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事儿,看样子今天是结束不了了。
薛铭新也是把我们安排到了村委会的房子里面。
接下来我们又在村子里走了很多趟,可惜没什么进展,而村口监控的视频,已经陆陆续续发到了薛铭新的手机上,我们也是看了看,大多数情况都和薛铭新讲的差不多。
在监控下,那些老人就跟疯了一样。
甚至一个拄着拐杖,站都站不稳的老头儿,都在大树下摇头晃脑地摆动自己的身体。
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怪异。
而最怪异的是,在薛铭新收到最后一段监控视频上,几个老人在跳舞结束后,齐刷刷地看向监控的位置,然后他们脸上慢慢露出难以琢磨的笑容。
其中一个老人还张了张嘴,好像是在说什么。
我立刻让弓泽狐解读了一下。
内容是:它来带我们入极乐了。
听到弓泽狐解读完,薛铭新就说:“它,应该就是迷穀树吧。”
我点头,说了一句:“这些老人还活着。”
说着我看向了迷穀那边,然后又说道:“我说的对吧。”
薛铭新问我要用什么确定老人们还活着,同时又看着我道:“你和迷穀可以交流了?”
我则是对薛铭新说:“我确定那些老人活着,是通过他们的面相,虽然隔着监控,看不清楚相色,但是从形上来看,那些老人都还有几年到十几年的寿命。”
薛铭新松了一口气。
我则是继续说:“你也别放松的太早,命理终有变,如果我们不尽快找到他们的话,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的。”
“至于这个变量发生的时间,五到十天,我们还有时间,但是不多。”
薛铭新看着我说:“宗大朝奉,找你过来,真的太明智了,我两天都没有什么进展,你这一来,就发现了这么多问题,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老人们的下落了。”
岳心怡在旁边看着不服气,想要反驳两句,可又找不到反驳的点,只能自己掰着指头生闷气。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同伴们在村委会的前面开始生火做饭,岳心怡提议去村里抓个鸡,除了李成二表示同意外,其他人全部选择了反对。
岳心怡等人,也是搬到了村委会这边住,这边有四个办公室,足够我们所有人住的。
当然,是要挤一挤的。
至于七上八下的枣树摆动的含义,我选择在晚上七点末,八点初的时候开始推演。
而推演的方法便是数字转换卦象。
至于时间点为什么选七,八点,只是因为数字的契合。
推演卦象的时候,找到环境的契合点越多,那推演就会越顺利,也越准确。
可在我一番的推演后,我就发现,所有的推演卦象,竟然全部都是乱的,我完全找不到契合点。
所以我便试着推演了一下得出卦象需要的条件。
这个结果,让我大吃一惊。
我能解除卦象的条件竟然是,上午的七点和下午的八点同事出现。
这中间差了十三个小时,这两个完全不同的时间怎么能在一起呢,除非我能切割时间,而时间是无法切割的。
所以我的推演结果是,我无法得出答案。
推演到这里,我长长出了口气,把结果说了一下。
岳心怡立刻道:“搞得这么神秘,最后还是白费劲。”
我“哼”了一声道:“谁告诉你,这是白费劲的!”
岳心怡愣了一下反问我:“你都没办法算了,还不算白费劲吗?”
我说了一句:“狭隘!”
岳心怡立刻动怒道:“你说谁呢?”
我本来想着顶几句,可一想岳心怡手里还有香姨的消息,便忍了下来,同时我转头对着薛铭新说道:“起卦的方式,我还有,今天晚上,你在咱们住的村委会的旁边,布置下几个阵眼。”
薛铭新问:“什么阵眼,需要什么材质?”
我道:“镜子,让镜子彼此可以照到彼此的面,光束在三个镜子之间无限循环。”
薛铭新问道:“这样有什么用?”
我道:“留住现在的光,明天早起卜算的时候用。”
岳心怡笑道:“你是傻子吗,晚上有多少的光,再说了,光在传播的时候会衰减,几次折射后没有了,哪里还能存到明天早起。”
我笑道:“嗯,就你是一个大聪明。”
此时薛铭新也是问了我同样的问题:“真的可以存住吗?”
我道:“自然是存不住的,这个阵眼只是辅助,我只是希望多多少少能够留下一些,哪怕是一点点,我万一捕捉到了,那总是有用途的。”
薛铭新点头。
同时我拿出手机对着周围录像。
岳心怡问我:“你又要搞什么鬼?”
我缓缓说道:“留住八点的东西啊,明天早起七点用。”
岳心怡道:“那你用手机录就行了,搞什么镜子,多此一举。”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把村委会周围的情况记录了一遍,然后回到了房间里准备休息。
见状岳心怡也没有再挤兑我,而是转身离开了,临走的时候撂下一句:“我看你明天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等着岳心怡离开后,李成二就说了一句:“这个丫头真是有点烦人,要不要我去收了她。”
我道:“你觉得葛西安知道后会怎样?”
李成二摆摆手说:“那算了,惹不起。”
不一会儿薛铭新就回来了,她在附近几户村民家里弄来了不少的镜子,然后选出三块最亮的,绕着村委会三角而立。
至于光,肯定是留不住的。
布置好了之后,薛铭新问我,可不可以。
我直接说道:“天不早了,你早点去休息吧。”
薛铭新点了点头,不过她没有直接去休息,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镜子,然后回了她和岳心怡所在的房间。
两个人没有什么交流,不一会儿这夜就安静了下来。
我这边也是很快就睡下了。
等着次日清晨六点半的时候,我就醒来了,太阳已经露头,徐徐阳光照在村委会门前的空地上,让人一清早就觉得懒洋洋的。
大家也是陆陆续续地起来,有的准备早餐,有的开始晨练的功课,还有的专门过来嘲笑我,比如岳心怡。
“宗大朝奉,要不要去看看你那镜子留住了什么?”岳心怡用讥讽的语气说了一句。
我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自己去看一下,希望你不要后悔。”
岳心怡愣了一下,看了看远处的三面镜子,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我知道,她心里开始犯嘀咕了。
有了小十坊的经历,岳心怡变得谨慎了很多,一些东西她已经变得不敢随便碰了,特别是我说过的。
见状,我就笑了笑说:“怎么怕了?”
岳心怡“哼”了一声说:“小十舫吃了亏,我总有一天会找补回来的,你别太嚣张?”
我则是“哼”了一声回击道:“小十舫完全是你自作自受,要不是你在那边胡来,说不定佘千禾前辈也不用死。”
岳心怡此时也怒火上来了,就大声道了一句:“他活该,要不是他搞那个该死的诅咒,我会受那些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