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司徒乘除就摘下了自己的小墨镜,露出另一双纯白色的眸子来。
我不由“啊”的一声。
不等我去问,司徒乘除就戴上墨镜继续说:“我这双眼叫做昼眼,不管什么时候看人,都是沐浴在阳光之下的样子,十分的刺眼,哪怕是在漆黑的深夜,依然是如从。”
“所以我只能一直带着这副墨镜,这不是普通的墨镜,而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你们戴上这墨镜,怕是啥也看不到,就好像是眼睛被蒙上了一样。”
说着,司徒乘除看向秦冰说了一句:“所以啊,你别为难宗大朝奉,也别为难自己,不然你失去的将会更多。”
秦冰的表情也是越发的难受了。
司徒乘除说完这些,就没有再管秦冰的感受,而是对着邵怡说了一句:“既然来北美了,就在这边多玩一段时间。”
邵怡说:“我可能待不了太久,我和宗禹哥哥回国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司徒乘除想了想,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可他在思考了一会儿就笑着说道:“算了,等你回国的时候,我再跟你说吧。”
邵怡也不是好奇心太强的人,便没有再追问下去。
邵怡都不问了,我也不好说什么。
接下来,我们在岛上稍微待了一会儿,便一起乘坐秦家的游艇离开了这边。
我们还是先去长滩,然后从长滩到洛杉矶去。
到了长滩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秦家人护送我们了,而是融入了一些枪械联盟的人,这些人自然是金和茶南安排。
当天下午三点多钟,我们就在洛杉矶东面一个贝尔花园附近的高尔夫俱乐部。
这高尔夫俱乐部北面是一个公共的高尔夫区域,人不少。
南面也是一个高尔夫球场,不过却是比较高级的那种,一般人是进不来的。
我们车子停在俱乐部的停车场,然后金和茶南就带着我们去了一个俱乐部附近一栋白色的楼房之中。
这栋楼房也是俱乐部的一部分,不过周围却用围墙隔开,门口还有专门的警卫看守,想要进到围墙里面,还得刷卡,然后视网膜识别,搞得十分的神秘。
金和茶南自然有这些东西,我们也就随着他们两个进了小院里面。
这小院并不大,只有一条小路,走了十多步我们就进了大楼,然后直接走进电梯。
不过我们不是坐电梯上楼,而是通往了地下。
一进入电梯,我下意识嗅了嗅周围的气味,眉头不由紧皱。
因为这地下正在传出一股火药的味道。
而且是点火之后的火药的味道。
这个时候金才对我说道:“宗大朝奉,这高尔夫俱乐部下面是一个私人的射击训练场,也是我们枪械联盟的训练场,我父亲和爷爷都在这里。”
我点了点头。
金继续说:“我爷爷的伤势很重,而且可能就要仙逝了。”
说着金的神色也是稍稍黯淡了下来。
我说:“让十三给你爷爷瞧一瞧,兴许有救。”
金点了点头,不过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对十三的期望并不是很高。
我正准备在说些什么的时候,金就指了指我身后的司徒乘除说:“他给我爷爷看过。”
我看了看司徒乘除。
他则是点了点头说:“没错,我看过,救不活了。”
他说的很干脆。
金深吸了一口气说:“嗯,意料之中的事儿,我爷爷自己也这么说。”
说话的时候,我们到了地下四层。
出了电梯,我发现是一条走廊,然后这里有很多的房间。
金带着我们走过一段走廊,然后在走廊的尽头停下,这里有一个房间。
而且在这下面,我们还能听到细微的枪响,应该是附近的某个房间是射击场的入口。
来到房间门前,金敲了几声,然后说了一句:“是我。”
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这门是自动门,科技银色,我们好像是进到了某些组织的高科技基地之中。
大门打开之后,我就看到这里面并没有什么高科技的色彩,反而是一副西部牛仔的酒吧。
只不过里面除了吧台位置站着一个人外,其他地方都空空如也。
周围的墙壁上,则是挂了很多的老式枪支。
吧台的男人见我们进来,便晃着手中的调酒器说:“你们先坐,我给你们弄些酒来。”
金则是在我耳边说道:“我父亲调酒很好喝的,这个世界上能让我爸亲自为之调酒的人不超过十个,各位有口福了。”
李成二就说:“一杯酒而已,没必要那么夸张。”
金的父亲也是说道:“的确,没有那么夸张,一杯酒而已,不过这是我心意。”
“一会儿尝了我的酒,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是宗延平前辈留下的。”
听到枪械联盟有我爷爷留下的东西,我不由心里有些诧异。
金的父亲则是继续说:“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克兰·查理斯。”
“你们叫我克兰就好了,我的中文名字叫克。”
我道:“我还是称呼你克兰吧,用一个字称呼一个人,很别扭。”
克兰点了点头。
我们则是在这酒吧装饰的小屋子里分别找位置坐了下去,东方韵娣就坐在我的旁边,而我则是不停扫量墙上的那些枪支。
很快金就在我对面坐下,然后对我说道:“这些枪支可不是装饰品,而是我们枪械联盟历代会长使用过的,它们都是有灵性的。”
我点了点头。
我已经感觉到了每一把枪上的不同寻常的气息。
茶南没有坐过来,而在吧台旁边坐下,然后自己动手从吧台上拿了一瓶啤酒喝了起来。
克兰也不管,而是自顾自地调酒。
高宠和秦冰则是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有些昏暗的小屋里,他俩更像是一对儿情侣了。
我这边则是试探性地问金:“我爷爷在你们这里留下的东西是什么?”
金就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爷爷,包括你父亲,都曾经来过联盟总部,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看我已经送给你的那个和你有关的羊皮卷。”
“我听家里人说,你爷爷好像是留了什么东西在我们枪械联盟,可那东西一直由我爷爷保管,后来我爷爷负伤,就由我父亲代为保管,我们是没有机会接触到的。”
听金叨叨了半天还是没有头绪,我不禁摇了摇头。
很快克兰那边酒就调好了,他倒了两杯,一杯给我,另一杯则是给秦冰送了过去。
李成二就在旁边抱怨说:“不是一人一杯啊?”
克兰笑道:“各位不要急,你们的酒,我一早就调好了。”
说着他给金、茶南使了一个眼色。
两个人也是迅速去吧台那边,端了一些事先调好的酒出来。
克兰继续说:“宗大朝奉和秦小姐的酒稍微特殊一点,算是对两位贵宾的区别对待吧。”
“还望各位不要介意。”
区别对待,而且克兰把我和秦冰放到了一个水准线上?
想到这里,我感觉到不是自己被重视,而是被轻视了,而且克兰对秦冰的抬高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