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由不得他们。”
东方韵娣还想辩解什么,可忽然看着我认真的表情笑了笑说:“好啊,那我等着你把我从东方家里要出来。”
东方韵娣此时的笑十分的迷人。
我看着也是稍稍有些入迷了。
这次飞行差不多需要十二个小时,一路上我并没有闲着,而是利用飞机上专用的通讯设备一直联系荣吉总部那边,我也是从中得知,方思和袁氶刚之间的工作交接十分的顺利。
不过方思有一个举动也是十分惊人,那就是他把一直在荣吉总部处于软禁状态的尸祸后顾给调到了自己身边,要让后顾做他的助手。
荣吉内部开始有些反对的声音,可很快就消失了。
因为他们的反对没用,方思利用诡家对尸的控制术法,将后顾也是收拾的服服帖帖,目前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妥。
许家那边,并入天字列后,也没有大肆声张和宣扬,许立和薛铭新甚至跑到三亚去度蜜月了,完全沉浸在了新婚的甜蜜之中。
至于父亲那边,也有一些传来,据说父亲带人已经在昆仑废墟外围建立一个营地,好像准备长期探查昆仑废墟了。
客家那边也有了动作,不过都是围绕我父亲的昆仑废墟一行,听说徐坤也已经赶往那边了。
我爷爷暂时还没有什么新消息,也不知道他和巫师协会,还有骑士协会的人,沟通的怎样了。
忙碌了五六个小时,我才把电话扔到一边伸了一个懒腰。
东方韵娣那边也是松了一口气,因为我在了解这些消息的时候,她一直匆忙协助我获得这些消息,并且通过一些渠道对我做情报信息上的补充,让我可以更清楚看到的全局。
见我歇着了,东方韵娣就道:“休息一下吧,睡一会儿应该就到了。”
我“嗯”了一声说:“我不困,你休息下吧,这次北美之行,我心里多少有些兴奋。”
东方韵娣问:“为啥?”
我说:“我也不清楚,就是莫名的兴奋,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召唤着我,让我的心一直处于兴奋,或者说是躁动的状态。”
东方韵娣笑了笑,然后扣上眼罩往后一躺说:“不管你了,昨晚我可是连夜过来的,都没有好好休息,我得睡会儿。”
我“嗯”了一声说:“睡吧。”
我转头看去,同伴们大部分都在休息,那个空姐也早就不在李成二的身边了,而他也是盖着空姐给他拿的毛毯“呼呼”地熟睡。
真希望到了北美之后一切都顺利进行,不要生什么事端,然后我们顺利回国,前往昆仑废墟,那里才是我最想去的地方。
剩下几个小时,我停下了忙碌,时间就显得出奇的慢,我整个人也是变得煎熬了起来。
在这种煎熬下,我们也是到了洛杉矶。
这里还是白天,国内应该是深夜了吧。
我们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机场就停了很多的车子,有不少的华人在迎接我们,当然其中不乏一些白人,还有一些混血儿,很显然,他们都是秦家派系的。
我们下了飞机,一个中年人就上前对我说:“您是宗大朝奉,我叫秦海,是秦冰的弟弟。”
秦冰在我身后补充了一句:“不是亲弟弟,是我父亲的养子。”
接着,秦冰又对秦海说:“好了,这里不适合交流,我们先把宗老板带到我们家族的基地吧。”
秦海点了点头说:“好嘞,各位,估计还有几个小时的车程,辛苦了,旅途愉快。”
我们这些人分别上了几辆车子,这些车子都是百万级的,排面十足。
我和东方韵娣坐一辆车,秦冰坐副驾驶陪同。
车子启动后,我就问秦冰:“你和秦海的关系如何!”
我这么问,是因为我从秦海的面相上,看到了一丝异样……
听到我的问题,秦冰就说了一句:“我和我那弟弟的关系挺好的,他很听我的话,我让他往东,他绝对不会往西,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他唯一的缺点就是没眼力劲,而且还话痨,每次说起来,总是没完没了的。”
说着秦冰回头看了看我问道:“怎么宗大朝奉,你忽然这么问,是我那弟弟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他的面相中透着一股死气,说明他最近可能有死劫,若是你们关系不好,是竞争的关系,我就不打算告诉你了,如果你们关系好,把对方当成亲人看待的话,那我就插手管一下。”
秦冰脸色大惊,连忙恳求我道:“宗大朝奉,请你务必救救我这个弟弟。”
“对了,那死劫,是来自华工会吗?”
我摇头说:“这个还不能确定,这样,从这里到长滩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你如果愿意,就跟我讲讲你和秦海的事儿,我或许能够通过他的过往,更加的了解他的命理,从而分析出他这次命劫的具体情况。”
秦冰想了一下就说:“我和秦海第一次见面差不多是我在七岁的时候,我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流着鼻涕,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我父亲告诉我说,他是从一艘南洋人的沉船上捞回来的。”
“父亲说,那艘南洋人的船,是专门运送偷渡人员的,因为不敢走港口,只能走一些海警不常去的,暗礁比较多的近海停船,然后放小艇让那些偷渡的人夜里偷偷登岸。”
“可是那一天风很大,南洋人的船撞到了暗礁,整艘船都沉了,船长带着几个副手坐着小艇跑了,留下一船妄图通过偷渡改变命运的人,随着那艘船一起沉入海底。”
“我父亲去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只从快要完全进入海水中的大船中救出了一个孩子,就是秦海。”
“秦海刚来的时候,根本不会说汉话,也不会说英文,还是我一点点教他说的呢。”
“名字是我父亲给起的。”
“可能是因为我父亲救了秦海的命,从小到大,只要我遇到了事儿,他都是冲在最前面,我记得有一次在学校,你知道,在白人的学校里,我们这些有肤色的人,会受到歧视,由此有个比我大一级的白人男孩儿骂我,还拽我的辫子。”
“秦海这小子直接拿着棒球棍子就给那白人小子开了瓢,后来白人小子的伙伴也一起上来打他,他拿着棒球棍子,站在我身前,让我快跑,一个人竟然冲向了对方几个人。”
“我始终忘不了他那瘦弱的身体给我带来无比坚实的安全感。”
“他虽然被打的很惨,可那几个白人小子也不好受,全部带了伤,我父亲知道秦海是为了我出头,便给了学校一些钱,把这件事儿给摆平了,从这件事儿之后,学校里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了,哪怕不知道我家庭后背的这一层关系。”
“再后来,随着我长大,开始接触家族的一些生意,以及江湖事物,秦海更是帮了我不少的忙,有几次华工会对我的暗杀,都是秦海帮着我给化解掉的。”
“我这弟弟啊,是除了我父亲之外,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
我点了点头问:“我可不可以很冒昧地问一个问题。”
秦冰似乎猜到了我问什么:“是关于继承我们家族产业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