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父亲的训斥,我没有任何的反感,反而心里越发的温暖了起来。
回想我了解荣吉夜当之前,别说父亲训斥我,就是好好地和我说话,稍微有点语气不对了,我都反感的要命。
见我不顶嘴了,父亲忽然也是笑了笑说:“你小子忽然这么温顺了,我也有点不习惯了。”
我和父亲相视一笑。
很快父亲就继续问我:“小禹,我问你,真仙真的带着你香姨进了朱耷仙身墓了吗?”
我点头,然后把这两日经历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包括今天进入真仙墓先后的事情。
听到我这么说,父亲咬着牙说了一句:“那真仙也是过分,竟然如此折磨你香姨,下次见面,我定要和他说道说道的。”
我赶紧说:“爸,还是冷静点吧,那真仙的恐怖,我已经见识过了,虽然没有和他直接动手,但是我知道,就我今天打伤那两个三元贵的人,在真仙手里,恐怕三个回合都撑不到,你也没有那么快就解决他们吧,我们的目标就只有一个,只要香姨没事就行。”
“至于朱耷仙身,从来就不是我们的目标,他们谁愿意抢,就跟着去抢好了。”
父亲看着我愣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小禹,你又长大了不少。”
不一会儿邵怡弄了一些汤给我喝,我喝下去之后,身上又感觉舒服了很多。
我也是问了一下无损兽的事儿,邵怡就道:“那小家伙你就不用担心了,给它简单治疗了一下后,它就‘呼呼’地睡去了,身体恢复也是快的很。”
听到邵怡这么说,我也是放心了不少。
父亲也没有和我多说什么,不一会儿就回到洞口,怖逢也是把位置让给了我父亲,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我身体还是困乏的厉害,看到周围没事儿,我这一次入睡就更快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清晨,我肚子饿的厉害,一醒来肚子就“咕咕”的直叫。
东方韵娣也是笑着给我弄吃的去了。
这个时候,葛西安来到洞口和我父亲打了一个招呼,然后象征性地问了一下我的情况。
父亲没有回答我的身体情况,而是看着葛西安说了一句:“老葛,不是我说你,在荣吉的事儿,你操之过急了。”
葛西安愣了一下道:“你怕是误会了,我现在并没有要动荣吉的意思,只是你们这次做得的确有些过分了,你们替真仙守墓门,当着江湖一众人,万一将来真仙出去大开杀戒,这江湖众人还不反过来责怪荣吉,责怪你们宗家!”
父亲“哈哈”一笑说:“我和那真仙打过几次交道,你说他杀人,我信,你说他大开杀戒,我却不信,到时候谁被杀了,谁倒霉,管荣吉何事,管我们宗家何事?”
接着父亲又看了看葛西安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老葛,朱耷仙身,对x小组来说,也很重要,什么为了江湖,若是真为了江湖,那在长白山的那次,真仙也露面了,你们也有消息,为什么不在那边展开对真仙的围剿,还有,你们x小组,为什么在私下,三番五次地试图和真仙联系。”
“为啥到了朱耷仙身的时候,就态度如此蛮横了。”
“关键点不是真仙,而是朱耷仙身!”
葛西安被我父亲说的哑口无言。
父亲继续说:“说句实话,我对仙身完全不感兴趣,我这次来的目的,你也清楚,听我儿子的,好好熬到中午,到时候,你们先进去,我殿后。”
“你们怎么拼都行,就是别动那个人!”
父亲说的自然是香姨。
葛西安点了点头,然后也是退了回去。
岳心怡则是往我这边看了看,一脸的不甘心。
薛铭新也是往我这边看,不过她更多是担心。
徐坤那边佛系的很,带着两个手下,坐着煮水泡茶。
至于长老会的这些人,他们则是显得有些心浮气躁了,时不时往我这边看几眼,然后又不停地看表上的时间,好像每一秒对他们来说都很煎熬似的。
我没有再继续睡,吃了饭,我就在东方韵娣的搀扶下,去了父亲的旁边。
父亲问我:“怎么有话要说。”
我点了点头说:“是关于你和爷爷的分歧,我好像多多少少能够懂一些了。”
父亲笑道:“说说看!”
我道:“爷爷做事,讲究顺应天道,苍生为先,舍己为上,为天仁之大义。”
“而爸,你做事,讲究人定胜天,苍生虽然为大,可却不可万事都要舍己,必要的时候,可为一己私利,而截取天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爷爷好像是封神榜中的阐教传人,而爸,你像是其中的截教传人。”
“阐教,阐述天道,顺应天道,将万物三六九等,依才教化,可人在其中占据主导,苍生为大,便是人为大,为苍生之利,可舍万千,包括自己的命。”
“所以阐教之人在封神榜中,往往打着大道的旗号,诛杀各种截教之人!他们也可以为了苍生,牺牲自己的性命。”
“而截教,讲究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万物都有一线生机,也就是众生平等,有教无类,无论是神魔,妖邪,都可截取一线生机。”
“所以在有些问题上,阐教和截教的理念会变得不可调节,甚至是老死不相往来!”
父亲看着我笑了笑说:“你能联系到阐教、截教,也不容易,的确你爷爷更像阐教,我更像阐教,可我和你爷爷可不是单单的阐教、截教那么简单,以后你会懂的。”
“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
我问是什么。
父亲就道:“你爷爷讲究顺应天道,舍小为大,而我讲究的是截取天道,以获永生!”
“截取天道,以获永生?”
听到这八个字,我心里不由震了一下。
我有点分不清是共鸣,还是震撼了。
很快父亲又说了一句:“可不管是顺应天道,还是截取天道,都有一个很大的前提。”
我问:“是什么前提。”
父亲笑了笑说:“存善于心。”
我点了点头。
父亲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回去再躺会儿吧,到了中午,这些人就该疯了,到时候我不会阻止他们进洞,而我们也要进去找你香姨去。”
我“哦”了一声,就在东方韵娣的搀扶下也退了回去。
回到自己休息的位置,东方韵娣问我:“对了,我们初到这里的时候,我见你手持天尺和地尺,而且天尺上隐隐有气息波动,你是找到了天尺使用的方法了吗?”
我和父亲讲真仙事情的时候,并未特意说有关天尺的事儿,现在东方韵娣问起来了,我就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我的叙述,东方韵娣就疑惑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真仙故意交给你天尺的使用方法的。”
我说:“自然是故意的,他需要我给他开墓门。”
东方韵娣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真仙有意在教导你,你想,这方法真仙既然自己会,为什么不抢过你的地尺,自己使用天尺和地尺开门呢,为什么偏偏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