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便进入魔幻世界,庄西毒、北霸天、路阎王因罪大恶极,都被公丨安丨处了极刑,我李三石的三石产业集团成为天都市最大的民营公司,我举行庞大的结婚典礼,迎娶陈小春、赵多、于冰、许雁,还有……看不清了,反正新娘有不少人。
在老子的新娘中,竟然还有天山红、都南县的张公主……老天哪,这咋回事啊。不管了,人生能有几回爽,洞房之夜,老子象一只不知疲倦的蜜蜂,飞来飞去,尽情地采撷着天底下最美丽的几朵花儿。只到累得躺上美人肚皮上,香甜地睡去!
整整三天时间,医生一直给我注射丨毒丨品。到了第四天,当医生故意迟来时,我心里奇痒难耐,仿佛有万千蝼蚁啃蚀骨髓,痛苦异常。
实在难以忍受之时,便以头触床,甚至跪着哀求保安施舍,但保安却狠抽了我一顿鞭子,真让我求死不能!
于是医生又进来给我注射了丨毒丨品,等我象一条狗一样舒爽过之后。朱九桶带着冷笑出现了,他居高临下,鄙夷地看着躺在肮脏水泥地上的我。
“本来呀,老板想让你就这样如狗一样活着,丢尽脸面,让你的父母难受死。可他老人家现在变了心思,走吧大英雄,你的末日提前到了!”
他围着我走了一圈,又狠狠地踹了我一脚。
“李三石,看看你现在这怂样。曾经高傲的李三石不见了,你现在连一条赖皮狗都不如,就是一个可怜虫。为了一点白丨粉丨,哀求叩头,低三下四。你已经完了,我和你的较量结束了,在通向死亡的路上,你将是先行者。”
看来老子真把路阎王逼急头了,日了他的儿媳,这混蛋在挖尽心思想收拾我。让我象条狗一样没有尊严地活着,还不能让他泄愤。于是想来想去,还是活埋最让他解气!
他们又将我戴上头套,带上车。车子晃悠着,此时我的头脑已经清醒,根据车辆方向判断,这是一路向北,约一个多小时,我知道此时应该到了天池湾边离白沙河口七八公里的荒滩上,这里是天都市垃圾填海的地方。
果然空气中渐渐飘来垃圾的难闻气味。车停下,果然是来到垃圾场边一个海边的大洼内。我被带下车后,头套被摘下,四周都黑黝黝的,耳畔听到阵阵风拂芦苇的沙沙声。
旁边有一个黑黝黝的深坑,在黑暗中仿佛一张狰狞的大嘴深不见底。
我明白了,真的是不作不死,一场风花雪月断送了卿卿性命。这个坑就是我的归宿,明天或者后天,就会有无数的垃圾被填到这里,再过几年这里会矗立起高楼大厦。
我心里哀叹,在这荒滩垃圾场上弄死我,可谓神不知鬼不觉。明年的今日就是我李三石的忌日,小可怜小赵多、小嫂子于冰怕都找不到哭的地方!
路戎和路家头号打手朱九桶亲自将我吊到一棵矮树上,规格还够高。然后手执鞭子“啪啪啪”地狠抽了一顿,当年朱九桶没少受庄西风和我的罪,现在这是公报私仇。
十月的夜晚寒意袭人,但我浑身被抽得火辣辣的,象伏天从海里上岸后躺在滚热的沙滩上暴晒一般。只到他打累了,两人才坐在一边的坎上吸烟。他们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着什么人,或者在等着什么重要时刻。
我就这么被吊在树上,任蚊子小咬叮咬,浑身被皮鞭抽得火辣辣的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我知道路戎和朱九桶在等什么,心里哀鸣不甘老子不想死啊,可正主儿路金锁一会就会到,最后时刻马上就要来到。
这种明知死神将至,却又要耐心等待是最残忍、最令人恐怖的!
