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是一个长期的事儿,几个月内恐怕难有成效,我预计被动防守,一年小有成效,两年可见一斑,三年大计可成。”
听到东方韵娣说的头头是道,我心里也是豁然开朗。
心中的烦闷一扫而光,我开心地对着东方韵娣说了一句:“我身边有你这么一个谋士,真是三生有幸啊,幸好有你,幸好有你啊!”
东方韵娣那边也是笑道:“宗老板,过誉了,如果你放心,这个计划交给我来实施,有用的着宗老板配合的地方,我会提前和你打招呼,再者,如果你听到对我不利的消息,或者什么不好消息,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永远站在荣吉这边的。”
我说:“你是我父亲选中的人,我不相信你,我也会相信我爸的。”
我这么说,只是开玩笑的一句话。
谁知东方韵娣却说了一句:“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发自内心地信任我,宗老板。”
我笑道:“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东方韵娣没有再说这些事儿,而是对我说道:“这盘棋我来操持,我来和国外的天机盟来下,请宗老板做我棋中一子。”
我道:“你这么认真干嘛!”
东方韵娣继续说:“请宗老板做我棋中一子。”
听着东方韵娣十分的认真,我便也严肃地说了一句:“好,我就作为棋子,让你下这盘大棋。”
东方韵娣“嗯”了一声,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我这边则是有些不适应,东方韵娣很少这么仓促挂掉电话的。
我看着手机发呆的时候,它又响了起来,我定睛一看,是薛铭新打来的。
接了电话,我切换成免提往桌子上一扔问道:“怎么了,薛大美女。”
薛铭新那边就说:“我听说,你受伤了……”
我笑道:“你们的消息还挺灵通的,不过我并没有受伤,只是昨天练功用力有点猛,多睡了几个小时。”
薛铭新继续说:“我想问你,知不知道天机盟的魇王在省城活动的事儿。”
我说:“不知道。”
薛铭新继续说:“它的目标可能是你,居酒令已经想办法阻止了,可他费劲了心机,却是联系不到魇王,那魇王好像忽然消失了似的,天机盟用尽各种以前联系的方法,半点的线索都没有。”
我继续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魇王,我完全没有听说过。”
听到我的回答,薛铭新在手机那头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说了一句:“宗大朝奉,恕我冒昧,你昨天不是被魇王袭击的吗?”
听薛铭新的话,她是知道整件事儿的来龙去脉的。
只是事先她没有向我透露丝毫的情况,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她的立场,她真是许立口中可以信任的吗,我和许立可是同一阵线上的人,我出了事儿,对许立可没有什么好处。
想到这些我就问薛铭新:“你很希望我被天机盟的人袭击,然后荣吉把毛头对准天机盟,然后让你们x小组尽快从天机盟的渗入中解脱出来,是吗?”
这次轮到薛铭新装糊涂了,她在电话那头儿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笑道:“好了,咱们都是聪明人,彼此心里知道什么意思就行了,我给你提个醒,也是给许立提个醒,现在的x小组,大权几乎都在欧阳震悳手里,就算江湖小组,刑蔺能够操控的,也只是一小部分而已,欧阳震悳默认天机盟的融入,这件事儿已经无法逆转,就算我们荣吉强行介入,也不可能单单对天机盟的人动手,你们x小组也会牵扯其中。”
“甚至,我们荣吉还会和你们x小组直接大打出手。”
“所以,现在我们眼下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等,在等待的期间,我们要通力合作,彼此信任,不要再把对方当成工具来利用,而是当成真正的盟友。”
“如果我们做不到这些,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x小组变成天机盟的傀儡。”
“当然,我们荣吉在江湖上也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
听到我的分析,薛铭新就说了一句:“宗大朝奉的话,我记在心里了。”
我“嗯”了一声继续说道:“好了,魇王的事儿不知道,如果没什么事儿,就挂了。”
薛铭新“嗯”了一声,我伸手一拨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往沙发上一仰,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
和天机盟的人做对手,简直是太费心神了。
其实以往任何一个对手,都需要煞费心机,只不过以前都是爷爷、袁叔叔在谋事,我只要按照他们布置好的步骤走就好了,完全不用动什么脑子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我的每一步行动,都要自己谋划,不由觉得累了许多。
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便给李成二打了一个电话,确定他们到了西山,并且确定狐小莲没有什么事儿后,我也是放心了下来。
看样子天机盟的人,是真的准备到圆月之夜才动手了。
接下来的几日,省城这边的情况就比较的稳定,各派的势力都比较的安静,没有再出幺蛾子。
蒋苏亚这两天一直陪着我,没有再想着自己做什么事情。
不过她偶尔还是打几个电话,虽然没有仔细听,可我也知道,她在遥控她的情报人员。
只是蒋苏亚的情报人员这些天都没有什么收获。
他们不可能每次都像蒋筱荷那样运气好,能够碰上大情报。
蒋苏亚也没有着急,很显然她也知道情报工作不能着急。
东方韵娣那边,这些天也没有什么动作,包括情报,甚至她说的布局上,我都没有看到实质性的建树,这让我不由怀疑,东方韵娣之前的话是不是在吹牛。
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相信东方韵娣已经谋划起了一盘大棋,而我已经成了其中一颗不起眼的棋子了。
西山那边所有的工作收尾,袁木孚那边也是通知我,可以把部分大监狱的人员先迁移过去了。
而我也是授意袁木孚可以开始了,为了防止中间出什么情况,我特意从荣吉的总部,直接把天地双煞调了过来,同时还调集了几个总部的精英天师。
这次总部的人事调动,我没有通过袁木孚和袁氶刚来做,而是直接下达的命令。
这说明,我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开始主动削减袁氶刚和袁木孚手里的权力了。
这是在为我将来要回荣吉的纳新权做预热。
当然,我也在试探袁木孚和袁氶刚的态度,如果他们太过抵触的话,我还是要安抚一下他们的。
他们两个毕竟是荣吉高层少有的对我忠心的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忠心,我也不能把权力让他们一味的把持,他们没有坏心思,不代表他们手下没有坏心思,如果他们手下利用他们手中的权力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那将来蒙难的就是荣吉,同时也是他们两个。
我现在越发像是一个玩弄权术的人了。
至于我自己,这两天除了思索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儿外,也加强了一下自己实力上的修行,经过魇王的刺激之后,我的意识力大大增强,我明显感觉自己符箓外周天迈入大天师的行列又近了一步,我甚至觉得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大天师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