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受到庄氏压迫的岂止一个泰东家具,我们两家一样生不如死。项东升起头,我们相约携手,共同对抗西毒和北霸天的打压!
因此这次聚会,也是我们三家公司联姻的开始。
酒喝得差不多了,我自然更关心那幅画,“小兰,我们都知道林伯生、庄西风打压泰东家具公司,其实就是为《清明上河图》。你老板到底有没有这幅画?”
众人也都看着他,骞小兰说,“李老板爱这幅名画,已经到了着迷的地步。只要生意好的时候,她心情好的时候,一定会画画。她有好几卷《清明上河图》,不同版本的都有,她自己也一直在画,都画了一年了,才开了个头。至于她有没有古籍珍品,这个我没问过。”
项东升说,“这事我也听云山说过,我也纳闷,真迹不是在故宫么?”
看着众人一脸问号,我只得重新解释了一遍,连骞小兰都听得很认真。项东升听完感叹,“也就是说,陈如柏当年找到的《清明上河图》,要么是张择端版,要么是戴进版,总之价值连城。”
众人感叹了一番,刘希玉又说起段淡食在北山镇时的尴尬样,我们大笑了一阵。夏姐问项东升,“这次你事情办得这么漂亮,你小姨妹咋说?”
项东升唉声叹气,说,“咋说,唉,我去她家汇报毕,她结结实实训斥我一顿,怪我事情办得漏洞百出,是妇人之仁!”
“妇人之仁?她是怪你没有杀了段淡食?老天,这野罂粟啥女人哪,她不是对老段挺有感情的么?”夏姐大惊。
项东升瞪了夏姐一眼,说,“别胡咧咧,她是怪我没有与云山分道扬镳。她说我跟着老白投靠西毒是目光短浅,没有见识,现在拉渣土让柯云露瞧不上、受欺侮是活该。见我没有离开云山渣土,又说你得说服老白,退出庄氏集团,跟着老段和石头混。”
刘希玉幸灾乐祸,“这好事啊,你没办成也难怪她骂你。”
项东升说,“几年前,有人千里寻仇,从云南潜到天都来袭击我,我把他们引到牢山里弄死了他们,但我腿上也被大口径左轮手枪剜去一块肉。”
“后来呢?”骞小兰紧张地问。
“我失血过多,好容易挪了回来,走到双山时,晕倒在双山一条巷子内。醒来,在一个女人家里,她找人给我做了手术,切去了烂肉,上了药包扎止血。”
夏姐乐了,这故事她最感兴趣,“呵呵,又是艳遇红颜,英雄美人。”
“她姓江,叫江草,我都叫他小草。她长得挺好,父母兄长都是农民,家里过得紧巴巴,高不成低不就,二十八九岁了仍嫁不出去。她救了我,可她父母、两个哥哥却想将我赶走。当时我只要走出去,就地被丨警丨察搜捕到。就在此时,山鸡出现了。”
“山鸡是发现了啥么?”
“双山有个可人的小草,他自然早就惦记着。那天他喝了酒,用钱买通小草她爹、两个哥哥,想收她做妾。当我用枪指着他脑门时,这混蛋酒醒了。最终他只得放过了小草,并警告小草父兄,如果敢告密,就杀尽他们全家。于是,我在她家里养伤整整三个月,连村里人都一直不知道。一天半夜,小草主动睡到了我床上,我们以后一直象夫妻,只到后来天山红找到了我……”
“天,那不就暴露了?她为何盯着你不放?”
“是啊。我流落到天都时,没有户口,找不到工作,曾用假身份证在新联大酒店住过几天。后来丨警丨察查房,查出我的身份证是假的,就想拘捕我。当时天山红保了我,说我是酒店新招的高级职员,身份证丢了,捡了一张胡乱登记应付一下。她收留了我,我也向她坦白了自己的过去。不想她一点不怕,找人帮我办了身份证,给我买了房子,并把她姨姐王晓月介绍给了我……”
“老东西你真好运气呵。你过去究竟干过啥?”
“老子曾给缅甸贩毒大王纪光林当过四年保镖,你说能干过啥?”
“天山红帮你,莫非是发现了啥?”
“她自己说,一见到我就知道我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其实我知道原因,我有一个铁箱子存在酒店的保险柜里,里面是我的装备和钱财。她是酒店负责经营的经理,当然知道我存有东西,但不会知道里面是啥。”
“天山红找到你后咋了?”
“当时……小草已经怀孕,天山红对小草很好,她允许我收了她,但要我对王晓月保密,等将来再她们认识。”
“老项,我现在明白了,怪不得你那么听她的。”
“后来小草一直跟着我,我们有一个儿子。为报恩,我主动加入了山鸡的云山渣土公司。但我们在庄氏集团永远是小娘娃,荆拥军、柯云露、林亦非、陈琪琪、岑梅甚至连小王八蛋刘元,都从不拿正眼看我们。前几天我在山里没回来,我的人还让刘元的人揍了一顿,说刮风时扬起的灰尘太大了,让我们改道远离他的庄氏废油加工厂。让人骑在脖子上屙屎,老白现在心里也窝火得紧,只是没法子罢了。”
这是人家的家事,别人不能掺和,夏姐便打哈哈,“都说小姨妹屁股比老婆香,老项你那么怕她,她对你又这么好,你不会是也盯上宁大美人了吧?”
项东升也笑道,“我老婆王晓月、小草都是百里挑一的女人,起码跟你那小春香也不相上下了吧,老子满足了。可我这小姨妹,就是仙女下凡。她腚是不是比我两个老婆香我不知道,反正是男人就稀罕她。可老子是从来不敢乱想的,怕乱想天上雷会轰我。”
夏姐故意刺激他,“别吹,男人见美女说不想,一准是假话。要么你是怕王汉如、段局,他们可是一把能捏死你个流氓!”
项东升很不屑,“他们算个毬毛。希玉你不知道,这丫头人长得好,又太有见识。我从山区回来后,得知郑旗子在海云区一家条件很差的诊所,逼着医生做了截肢手术,然后便消失了,不知匿哪养伤去了。丫头跑到我家里,骂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令我不管用啥手段,必须让郑旗子闭嘴。”
“让郑旗子闭嘴?啥意思,她要你杀掉他?”刘希玉一惊不小,这个温柔纤秀的女孩,让他隐隐胆寒。
项东升苦恼地说,“我也是这么问的,结果她骂我就会杀人,没出息。还把茶壶盖子都摔碎了,说事关重大,你得动脑子,既不能杀人,又得让他闭嘴!”
夏姐苦恼地道,“这到底要闹哪样,老娘听得都有点懵。”
项东升叹息一声,无奈地道,“我也懵啊,她就惩罚我。我那两狗老婆都比她大四五岁呢,却什么都听她的。这都几天了,老子愣是连这两个娘们毛都碰不着,天天晚上在外转又不忍心去嫖。你说老子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恨不得都含在嘴里,再去嫖也太下作了。”
刘希玉哈哈大笑,“不会吧,她还挑唆你们夫妻关系?”
项东升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是咋的。死丫头骂我,说人要遵章守法,不能成社会祸害。说你跟西毒、山鸡学坏了,无法无天,迟早是吃枪子的料。你想我决定的事,那能说掰就掰哪。我不吱声,她就跟我两个老婆挑唆,说嫂子,你家这老东西什么时候走正道,你就什么时候让他上,不听话就用檊面杖往死里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