果然,过了许久,一辆吉普车轰鸣着驶来,路金锁黑铁塔一般的身子出现。那巨大的身躯走到我身边,一言不发,伸手接过朱九桶递过来的一根短棍,便开始教训我泄气。
这是一根套着胶皮的短棍,路金锁下了死手,每一下砸到我腹部、背部和双腿,每一下都“嘣”“嘣”响。
“敢动路家的女人,今天便是你的末日……”
路金锁低吼一声,他打得很专业,既让我痛不欲生,又绝不会一下子打死我、甚至打伤我。
会折磨人的人都会这一手,这也是有传承的。象清代犯人被判剐刑,刽子手会一点一点剐上几千刀,让你的痛苦无限延长,只至血尽而亡,就是这个原理。
一棍子将人打死,那是低级混混的功夫,让人不耻!
我咬牙未叫唤一声,我骨头虽硬,皮虽粗糙,但一口鲜血吐出,最终还是昏死了过去!
殴打还在继续着,剧烈的疼痛又将我折磨醒,略有了些意识,便感到空气中隐隐传来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瞬间远处“砰”“砰”的枪声跟着就响了。而我身边的枪声也响了,“砰”“砰”“砰”,如炸雷一般。
我奄奄一息,却努力艰难地抬起头,希望目标更显著些。
我在心里暗暗祈求着,希望有一颗子丨弹丨能长着眼睛,直接射中我的胸膛或脑袋,让我承受的痛苦戛然而止。路阎王这几天的折磨,让老子对生是那么恐惧,对死是那么祈盼。
再过一会毒瘾就要发作,他们不会再给我注射,这让老子更加心有余悸,绝望至极!
可连这狗日的子丨弹丨却不屑理会我,老子真是衰啊,一个瘾君子,特么的连这满地垃圾都不如。垃圾还能填海变成陆地,老子一会被埋了却会烂掉,只剩下一堆染了毒的白骨!
就在这一片枪声的伴奏中,凭感觉我知道我正被人推下坑。我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深深的恐怖和绝望笼罩着我的思维。陈沙河个老妖怪,自己果真被我说中了,老子是真衰呵,还真特么要被朱九桶活埋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似乎是脸朝下身体蜷曲着,贴着大坑的边角处,头恰好伸进一个洞穴,一股浓烈的腥臭味醺得我欲吐,原来坑正好挖到了一个水桶粗的横向洞穴。
老天这是要让我我死得再慢些、再痛苦些吧,我完全凭反射,身体哆嗦着贴进了半个洞穴。背上的土越压越多,感觉自己象是被沉重的磨盘压着,让我喘不过气来。
胸闷气短,头疼欲裂,象是被人用手捂住了嘴,或头上被套了塑料袋,简直是憋死了,这滋味真特么比死还要难受一百倍一千倍。
嘴里象是呛进了什么,黏滋滋的令我恶心,舌头早麻木了,我只呛了一口,象是一团火在嗓子里烧灼,胸口似遭到刀剜,突然一下子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正被无边黑暗笼罩着,遥远的地方似乎有人在呼唤着我的名字,我渐渐有了点知觉。
感觉有人似乎正在按压着我的胸膛,一下又一下很重很重,我反射性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嘴里、嗓子眼里全是黏液和土,气管火烫着一般,胸口十分难受,剧烈的咳嗽想把肺咳出来,终于咳出了一团浓浓的黏物,胸口才感觉透了点气,眼睛这才悠悠地睁开了一条缝。
朦朦胧胧的光线中,是张华山、项东升、骞小兰、刘希玉、赵尚河焦虑的目光,和小岛黑晶晶、亮幽幽的眸子,耳边响着女人伤心的啜泣。
我浑身上下都已经散了架,全身上下哪哪都在疼啊,疼得撕心裂肺。呵呵,果真被朱九桶活埋,可老子命天生好,又特么死里逃生了……但胸口火烧一般灼痛欲裂,剧烈的疼痛让我再度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