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道:“就剩下两个了?其他人呢?”
蒋苏亚道:“都在任务中没了。”
我这才意识到一件事儿,在蒋家,只有老一辈和新一辈的人,中年人的一辈,好像断层了。
那些人都是出任务没了,蒋苏亚的父亲也是如此。
这里面会不会存在什么阴谋……
见我和蒋苏亚聊了起来,蒋浩就打断我们说:“宗大朝奉,在下蒋浩,等着宴会结束了,我想邀请你和小亚到我住的地方做客,我爷爷准备了上好的茶叶款待。”
我道:“我道是可以去,不过得等宴会结束,而且我没有什么重要安排后才可以。”
蒋浩说:“得嘞,您同意就行,您说下你的电话号码,我记下,一会儿我会给发个短信,把我的联系方式发给你。”
我也是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念给了他。
蒋浩听罢,舞也不跳了,直接推开自己怀里的舞伴,然后往舞池外面走去了。
剩下那个女孩儿有些尴尬,只能低着头也走出了舞池。
袁木孚这时放下酒杯,然后拦住女孩儿,并伸出手说了一句:“陪我跳完后半曲?”
女孩儿开心地答应了下来。
我这边则是清楚,袁木孚是在刻意接触那个女孩儿,多半是想从女孩儿的身上问出什么消息来吧。
很快,一曲结束,我和蒋苏亚就上楼往书房那边去了,邵怡在下面待着没意思,也是跟过来问:“宗禹哥哥,我能和你一起去不?”
我点头说:“好。”
至于弓泽狐,则是被袁木孚留在了宴会厅,刚才跳舞的那个姑娘,这会儿也被袁木孚留在身边,两个人有说有笑,看样子很享受这场宴会。
蒋苏亚对这边很熟,就带着我们去了二楼书房的方向。
一路上我也是问蒋苏亚:“对了,你家的地牢在什么位置啊,就是你获取龙魂的地方。”
蒋苏亚说:“没有在这边,在一片中式的院落那边,爷爷平时也住那边,我回家族,一般也住那边,而且我小时就是在那边长大的。”
说话的时候,我们就到了书房的门口,蒋顺的几个手下,就在书房外面待着,见我们过来了,他们故意大声道:“大小姐好,宗大朝奉好!”
他们好像是在给书房里的人传递消息。
果然很快蒋顺就从书房出来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然后对着我笑道:“宗大朝奉,才玩了一会儿就上来了,也太不像年青人了。”
我说:“真仙墓回来后,我的伤一直没好!”
蒋顺“哦”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了一丝邪意。
蒋顺的眼神正好被我看到,他也是好不闪躲,同时也对着我说了一句:“那宗大朝奉,你可得好好养伤啊。”
说罢,他便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
等着蒋顺走远,我就问旁边的蒋苏亚,蒋顺和蒋文庭的关系如何。
蒋苏亚道:“蒋顺和我爷爷的关系不好,不过上次我中毒蛊的时候,是蒋顺查出了真凶,从那之后他和我爷爷就走的近了不少,不过我爷爷还是处处提防着他,爷爷曾私下和我说,蒋顺狼子野心,可以用他,但是更要控制好他,不能给他太多的权力,否则将会酿成大祸。”
我又问:“那蒋浩呢?”
蒋苏亚稍微沉思了两秒说:“蒋浩这个人八面玲珑,在家族里面和所有人的关系都不错,不过他这个习惯和女孩儿交往从来不超过三个月,刚才和他跳舞的那个女孩儿,才不到一个星期,看刚才的情况,应该也要被甩了。”
我疑惑道:“那女孩儿好像不是你们家族的,被带到你们家族里面,不怕你们家族的秘密外泄吗。”
蒋苏亚耸肩说:“放心吧,那个女孩儿在离开我们家族前,蒋浩就会找人给她清除记忆,当然,如果那个女孩儿继续留在我们家族内,为我们家族工作的话,那就不存在秘密外泄了,因为她也会称为所谓的江湖中人。”
我笑了笑说:“很复杂。”
蒋苏亚道:“蒋浩的控制欲很强,这些事儿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家族里面一些涉及到清洗、泄密的事儿,也都是他来做的。”
“还是拿我上次中毒蛊的事儿来说,幕后主使是蒋浩查到的,可在大清洗的时候,爷爷却是让蒋浩主事,当时他的手段我可见识过,我再也不想看第二遍。”
“我爷爷私下评论蒋浩,能力很强,可却没有立场,凡是他需要的,他都会结交,可一旦他结交的人失去了作用,他就会好不客气的抛弃,必要的时候,甚至会落井下石。”
我笑了笑说:“你爷爷看事情,似乎都看的很透彻。”
此时书房里传来了蒋文庭的声音:“别在外面闲聊了,进来喝茶。”
我们相互看了看,也就一起进了蒋文庭的房间。
房间里面除了蒋文庭,就再没有其他人了,他带上楼的两个蒋家的年轻人,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蒋文庭的书房很大,房间里除了书桌,还有一张专门作画的长画案,中间放着一个青瓷水缸,里面养着小叶荷和一些锦鲤。
在西南侧的角落里是一个很大的茶桌,蒋文庭就坐在那里,他正在缓缓地洗着杯子的茶,将第一泡的茶给倒掉。
见我们进来,蒋文庭就说:“你们可以随便看看,也可以来这儿喝点茶,对了,我让人弄了点吃的,一会儿送到书房来,都吃点。”
我笑道:“在书房吃饭不好吧。”
蒋文庭说:“没那么多讲究。”
我没有立刻过去喝茶,而是绕着书房转了一圈,这里的书显然很久没有动过了,包括桌上的笔墨纸砚也是如此,墙壁上挂了不少名画,倒是保养的不错。
转了一圈,我才坐到茶桌的旁边。
蒋苏亚已经早早拉着邵怡在那边坐好喝上茶了。
我坐过去后,蒋文庭直接问道:“宗大朝奉,你和小亚的事儿,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我早就想到蒋文庭会问这个问题,便说道:“蒋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小亚,只是我们两个的婚事还需要等一等再说,毕竟我还没有完全掌握荣吉。”
我把荣吉二字说的很重,同时看了看蒋文庭。
我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是在暗示帝都三家天字列的情况。
蒋文庭却假装听不懂说:“荣吉数百年来都是这样,张合一大朝奉,你爷爷宗延平大朝奉,你那位叔叔袁氶刚大朝奉,他们在大朝奉的位子上的时候,也都没有完全控制荣吉,他们难道就不结婚生子了吗?”
我笑了笑说:“人各有志。”
蒋文庭继续说:“荣吉的形势并非一朝一夕形成了,自从洛千秋大朝奉战死昆仑后,荣吉内部的局势就变得四分五裂了,一百多年的事情,你想要在解决后再结婚吗?”
我继续笑着说:“用不了那么久。”
说罢,我端起茶喝了一口水:“是武夷山的大红袍,可惜是陈茶,你要是想喝的话,我找人给你弄点今年的新茶。”
蒋文庭笑道:“算了,我不喜欢新茶,还是陈茶有味道。”
话题叉开了,蒋文庭也没有再说回去,就继续往别处说:“对了,今晚在后山有一个专门为你准备的鉴宝大会,到时候可能还有一些术法上的切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