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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不顾地追了进去,通向二楼的楼梯上,朱九桶疯狂奔跑的身影一闪就不见了。我便提着锹不顾一切地窜上楼梯,急追上二楼。这里男女老少,人头攒动,都在惊慌躲避,惊叫声连连,所有人都远远围观着,震惊地看着提着铁锹、光屁股的大个男人。

这一幕不堪入目,我忽然清醒了,脑袋“嗡”地一声顿时一片空白!

这里哪是流氓打架的地方啊,我真是衰到家了狼狈透顶。感到周围有成千上万支利箭,正向我射来,让我无地自容。我光着腚,一团赘物晃悠着,象一只褪了毛的大猩猩,在顾客们嘲笑、鄙视的目光注视下,提着铁锹往楼梯走。

楼梯边不远是一个卖运动装的临时小柜台,顶上纸板上面写着“小陶服装”几个手写的毛笔黑字。里面卖服装的姑娘只有十六七岁,长相标致,一脸惊愕,小脸红红的,扬手凌空扔给我两件衣裳和一双夏季运动鞋。

是一件运动长裤和一件长袖T恤,我顾不上感谢,便快速套上身,蹬上鞋子。衣服合身,但鞋子稍有点紧。我顾不上这些,对着姑娘远远地“扑嗵”跪地,深深鞠了一躬,头叩于地,完全是反射性地嚎叫一嗓子,就是要让所有围观的人都听到。

“好心的姑娘,你姓陶,我叫李三石,哥记住你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今天你救了哥,将来哥会还给你一个世界——”

姑娘远远地小跑着冲过来,一把就扶起我,嘴里局促地催道,“大哥大哥,保安报警了,你会有麻烦的呀,赶快走啊,快走啊……”

其实我都不知道我当时喊的啥,便听她的话,忍着后背上箭一样的目光,提着铁锹慌忙逃下二楼。但我记住了这个姓陶的小姑娘,瓜子脸,弯弯的眉毛,右眉心有颗美人痣,个子不高,但长得很俊,有点象演员张瑜。

此时一楼也已经乱了套,顾客们都伫足惊慌地围观着我,几个保安远远地跟着我。我知道不等耽搁丝毫,落丨警丨察手里麻烦就大了,便低下头快速穿过人群,逃离商厦。

回到政法公寓门前,幸好自行车还在,我被扒去的衣裳规规矩矩地放在车座上。将铁锹还给工人,一个五十多岁的工人说,衣裳是那些混蛋保安悄悄送过来的。

我向四个憨厚的工人师傅深鞠了一躬,然后推着自行车走到政法公寓大门前。小区的大门已经关闭,保安不见踪影,但小门仍开着,居民进进出出。

我走进小门,没人敢阻拦。保安室内,只有一个老年保安,见我进来吓得战战兢兢,“小……小哥,害你的人都躲起来了……刚才事闹得太过分,一会丨警丨察该来了,小哥……你还是走吧……”

我没理会他,而是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点上烟慢悠悠地吸着。

过了一会,老年保安走了出去。约抽了两支烟功夫,他和一个提着两条烟、穿着西装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中年人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实在对不起小哥,刚才那几个混蛋听了朱九桶那混球怂恿,开玩笑不知轻重,我会重重处理他们的。这是两条烟,二百块钱。小哥您消消气,高抬贵手,就不要和这帮乡下人计较了……”

我懒得说话,但也见好就收,见他提着的袋子内是两条哈德门,便接过烟和钱,黯然走出门。骑上车离开一会,果然见有警车向政法公寓方向开去。

回到陈公馆,小岛远远迎上来,我都没心情理它,心里晦气透了。

今天动静闹这么大,陈小春虽然没现身,但一定知道我去找她了。我相信她一定会悄悄来找我,现在得给她准备一点礼物。于是,当天晚上我驾着小舢板游荡到五号码头防波堤尽头的信号台下,整整钓了一夜鳗鱼。

当年这小太妹最馋这一口,只要有海鳗鱼吃,她就乖得不行。但她当年还有一个禁令,严禁陈三石为了拍她马屁冒着生命危险,隔三差五偷偷去钓鳗!

