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心里烦躁急不可耐,打定主意该打一次狗了,没有防疫证的一概不准随便养狗。嘿嘿,谁家想法外开恩,就让年轻媳妇或水灵灵的大闺女到大队部来细谈。
月挂中天,村庄沐着似水月华,如同白昼。来到村中央张华山的小院前,瞅瞅左右,只有狗吠没有人的动静,便抓着墙上的鹅绒藤坚固的藤条,顺着院墙边的槭树爬了上去。
老崇头老俩口活着时,他曾带人来维修过这个院子几次,对这里一草一木熟悉得很。上了墙头,又手抓着青桐上的鹅绒藤,抱着墙角边的青桐树干,刺溜滑了下去。谁知,“滋”地一声,腿上一阵钻心地疼,他一下蹲在地上。
原来青桐上的一根枯枝桠划破了他的右裤腿,的确良裤子被撕开,忽扇忽扇的象女人的裙子拖在右腿上。树枝划破了皮,火辣辣的痛。但他顾不得了,身体已经开始膨胀,便快步走到正屋上头房,在玻璃窗子上“嘟嘟嘟”轻敲了三下。
这是他们过去幽会时约定的暗号,只要这声音连敲二响,侄儿媳妇准会给他开门。这一次也一样,只是反应比过去慢了些。他又“笃笃笃”敲了一遍,正屋门“吱呀”一声轻轻地敞开了。
“谁?”
妇人小声问。
一个多月没碰她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刘祝三不管不顾地一把抱起妇人,就向炕上走去。可妇人却一直在推搡着、撕打着,并小声喝问道,“你究竟是谁?再不说话我要喊人了?!”
刘三爷情难自抑,“啪啪啪”就在妇人只穿着小衣的肥臀上打了三巴掌,并将她扔到炕上。他一边脱自己裙子一般的破裤子,一边轻声骂道,“你狗日的喊个屁,那兔崽子去矿上了,有种你喊啊。我让你喊,还替他守着贞节了,看老子不日死你……”
说着,回身将门关上。见刘寡妇正要逃离大炕,他抓着她的右脚孤拐将她掀翻在坑上,便一个猛虎扑食压了上去。一拳将奋力挣扎的刘寡妇砸晕,扯碎小衣,强行入港。
“刘祝三么的个畜牲,伤天害理……”
随着一声无力地断喝,一个黑影出了下头房门,举着棍子向炕上的刘三爷砸来。
刘祝三怒火中烧,他压在刘寡妇身上,伸手接着砸到他身上的棍子,原来是单拐。他往回一搡,下头房门前轰隆一声,黑影跌倒在地,只剩下无力地谩骂声。刘祝三一边**着刘寡妇,一边淫邪地骂道,“小五子你听着,老子正在日你儿好媳,都快死的人了,你护着有啥用,哈哈哈……”
刘寡妇从昏迷中醒来,她与身上的刘祝三撕打着、挣扎着,谩骂着,这声音终于惊醒了也睡在下头房的刘三儿。
他跨过爷爷身体冲进正屋,稚嫩的声音“嗷嗷”大叫着,一下子扑上炕来,揪住刘三爷汗衫的圆领就打,嘴里痛骂道,“老狗日的,我让你日我妈,我让你打我爷爷……”
“小狗日的……”刘祝三大怒,回手掐住刘三儿的细脖子,一把将他扔到了炕的一边。
“嘣!”声音沉闷,刘三儿的小身子飞了出去,脑袋撞到墙上,一下子没了动静。
“你个王八蛋,竟然下得去手……”妇人见公爹和儿子都没了动静,便嘤嘤啼号又撕又打,撕心裂肺,疯了一般的向炕的一边挣扎过去。此时的刘祝三已经被欲火烤成了一头野兽,他一把扼住妇人的脖子,挥拳“嘣”“嘣”两声,又将妇人砸晕了过去。
