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苏亚和东方韵娣见面之后,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蒋苏亚穿的白色的黑风衣,头发束成了马尾辫,样子像极了刚别业的大学生。
东方韵娣在屋里比较暖和了,只穿了很单薄的卫衣,还有紧身的牛仔裤,那一双细腿格外的引人注目。
两个愣了一会儿,才同时说话:
“你在啊!”
“来了!”
接着两个人相视一笑。
不过东方韵娣的笑要比蒋苏亚要自信很多。
进门之后,我发现客厅里还坐着三个人,刚才说笑的声音,也是他们的。
而这三个人正好是燕洞、张承志和怖逢。
他们都是父亲的同伴,出现在这边也是正常的。
就好像李成二、夏薇至等人在我别墅那边过年,意思是一样的。
而我和蒋苏亚也是一一打招呼。
我父亲和母亲这个时候已经在厨房那边忙活了起来,现在我们这些人,好像已经都不是江湖中人了,而是聚集在一块,准备一起跨年的普通人。
我们其实也没有说什么江湖中的事儿,大家也都是拉着闲话。
在吃中午饭之前,我、燕洞、怖逢和张承志就一起打起了麻将。
蒋苏亚和东方韵娣则是一起下厨房帮忙去了。
父亲的话,一会儿厨房待一会儿,一会儿来看我们打麻将,顺便指挥一下怖逢出牌。
这一上午的麻将,我们打的也是很快乐,而我们的快乐主要源于怖逢。
因为她总是莫名其妙地多牌或者少牌,好不容易推牌胡了,她还炸胡。
最夸张的一次,怖逢手里三十多张牌,门前整整齐齐摆了三排……
吃了中午饭,本来以为怖逢等人会留下来一起跨年,却没想到,他们吃了饭之后就离开了。
其中燕洞和怖逢一起去了西边的龙山寺,而张承志坐高铁上帝都去了。
至于其中的原因,我也没有细问。
下午的时候,家里显得尴尬了很多,父亲陪着我、蒋苏亚和东方韵娣打起了麻将。
东方韵娣是我父亲的徒弟,表现的很自然,话说的也多。
蒋苏亚明显拘谨的厉害,话少,而且极度的不自信。
这样就导致了她打牌的时候老分心,有时候我给她喂牌,她都看不到。
临近吃完饭的时候,母亲就喊我:“好了,别玩了,准备吃饭了,小禹你开开电视,我们边吃,便看春晚。”
就在开饭前,我给爷爷打了电话,可惜还是关机,我便发了一条拜年的短信过去。
而我的手机上,早就刷了几百条的拜年短信,当然这些大部分都是我做了大朝奉之后认识的人。
有些还是我没有见过的,他们在给我拜年的时候,也是标注了他们叫什么,隶属某省,某地,某个家族的。
当然,既然是过年,小香猪的伙食也不会太差,母亲也是专门给小香猪弄了不少好吃的。
吃饭的时候,我们也是都喝了一些酒,本来这气氛还算可以,可就在我们酒足饭饱的时候,父亲忽然说了一句:“对了,明天大年初一,吃了中午饭后,我就要带着东方丫头去东北了。”
“小禹,你也准备一下,过段时间也去,至于啥时候,你等我消息,我过去后,三天之内,我会给你发个消息,你按照我给的地址过去。”
说着父亲看向了蒋苏亚道:“对了,你就别去了。”
听到这话,我不由皱了皱眉头。
而蒋苏亚也是“啊”了一声,不禁露出了一脸的尴尬。
父亲说话忽然这么直,是故意针对蒋苏亚吗?
不过很快父亲又说了一句:“我需要你回帝都,去蒋家帮我,也是帮宗禹做一件事儿,这件事儿,对宗禹很重要。”
对我很重要?
听到我父亲的话,蒋苏亚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一脸关切地问道:“需要我回家族里面做什么?”
父亲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做了一个让蒋苏亚等一等的手势,而后起身往书房走去。
母亲则是在旁说道:“你父亲说话大喘气,没把小亚给吓到吧?”
蒋苏亚礼貌一笑说:“还好了。”
我也是下意识握住了蒋苏亚的手,她便笑的更开心了。
东方韵娣看了一眼我握住蒋苏亚的手,然后低头夹菜吃了几口。
不一会儿父亲就从书房拿了一个牛皮纸的袋子出来。
走到我们这边,父亲把袋子递给蒋苏亚道:“你打开看一下就明白了。”
蒋苏亚扯开牛皮袋子上缠绕的细绳,然后从袋子抽出几张纸。
不过那些纸上不光有字,还有占了很大篇幅的图画。
我定睛看了几眼,就发现那图纸好像是某种牢笼的设计图,图纸上的字涉及到符印、阵法、风水术、命理相术、星相术,甚至是树种工科的理论。
看了几眼,我就感叹道:“这是谁的牢笼,怎么需要如此繁琐的设计?”
不等父亲说话,蒋苏亚就道:“蒋家的囚龙狱。”
我疑惑道:“那是什么?”
蒋苏亚解释道:“我们蒋家是御龙的家族,当然,当今世界已经几乎见不到了龙,所以我们才成了御蛇家族,也是在我们成了御蛇的家族后,我们蒋家才和七彩大蛇有了联系,为其修了蛇庙,将其供奉。”
“而在我们和七彩大蛇有联系之前,我们蒋家一直是和真龙有契约的。”
“我们身上的纹身也是龙,而非七彩大蛇。”
“囚笼狱,是我们蒋家的祖宅下面的一处地牢,在那里面放着一个漆黑的牢笼,随着社会的进步,我们蒋家的地牢早就废弃了,我小时候还经常去那下面玩,至于那个漆黑的牢笼,就在地牢的一个三米多高的台子上,我是从来没有爬上去过的。”
“而且我的爷爷经常警告我,任何情况下都不准备爬上那个台子,他说,那个笼子里面关着一个了不得的大家伙。”
“爷爷还说,那东西会吃人。”
“开始的时候,我相信了,好久没有去地牢玩,后来敢去了,却也不敢靠近那台子。”
“可随着我越来越大,我就越发地不害怕了,转而变成了好奇。”
“所以有一天我和家族里几个年纪相仿的孩子,准备了绳索和飞爪,准备爬上台子一探究竟。”
“我们当时扔了好久,才把飞爪勾在笼子上。”
“然后我们一行四个人就一起爬了上去,上去之后,我们就发现笼子里面是空的,笼子的里里外外全部是尘土。”
“所以我们几个都很失望。”
“就在我们准备从台子上下来的时候,我却听到了笼子里面传来了某种动物粗重的呼吸声。”
“我猛的回头看,却什么也看不到。”
“笼子还是空空的。”
“我问同伴们是不是听到了声音,可所有人都说什么也没听到。”
“他们看我奇奇怪怪的,也是有点害怕了,便争先攀着绳子从台子上滑了下去。”
“我当时觉得那呼吸的声音越来越真切了,也想着赶紧滑下去,可没成想脑子一阵眩晕,接着一阵眩晕,整个人就晕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了。”