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又看了一会儿同伴们的面相,每一个人的面相都不太好,多多少少都会有伤病的情况,不过相对李成二来说,已经算是好太多了。
看到暂时没有人有性命之忧,我心里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至于李成二的情况,我始终放心不下,就想着给他卜算一下,可李成二却断然拒绝道:“宗大朝奉,你看我像是短命相吗?”
李成二的天庭饱满,命宫相色厚远,绝非短命之相,可长寿和身体健康是两码事儿。
若是李成二因为这次的事儿,拖着一副病体度过余生,我心中不忍。
在我和李成二坚持不下的时候,夏薇至说了一句:“好了,宗老板,我们御四家时代侍奉大朝奉,在任务中殒命的人也有不少,若是知道任务有危险,我们御四家就打退堂鼓,那荣吉大朝奉设立御四家的职位还有什么意义。”
“在其位,司其职,守其道,遵其命。”
“御四家不只是你个人的朋友,也是荣吉的御四家,是江湖,是天下的御四家。”
“这次朱耷仙身牵扯甚大,先不说那个真仙,就拿暗三家、客家、长老会这些人来说,他们无论是谁得到了朱耷仙身,万一真研究出点什么来,江湖上必定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我们来这里,是为朋友而来,也是为了大义而来,宗大朝奉不必思量太多。”
听到夏薇至的话,我稍微释怀了一些,却还是忍不住担心李成二的情况。
接下来,大家也都没有再说什么,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次日一早,燕洞就在小区门口给我打了电话。
我们过去之后,就看到燕洞站在一辆黑色的a6前面对着我招手,他穿的白衬衣,黑裤子,锃亮的皮鞋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专车司机。
邵怡看到燕洞的这副打扮也是笑出声音来。
不过她还是一下跑过去,给了燕洞一个拥抱。
燕洞笑了笑说:“十三,最近好像进步不少,体内的气脉好像比之前稳多了,不日便可真人六段了吧?”
邵怡点头说:“差不多,不过我的进步还是太慢了,小狐狸师侄都已经七段顶级了。”
“还有李成二、夏薇至两个人,应该马上就要正式开天师坛了。”
这些事儿我都不知道,转身看了看夏薇至,李成二的话,在小区里面开车,要出来得等一会儿。
夏薇至就对着我笑着说:“宗老板,你也不用如此吃惊吧,我们本来就是七八段的人,跟了您小一年了,进步总该是有些的吧,而且这任务的频率,对我们也是极大的历练。”
简单聊了几句,我就问燕洞:“我父亲他是怎么想的,这次对上真仙,他有胜算的把握吗,上次长白山,他可是受着伤呢!”
燕洞笑了笑说:“胜算,宗大朝奉,你在开什么玩笑,面对胜算,怎么可能有胜算,他这次来,只求不要丢了性命,我们这些跟着他的人,就实属阿弥陀佛了。”
我问:“那他为什么还要来?”
燕洞收住笑容沉思了一会儿说:“为了所谓的‘以己修而达天下’吧。”
我下意识问了一句:“我爷爷会来吗?”
燕洞摇头说:“你去问你爸吧,他最清楚老爷子的意思了,他在城外等着咱们,咱们准备出发吧。”
不一会儿,李成二才开车出来。
我问李成二怎么这么慢,李成二就说:“刚才看着一个漂亮姑娘,聊了几句,加了个微信,好了,别墨迹了,快上车。”
我正准备上我们车的时候,燕洞就对我说:“宗大朝奉,你坐我车,邵怡你也来,其他人坐你们自己的车。”
虽然不知道燕洞这么安排的用意为何,我还是上了他的车。
车子启动后,邵怡就准备和燕洞聊点什么,可她刚开口叫了一声“二师兄”,燕洞就道:“十三,你先别说话,我和宗大朝奉有几句话要交代。”
邵怡也是乖巧地点了点头,一点也不生气。
我问燕洞要说什么。
他一边开车,一边从前面递给我一个手机。
同时他说了一句:“一会儿有人跟你打电话,你接一下。”
我问是谁。
燕洞说:“接了就知道了。”
果然,没有几秒钟电话就打过来了,接了电话,我就听到了爷爷的声音:“你个小兔崽子,让我在那臭小子面前丢了一回脸,你先不要说话,听我说,一字一句你都要给我记清楚,因为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都关乎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人的生死!”
听到爷爷的话,我就没有吭声。
接着爷爷压低了声音继续说:“听好了,第一句是‘马上山,树不见,择不同,莫相近’。”
爷爷说的推演的卦辞,而非传统的卜算卦辞,这种卦辞类似于梅花易数,万物万语,皆可为卦。
不等给我仔细琢磨第一句的话意思,爷爷便继续说:“第二句是‘安史乱,西都凉,唐明皇,向西逃。’”
这卦辞一会儿动物,一会儿历史,着实让我有些犯难了。
接下来是第三句:“狂风吹,麦苗倒,田里兔,向南逃。”
说完这三句话,爷爷忽然松了一口气继续道:“你把这三句话记住了没有?”
我赶紧说:“记下了,爷爷,只不过这三句话要怎么解,我估计还要花点时间。”
爷爷在电话那头儿笑了笑说:“不急,你把卦象记在心里,遇到合适的时机,你自己会有解,时机未到,解了也是白解。”
“另外,我不能帮你解这三句话,我解了,这三个卦象就不灵了!”
我点了点头。
不等我再说什么,爷爷忽然又说:“好了,就到这里了,我这边实在赶不回去,我在下更大的一盘棋,你切小心。”
说罢,电话就挂了。
我想要再打回去,燕洞却伸手给我要手机,同时说道:“别打了,没用的。”
我想了想也就没有打,爷爷不想让我找到他,的确我是怎么也打不通的。
把手机给了燕洞,我就问了一句:“对了,我们出城去什么地方啊。”
直接上格尔木吗?
燕洞摇头说:“现在还没有到了去象鼻山的时候,所以也不会去格尔木,我们目前就要在西宁这边待着。”
“我们去那边一个青烟山的地方,我们在那边扎了营,过着宿营的生活。”
我问道:“为什么所有人非要留在西宁呢,不是说,朱耷仙身在格尔木那边吗?”
车子恰好过了一个拐弯,他缓缓打着方向,同时不紧不慢地说道:“西宁这边还有一番较量,这是前沿的战场,到了青烟山那边,你爸会给你详细说明的。”
我点了点头。
车子开了很久,才缓缓驶入青烟山的地域。
而且车子开不到营地,车子停在山中一个废弃的石料厂,然后步行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到了青烟山的深处。
那营地扎在一个地势较低的山沟里,三面被山岩围着,一面是入口,里面较为平坦,扎着十几顶的帐篷。
我疑惑道:“人很多吗?”
燕洞说:“有一些是你们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