几条黑影从墙头上无声地鱼贯窜了下来,室内的啼哭、谩骂声压抑嘶哑,突然没了声响,他们几人一齐用力,“嘣”地一声轰然巨响,门闩断了,灯旋即亮了,照相机的闪光灯“咔嚓”“咔嚓”“咔嚓”闪了几次,将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刘祝三已经疯狂,此时正掐住妇人脖子激烈地耸动着,全然不顾妇人已经晕了过去正翻着白眼。
来的人是北山镇派出所的徐文清和他麾下的丨警丨察,一个年轻丨警丨察扑上炕揪着他脖子挥拳猛击,刘祝三吃疼,这才松开扼着妇人脖子的手。其余丨警丨察一齐扑上,将狼狈万分的刘祝三控制住。
妇人醒了过来,她赤身露体,痛苦地用双手抓着自己的脖子,并嗷嗷粗声喘息咳嗽息着向儿子刘三儿爬去。
已经被欲火烧得失去了理智的刘祝三这才清醒过来,知道自己犯下大罪,便吓得浑身筛糠,一迭声哀求。但他已经被丨警丨察控制住,屋内的惨像让年轻丨警丨察们彻底恼了,猛赏了一顿拳脚,这牲口才老实。
我将刘扒灰从下头房门前地上抱起,放回下头房炕上,猛掐人中,才慢慢缓过气来。醒来的刘扒灰呜呜哀鸣,痛不欲生。他摔得并不重,但腿也不能动弹了,没有几个月静养下不了炕。
徐永清也在猛掐刘三儿人中,小傻子被摔得真不轻,他慢慢醒过来,见妈妈正哭泣着向自己爬过来,便紧紧地抱住妈妈,还伸手拖过被单裹住妈妈的身子,母子俩抱头痛哭。
丨警丨察们押着刘祝三出屋,让刘寡妇找出干净衣裳穿上。刘三儿一直在安慰妈妈,“妈妈别哭,大大没了还有我,我长大了,这仇我会替你报。你和爷爷我会照顾,以后没人敢欺负我们!”
室内顿时安静下来,刘寡妇不哭了,她怔了一下,我更是吓得浑身一哆嗦。刚走到门外的徐文清和丨警丨察们也都吓得一愣,这还是那个众人作为笑料的小傻子么?
刘三儿双目明亮,迥迥有神,刘寡妇似乎明白什么,不禁喜不自禁,又悲从中来。她抱着儿子伤心痛哭,摸到儿子头顶,刘三儿疼得一哆嗦,嘴里嘘着凉气,“妈……妈快别动那,我那块疼呢,疼死了……”
刘寡妇慌了,赶紧要起来带儿子去镇上卫生院看。徐文清挥了下手,两个年轻丨警丨察便轮流背着刘三儿去了卫生院。
徐文清和丨警丨察们带着下身赤裸的刘祝三去了厢房,他们结结实实揍了刘祝三一顿。这个夜晚对刘祝三来说,是一个心无敬畏的恶魔的末日。
本来受到自己闺女刘秀英和马三爷刺激,他想去**未过门的儿媳黄四儿,没想到黄四儿的闺密小林住在她的宿舍,这混蛋竟然又来**侄儿媳妇刘寡妇。
正是严打期间,突发的**大案,虽然刘祝三妻子和三个儿子赔偿了刘寡妇母子住院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八千元,并将从刘寡妇手里讹去的手扶拖拉机还给了她,但正处严打时期,刘祝三最终因差点打死刘扒灰和刘三儿,因而被判死刑,押到刑场一枪毙了。
不久后,北山镇丨党丨委在鸿烈村组织支部选举,沈苦丫被选为支部书记。
当天晚上刘祝三被押回派出所关起来后,我和张华山不知如何安慰刘寡妇,她哭着对张华山又撕又打,她是恨张华山没有保护好她一家啊。
刘三儿在卫生院住了一周,出乎所有人意料,出院后这个小傻子变得比谁都要聪明,令北山镇人都大为惊奇。刘寡妇抱着儿子悲喜交加,感到生活有了奔头,对我们也感激不尽。刘扒灰那病也好了许多,人顿时也精神了许多。
因祸得福,坏事突然变成了好事,我们始料未及。
这些天我一直住在山上,每天都逼张华山下山睡,给他们留出足够的恩爱时间,来庆祝刘小月儿子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