆厂,子承父业经营小南方。
“石头我的钱都花在医院了,要再有个十来万租下四季酒香装修一下,开个正经饭店在这块一定能混出头。”
他指着旁边文化局栅栏边一座门头二层小楼,神情黯淡地道。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向小南方后面看去,一座二层简易小楼,当年可能是施工简易工棚房,上下两层,现在开着一家叫四季酒香的饭店。但由于铁栅栏相隔,浴场游客们一般都是着泳装涌到烧烤店前吃大排档,四季酒香却门可罗雀,冷冷清清,根本维持不下去,于是二楼显眼处挂处“转租”二字。
简单寻思一下,我觉得是经营策略错了,这四季酒香不倒才怪。大凡到天都来旅游,一般都要到海水浴场来。天都有五六个海水浴场,只有这个老虎滩浴场又叫第六海水浴场,紧靠栈桥,位于前海风景线核心地段,因此这里客源一点没问题。
问题应该是出在对游客的消费心理没把握好上,修鞋出身的王雪晶看来对经营酒店还没摸着窍门。
到浴场是玩水,男男女女在浴场都穿得少得不能再少,打打闹闹,戏水嬉戏,看美女帅哥,在这里玩的就是这种裸露的气氛。到了饭点来吃烧烤,男游客们自不必说,女游客们一般也是着泳装来,羞涩一点的会披条大毛巾,把自己弄得欲露还羞,更添妩媚。
四季酒香针对的消费群体也是游客,而且以室内大厅和包房为主,这便出大问题了。除了极少数情浓的想匆忙办事,很少人会穿着泳装进入正儿巴经的包房内,因此生意不好再所难免。
如果换一种思路呢,在这个前海沿风景核心地带,如果四季酒香以商务接待为主,我敢肯定,生意一定会爆棚,甚至会比海天、天都美莹、新联大酒店还要火!
想到这里,我对李浩直言相告,现在我手头紧,马上就要打酒厂官司,你这小店我现在还顾不过来。不过你别急,等我倒出手来,我们大干一场!
“不能,石头我们不能等,我做梦都怕四季酒香让别人租去!”
“不会,要不我跟王雪晶打个招呼。”
“那倒不用,你既然已经定下来了,我去跟她说就成。”
“如果王雪晶知道我想盘四季酒香,她肯定要参股,那就一块干。别看四季酒香弄得不咋的,这个浙江小老婆其实是个能人。”
“啊?那太好了,有你和王雪晶加盟,啧啧啧,要不了几年就能弄个大酒店!”
投资小南方的事便这样说定了,办了这件大事,我又问起桔子的情况,道,“对了浩子,桔子在这里干得咋样?”
李浩叹息一声,道,“石头,这丫头这二三年过得不易啊,都差点熬不过去,还是肖乐送她过来打工的。”
原来,桔子嫁给小文后,生了个女儿也叫毛毛。但信教的公婆竟然重男轻女,对桔子和孙女都不好,他们恨桔子不加入耶稣教(注①:即基督教,那时天都民间信基督教的人都称基督教为耶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