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不想看到,毕竟我看到它战斗的时候,那就说明我们荣吉本部遭遇了袭击。
都认识之后,袁氶刚又说:“好了,大家都认识了,时间也差不多到中午了,咱们开饭,喝酒!”
接着又有几十个年青人从旁边的巷子里跑出来,他们飞快在大槐树下的广场上摆满了桌椅,铺上了桌布。
然后就是丰盛的菜肴往上端。
这有点农村吃席的氛围,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
这个时候,我也是看到袁木孚和张丽。
不过他们并没有入席,而是跑来跑去的忙活着。
吃席期间,我也是介绍了一下御四家,李成二不认生,挨桌敬酒。
当然,这些荣吉的前辈们,也是依次来找我敬酒,就算我酒量再好,这些人一人敬我一杯,我也是受不了的。
这席吃到一半的时候,我已经有些头重脚轻了。
这里是我们荣吉重地,也不用担心有危险或者被外人看见什么的,所以小白龙也是玩疯了,四处的乱飞。
小黑龙还好,他除了在我旁边待着,就是飞到大槐树上,找一个树枝挂着休息。
而我也是发现,大家喝酒的时候,也会把一些酒撒给大槐树,而大槐树的气息就从地面上,将那些酒气全部吸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
等酒敬的差不多了,袁氶刚就在我旁边缓缓说了一句:“小禹啊,今天我真的很开心。”
我看的出来,袁氶刚也是有些醉了。
我说:“我也很开心。”
说话的时候,我想找酒杯和袁氶刚碰杯,可抓了几次都没抓稳,酒杯“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给摔碎了。
袁氶刚“哈哈”一笑说:“你小子酒量不行啊。”
我也是“哈哈”地笑着,也不知道为啥,就是想笑。
周围的人,也是被我和袁氶刚的笑声感染了,每个人都仰天大笑。
袁氶刚拍了拍我的肩膀,也没有再和我说什么,就去找别人继续喝酒了。
此时邵怡走到我旁边,轻声问我:“宗禹哥哥,要不要我扶你去休息啊?”
我摆摆手说:“不用,我没醉。”
邵怡无奈摇了摇头。
而我不一会儿就爬在桌子上昏沉的睡下了。
邵怡要来扶我,我就说:“我没事儿,爬一会儿就好了,就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还要继续喝呢。”
邵怡只好搬了个凳子在我旁边坐下。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不过在我模糊的意识里很快就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身披青色的道袍的老者,他的肩膀飘着一条小黑龙,那正是我的那条。
我问那老道:“你抢我小黑龙作甚。”
老道微微一笑,脸颊微红,看起来也是一身的酒气,接着老道就说:“我与这小东西有些缘分,看它龙鳞缺失,龙角残断,我就给它一身木磷,一只木角,算是我和它的缘分,也是我和你的缘分。”
我打了一个嗝说:“你是槐公?”
那青衫道袍的老头儿就说:“嗯,我是你大槐树爷爷!”
大槐树爷爷?
我的意识猛得一凉,感觉自己人就要清醒过来了。
可青衫老头却忽然闪到我的身边,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说:“别醒,醒了你就看不到我了。”
我“哦”了一声,逐渐放松自己的意识,我再次昏沉了下去。
青衫老头儿继续说:“你是宗延平之后,这么多年,唯一一个能和我说上话的荣吉人,不容易啊,我开始都以为荣吉要毁在袁氶刚那个小子的手里了。”
我赶紧说:“袁叔叔才不会毁掉荣吉,他为荣吉做了不少。”
青衫老头儿说:“你懂个屁,做的好,不代表不会毁掉荣吉,他的确把荣吉守护的很好,可他教导儿子、徒弟的方式却太过保守,他的儿子和他的性格一样,太过谨慎,凡事不思险而进三分,却想安然退一门,荣吉不会犯大错,可终究要被摸去了锐气。”
我说:“那是荣吉的实力不够,需要隐忍。”
青衫说:“隐忍和摸去锐气是两码事,你爷爷在位的时候,也隐忍了很多事儿,可却能把天字列、地字列管的服服帖帖的。”
“袁小子上位,御四家跑了仨,你说为啥?”
我没说话。
青衫老头儿继续说:“当然,这和你爷爷有着很大的关系,他因为师兄的死,撒手不管了,袁家小子是被临时拎到大朝奉的位子上,他能做到那样的地步,也是为难他了。”
我这才道:“我就说,袁叔叔不简单的。”
青衫老头儿继续说:“这次和你小子谈话,我有一件事儿要问你。”
我问什么事儿。
青衫老头忽然严肃起来,然后缓缓说道:“如果有一天让你用荣吉换这江湖太平,换这天下的苍生的安稳,你换吗?”
我想了一会儿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青衫老头儿愣了一会儿就说:“你要是没想好,不用这么快回答我,以后你想明白了,来我跟前一声,我能听见。”
我说:“不用以后,现在我就能回答你。”
青衫老头疑惑道:“你的回答是啥?”
我道:“不换,我不换,这荣吉我要,这江湖太平,苍生的安稳我都要,我即为荣吉大朝奉,那我扛的起荣吉,扛的起这江湖,扛得起天下苍生。”
青衫老头“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小子大话倒是敢说啊,我也问过宗延平这个问题。”
我问:“他怎么说。”
青衫老头儿说:“换!”
我愣了一下说:“这倒是附和我爷爷的个性,大义面前,一切皆可抛舍。”
青衫老头儿笑道:“你倒是了解你这爷爷,他是一个真的心怀天下之人,心里一点私事儿都没藏着,这样的人是很可怕。”
“不过呢,有时候天下就需要这样的人。”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我愣了一会儿却说:“可是这天下有很多人,却不配为公,为那些人而死,岂不是可惜了。”
青衫老头儿笑道:“你这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呢,天下就是这么复杂,小害大害也皆出于自天下。”
听到这一番话,我不由笑了笑说:“咱们这是讨论起来哲学了吗?”
这个时候小黑龙已经飞回到我的身边,在意识里,我看到小黑龙身上长满了黑色的木鳞,一侧断裂的犄角也是被木角取代。
可这木却异常的结实,感觉并不亚于龙鳞多少。
青衫老头此时继续说:“我这手段虽然比不上真正的龙鳞、龙角,可也马马虎虎能用了。”
我拱手对着青衫老头说道:“多谢大槐树爷爷。”
青衫老头儿打了个哈欠说:“好了,我和你小子相谈甚欢,现在我有些乏了,下次再聊!”
“嗡!”
我的意识一阵轰鸣,我整个人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
见我从酒桌上爬了起来,邵怡立刻过来问我:“宗禹哥哥,你咋了,撒癔症呢?”
此时我发现,自己的酒劲竟然退了三分有二,脑袋清醒了不少。
小黑龙还爬在槐树的树枝上,不过它的身上已经长出了新的龙鳞来,那断裂的犄角也是被木角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