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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回来,先是想卧墙边花架边的小沙发上眯一会,那姿态凸凹起伏,美不胜收。或许是睡不着,又揉揉太阳穴,起身坐到画架前提起笔。

我犹豫一下,喘息着心虚问她,“李老板,我感到纳闷。这些天我不是人,天天冲你发脾气,用脏话骂你,你真的一点不生气?你脾气咋那么好?”

李珉执笔静心绘画,依然故我,“石头,你是病人,我哪会和你计较。我每天生活在勾心斗角、互相倾轧中,已经习惯被人算计、暗骂甚至打击。连秦小刚那样的耗子都能欺负我,我更得坚强些啊,要不一个寡妇是没法活的。”

她的坚强让我嫉妒,便又故意气她,“好深奥哦,李老板,这回我落你手里了,你何不试着拿刀割肉感觉一下?”

李珉斜睨我一眼,淡淡地笑道,“别再想气我,没用的石头。我正在你身上割肉放血,以德报怨,用钝刀子刮骨疗毒,你的痛苦我感同身受!”

我被噎得无言,恰好一轮寒冷袭来,我拉扯头皮,神经如被刀割,努力裹紧厚毯子,痛苦呻吟无力与她争斗,并慢慢睡去。

渐渐的,寒冷我也已经能够忍耐,盖着厚被已经开始出汗。李珉便又给我换了薄被。不再痛苦,便又忍不住变着法子闹腾她。

“给支烟啊,李老板,你那么大的公司,就这么待客啊。”

李珉一脸疲惫,躺在小沙发上,身上裹着薄被,闭着眼,但绝不为我的哀求所动,“很抱歉,我这里没有烟。这里空间有限,有烟也不能抽。你刚好一点,难道你想中毒而亡?”

“你这么大公司会连个烟都没有?”

“那当然,我是做家具的,烟火无情不懂嘛?”

“姐姐啊,求你大慈大悲,念我刚从鬼门关前闯荡回来,就给小弟买包烟鼓励一下啊。或者你行行好,让小兰来一下也行……”

“打住。”

李珉已经习惯我的荤腥不忌、满口污言秽语,“你还是骂我吧,你这样可怜兮兮的哀求,我真还不习惯。”

我装成一脸无辜状,“你是打岔,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姐姐啊,要么你就杀了我算了,还有没有人权啊。”

李珉斩钉截铁,“你现在是个瘾君子,让人唾弃,对你自然没人权没自由可讲。你要不老实,再给你加八十万伏直流电试试。”

我双手护胸,作超级恐怖态,演技浮夸,说道,“我好怕啊,千万不要啊李老板。”

毒瘾虽仍发作,但寒冷已经渐渐远去,现在我已经可以咬牙忍受,心里便渐渐体贴这个为我拼了命的小姐姐。

但她太累了,这天难得午后休息,她原本卧在小沙发上小憩,睡梦中被我疼痛时的叫唤声吸引过来,游魂似地飘到我的病床边看我的状况,可头一歪,就在这张落满我气息的单人木床上,贴着我的身体安安静静入睡。

她在我的呻吟声中睡得很沉,毫无防范,能隐隐听得见细小鼾声,还磨磨牙,听得我笑意横生,身上的难受滋味竟然减轻了许多。嗅着那迷人的幽幽体香,我又不敢惊醒她,只得努力憋住。好想吻吻她疲倦的面容,但更是不敢。

或许有心灵感应,她突然睁开眼,见我正痴痴地盯着她,她脸红了一下,那份娇羞让我心颤。她忽然秀眸一亮,抬起头,吻了一下我的嘴唇。

虽然蜻蜓点水,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等我伸出舌头想叩关而入,她却已经放开我,头又伏到枕头上,似乎已经疲惫至极即将崩溃。

“臭小子吓的,你是条汉子哦。”

“可是个屁,算奖励吧,石头你活过来了!”

“可是……姐姐啊……”

“叫娘娘也没用。不是说我长得好看么,那就看个够。但真上班了,你敢色迷迷地盯着我,想想手铐电击枪,哼……”

我闻言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象发作时被电击一般恐惧!

她有气无力地训斥我一顿,最后那声“哼”仿佛是在梦乡中发出的,那么微弱,却充满力量。然后完全不顾我就那么怔怔地盯着她的俏脸,闭上秀眸,不一会竟然睡着了,呼吸是那么平静,象温顺依人的小猫。

这一下午,我就那么细致地盯着她,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惊醒她。

张婶送下晚饭时,我刚想推她叫醒,张婶制止了我,“唉,太累了,孩子你自己吃,让她再懒会。”

我心事惨淡本就没有食欲,便让张婶将饭先拿上去,随手拿起书强逼着自己看几页。

她醒来时已是晚上九点整,躺在床上慵懒地伸了个倾国倾城的大懒腰,便软塌塌地起来,揉着腰在地下室内转了一圈,原来那挺翘的圆润臀部也松松塌塌毁的,又无力地在床前椅上懒散地坐下。

一盏孤灯依旧雪亮,我起身坐起,感觉气氛有点尴尬,心里恐惧和她斗嘴,便捧着床旁书桌上的《基度山恩仇记》,真真假假地揣摩字句,乍看之下倒真有几分书卷气。

叫张婶送下晚饭,我和李珉相对进餐,她懒洋洋地嚼着馒头,伸筷子将青菜炒炝黄的豆腐搛进小嘴里,笑问,“快吃啊,你读这个,头不疼了么?”

我合上书,宽大手掌抚摸书皮,目光从封面那只抽象化欧洲白人男子身上转移到李珉唇边,也拿起馒头咬了一口,“又咋了,我一个高中生就不能看会书消遣?李老板,你笑得心怀鬼胎。”

“咯咯,别那么敏感好不好嘛,我又没说别的。”

李珉笑得灿烂,秀发颤动,明眸似水,象一只小狐狸,她借用书里的话,“人的天性生来不适宜于欢乐,只会紧紧地抱住痛苦。死或许是一种刑罚,但不就等于赎罪。一块顽石读书画画多么珍贵,应当拍照留存,供后人瞻仰。

我也很认真的回答,也是借用书中的语言与她对话,“死或许是一种刑罚,但不就等于赎罪。我不想死了,这会不疼,便想认真地活着。”

李珉似在思考,“没有人想死,在断头台的踏级上,死撕掉了人一生所戴的假面具,露出了真面目。”

我则倍感茫然,“生命是什么呢?是在通向死神的候见室里短暂的停留。”

李珉举着箸依然作思考状,“你开始思考生命,我感觉我已经从一场豪赌中胜出了。人生就是一场梦,会思考的人最痛苦。因为同是一场梦,只不过他沉睡不醒,而你却醒来,谁说的准你们之中谁更幸运呢?”

这风靡全球的小说,我是现学现用,她是了然于心。我们平等地交谈着,我鬼使神差,现在就想要知道,多少个搀杂着痛苦与挣扎不眠之夜,她冷冷清清孤身一人坐灯下,反反复复地绘着那幅《清明上河图》。

我不再闹腾,她反而变得婆婆妈妈畏畏缩缩。相较于开始的惊奇、刺激、试探、游戏,眼下纷纷扰扰思绪令人沉重焦灼,心如乱麻。

可它就这样发生了,超出她的预想,不知好坏,也无法逆转。

渐渐不再犯瘾时,我们又开始吵吵闹闹,她也会用斗斗嘴来分散我的注意力。这种日子反而轻松,连轻微发作时,她都再不用绑着我,也松开了手铐脚镣,我这才有机会第一次象人一样在地下室里行走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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