这里水流湍急,十分危险,曾夺人命十余条。况且又是军管区,天都市内的垂钓爱好者进不来,港内驻军又不允许擅自钓鱼玩物丧志。

每天夜里落潮时分,是钓鳗鱼的最佳时刻,但鳗鱼性情凶猛昼伏夜出趋旋光性强,喜水流喘急的礁石区。钓鳗鱼也是极其讲究的技术活,非资深钓客干不来。

落潮时礁石湿滑,每遇海风较大的时候,钓鳗就变得凶险万分。这里是天池湾内海流与港内潮汐的交汇处,水流速度太快,时有旋涡翻卷,一旦落海就很难生还。因此,每年都会有几人在这里落海丧命,

钓海鳗这样的海活,当年不是为了讨好陈小春,我一般不会干,因为太危险太缠人。这一次我整整忙活了一夜,到天亮时分竟然整整钓了十七条大鳗鱼,每条大小都有二三斤,价值一二百元是有了,赶上一个工人半年的工资。

驾船回到七号码头,将几条大鳗鱼送给老坑道。

海鳗鱼是海鲜精品,营养丰富,我不准老俩口提去卖好东西必须自己吃。好在老坑道老俩口早就让我“欺负”惯了,自然乐呵呵地地把鱼都杀了,我一直监督着老坑道将七条大鳗鱼都清理出来再腌上。

在老坑道家吃了早饭,太阳早升高了,我这才让小岛驼着两个草篓,顶着烈日,慢悠悠地向大港火车站边的陈公馆晃悠过去。

与鳗鱼斗争了一夜,这是纯粹玩命的活,一不小心掉进礁石里,一般人会被喘急的涌浪撕成碎片。当然我不会,涌浪再大,我在礁石区也来去自由。现在我连眼都睁不开了,浑浑噩噩,摇摇欲坠,浑身懒洋洋的就想回去大睡一天。

刚出七号码头时,一个二十出头、鼻梁上架着大蛤蟆镜的大嫚,骑着火红色的坤车突然冲到我身边,“吱”地一声车刹住,大嫚碥腿下车。

“哎等等,小帅哥……老天哪,陈三石、陈舔夫,你个臭石头果真是你呀,知不知道我刚到陈公馆去找过你……呀,这特么是你的狗么?”

这大嫚手扶着车把,笑呤呤地看着我和小岛问,面带惊喜,蛤蟆镜下的精致小脸上,分明洋溢着喜悦。那火红色的樱辱,艳若桃花。那洁白的贝齿,如珍珠般洁白诱人。

是陈小春!

声音太特么熟悉了,还有别人能这样叫我么?

一头半短卷发看似缭乱其实却是别有用心,也就随之一扑一扑飘动。脖子上围着丝巾,上身着宽松的收腰蝙蝠衫,下着一条青色牛仔裤,脚上磴着一双秀气的白色小皮鞋,充满弹性的翘臀别样诱人,老子真想咬上一口。

我如遭电击。青梅竹马,海誓山盟,三年蹉跎,现在竟然咫尺天涯。仰头向苍天,男儿泪,暗向肚中流!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多少思念,心上人就在眼前。然而女大十八变,过去的小太妹已经嫁作他人妇,眼前的小少丨妇丨艳光四射,让我顿感阵阵晕眩。

“嫚,给大爷笑一个!”

“咯咯,笑你个鬼啊,人家可就普通人一个。”

女人总是高估自己的美丽,只有陈小春小时候总让我讥是芦柴棒,她就反击自己是普通人一个。但眼前的嫚可不是芦柴棒,让我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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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风雨沧桑路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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